秦蔓對吃的很挑,飛機上的東西確實入不了她的眼。
就算沒遇到林延,她也打算和夏莉在機場吃了飯再上飛機的。
現在林延邀請了,又有那麼多粉絲的看著和錄視頻,她有預感,她和林延在機場偶遇的事情,肯定又要上一次熱搜的。
何況她和林延是朋友,不論出於哪一點,她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除了秦蔓和夏莉外,林延身邊還有他的經紀人和兩個助理。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二樓的西餐廳。
秦蔓和林延認識這麼多年,也合作了那麼多次,夏莉和他團隊的人也都很熟,餐桌上倒是挺熱鬨的,有說有笑的。
“蔓蔓,你結婚真的是我們沒想到的。”林延的經紀人是個中年男子,他是笑著說出來的,餘光還不經意的掃了眼林延。
林延下意識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女孩子,心情忽然有些焦灼和酸澀。
修長的手捏著杯壁,端起抿了口,將那股名曰失落的躁鬱給強行壓了下去。
他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風趣可愛,漂亮靈動,笑起來總是眉眼彎彎,還很有才華的姑娘來著?
不太記得了。
隻是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這姑娘吸引了。
總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他們在舞台上唱歌時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契合感的,每每和她同台演唱,他都覺得特彆滿足和閒適,是一種他之前都從未有過的放鬆感。
而且,他們倆聲音的契合度也很好聽,不論是《歸曉》還是《悄山霧》,更或者是他自己那首《她》。
現在網絡上的環境太差了,尤其是以他目前的名氣,鐵粉,女友粉,私生粉,黑粉數不勝數。
他前幾年也遭遇過最黑暗的時刻。
被一個私生飯回踩誹謗,說他睡粉,懷孕了又不負責,還誘騙自己打掉孩子,自己不願意後,還被家暴了,貼出了自己鼻青臉腫的照片,以及傷情鑒定報告,以及懷孕的彩超報告等等。
這些近乎‘實錘’的證據,讓他瞬間掉入了無底的深淵中,一波波的謾罵和指責接踵而來。
他那時候何止是事業收到了嚴重的影響,接連幾次出現在機場都被扔水瓶,一路被人追著罵等等,整個人的狀態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連晚上睡覺都是噩夢連連,才持續了半個多月,就被診斷了輕微抑鬱症。
醫生當時給的建議是,不要再暴露再外界視野裡,也不要看網上的言論,再被影響下去了。
當他團隊開始收集完證據反擊那個私生飯時,網友們的謾罵並未停止,覺得是他不近人情,把人家姑娘逼到這個份上,還不肯放過人家等等亂七八糟的過激言論。
可事實上,他連那個女粉絲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後麵警方調查的結果是,那女粉絲在一個活動現場和他表白過,但因為當時現場人太多了,她的真情表白並沒有被他看到。
女粉絲而後不願放棄,又經過多種方式表白,但都被無視了,她覺得是林延故意的,心理逐漸扭曲,開始惡意報複造謠。
隻為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就是她這波操作,讓林延暫退了一年半的時間,直到現在,他對私生飯還有特彆大陰影,偶爾午夜還是會被那個困擾他許多年的噩夢纏繞驚醒。
所以,他即便喜歡秦蔓,也是選擇將這份心思藏在心底,怕秦蔓也遭到網暴。
那些傷害,他也舍不得讓她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去承受。
其實在網上看到粉絲和路人們說他們倆有cp感的時候,他心裡挺欣慰和開心的。
當初之所以儘快澄清,也是怕她心裡會有負擔,而且,即便真的要開始,他也不希望是因為這種無良炒作。
他想從一束花,一句‘我喜歡你’開始。
隻不過,都沒等到這個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蔓蔓,你是什麼時候結婚的?”林延的女助理也好奇問道。
“去年七月份結的。”秦蔓笑著說,“我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英年早婚。”
後麵他經紀人和助理又追問了幾個問題,唯獨隻有林延沒有說話。
等餐上了後,秦蔓看向他,“對了,林老師,你現在巡演的事情準備的怎麼了?”
林延回過神,眉眼裡含著淺淡的笑,“挺順利的,第一站在京郡,5月20號。怎麼樣?秦老師那天有沒有時間,過來給我當一下嘉賓如何?”
“行啊,那是我的榮幸啊。”秦蔓都不帶任何猶豫的,很是爽快的應下了。
“真的?沒開玩笑?”
林延見她這麼快就答應了,很是驚訝,笑著打趣,“我等會可就當真了,就不能反悔了。”
秦蔓失笑,“真的,沒開玩笑,就算你不說,我後麵也要問你的,哈哈哈,臉皮厚,真的可以暢所欲言,想體驗一下萬人演唱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好啊,能和秦老師再次同台,是我的榮幸。”
“你倆能不能都正常點?榮幸來榮幸去的。”林延的經紀人泉哥翻了個白眼,“這麼客套,都不要命了?”
兩人相視一笑,吃過飯,也快到秦蔓和夏莉登機時間了。
幾人在餐廳門口分道揚鑣。
“那等我從江河市回來再詳談演唱會曲目的事情。”
秦蔓點頭,“好,那我先走了,一路平安。”
林延,“嗯,你也是,一路平安。”
秦蔓和泉哥他們幾個揮了揮手,就和夏莉一塊離開了。
這邊泉哥遞了一杯助理買的咖啡給林延,感慨道,“緣分有時候也是妙不可言。”
林延聞言,輕笑了一聲,抿了口咖啡,“誰說不是呢,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會是,她那麼璀璨耀眼,就應該得到最好的,或許是我不夠好,所以才沒有機會。”
泉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彆這樣想,誰說你不好的,隻能怪你和她沒緣分,適合你的以後肯定會出現的,慢慢來。”
“行。”林延笑道,“我想的很開,你不用擔心我,也慶幸,我之前沒把心裡的想法和她說出來,不然……怕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現在也挺好的,偶爾見個麵,吃個飯,然後合作唱唱歌。
他已經很滿足了。
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去釋懷吧。
總有一天,他會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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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蔓和夏莉抵達米蘭時,米蘭正在下雨,陰雨綿綿的,空氣中裹挾著幾分明顯的涼意,和京郡的氣溫查不了多少。
她來米蘭並沒有提前和霍硯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