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喬蘇】該拿她怎麼辦呢?
客廳開著暖燈,溫馨而又柔和。
他的吻並不霸道強勢,細細密密的,在她喘不上氣之時總會留出點空隙讓她呼吸,又再次吻上。
她試圖掙紮,扣著她後腦勺和腰肢的手絲毫沒鬆,那種專製的占有欲是獨屬於喬霈嶼的。
“喬……”
她手輕輕推拒著,剛發出聲音,喬霈嶼忽然鬆開了她,扣著後腦勺的手無力的垂直落在她腰上,將臉埋進她的脖頸中。
“阿藜,哥哥頭好疼。”
蘇藜動了動有些酸麻的唇,臉頰紅紅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見她不說話,他張口輕輕咬了口她的脖頸,“彆趕我,嗯?好嗎?我不是一件你想讓就讓的物件,我有心,它會難過,會傷心,也會痛。”
他握住她的手,帶著摸上自己的胸口。
蘇藜能清晰感知道他心臟的跳動,這近乎表白的話,聽起來她好像是個多狠心的渣女似的,而他像個可憐又委屈的深情男人。
喬霈嶼的深情,她不否認。
如果她不是喬家的養女,對喬家夫婦沒有那麼深的感情,也沒有這麼軟弱又顧慮多的性格,她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和他在一起。
可現在,不一樣。
他們名義上是兄妹,且現在喬霈嶼有聯姻對象。
基本上,如果這次他回去見麵,雙方家長沒什麼異議後,兩人也不排斥,這樁婚事就能定下了。
淩家和喬家雖然人算不上是世交,但同在s市,兩家多少是有些接觸的。
虞清瑗對於淩家大小姐還是很滿意的,不論是樣貌還是品性學識家世,都是不錯的。
之前還當著蘇藜和喬惜雅的麵誇過淩家大小姐淩笙。
淩笙和喬霈嶼是同一類人。
天才。
能夠跳級,被國外著名學校破格錄取,且在各自的領域能夠發光發亮,能讓人一眼記住的天才。
或許是屬於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
蘇藜心裡即便再怎麼不是滋味,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倆真的合適。
況且淩家並沒有覺得喬霈嶼身體不好就嫌棄和不願什麼的,反而同意了這次見麵,連淩笙自己都同意了。
想來,這樁聯姻的最大絆腳石就是喬霈嶼他自己了。
蘇藜並非無動於衷,反而那顆心因為他的話在猛烈顫動,蕩起層層漣漪。
喜歡一個人,最基本的就是占有欲。
她對喬霈嶼也會有這種占有欲,隻是,她覺得自己身份尷尬,即便喬霈嶼承認她,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過他願意和她一同麵對,可她依舊底氣不足,覺得名不正言不順。
“你要不要去醫院?”
她現在隻能將這些複雜心情暫時壓製住,擔心他現在的情況。
s市冬天的平均氣溫在15度左右,而且他常年居住在那,身體早就適應了那邊的氣候和溫度。
南都這邊的濕冷,比京郡的乾燥冷還要冷一些,尤其是那個風,是真的抗不太住。
他們這些免疫力正常的人都扛不住,更彆說他這個弱不禁風的了。
來南都簡直就是來受罪的。
喬霈嶼搖頭,半眯著眼,望著她,“想躺會。”
“你回酒店再躺,我這裡不方便。”
喬霈嶼眼睛又睜開了些,孱弱樣的盯著她,都無需說話,就這樣的眼神,也足以讓她心軟了。
她輕咬著唇,似是在糾結,好半晌才起身,“我這裡沒有多餘的被子,隻有一床毛毯,晚上睡著蓋著可能會冷,你……”
“我睡沙發?”喬霈嶼打斷她。
蘇藜噤聲十幾秒後,“那你去床上躺著,我睡沙發。我去洗澡了。”
她回房間拿了套睡衣去浴室洗澡。
半個小時後,她從浴室走出來,身上被一團水霧裹挾著,淡淡的茉莉花香隨之蔓延在屋子裡的每個角落。
喬霈嶼還坐在原先的位置上,頭靠在後麵的椅背上。
“你怎麼還睡在這裡啊?”衣服也不蓋。
“喬霈嶼……”
“嗯。”
他輕輕的應了一聲,緩慢的睜開眼睛。
蘇藜脾氣好,性子軟,鮮少真的會因為某件事情而去生氣,“不是讓你去房間躺著嗎?裡麵的空調已經開了,你彆坐在這裡了,真的會著涼。”
“腿有點使不上勁。”
“我扶你。”蘇藜伸手攙扶著他起來,慢慢往房間的方向挪動。
其實她還挺莫名其妙的,怎麼就變成這個局麵了呢?
他就在這住下了?
好不容易把他扶著來到床上,蘇藜輕輕舒了一口氣,“喬霈嶼,你要是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我們好及時去醫院才行。”
這裡不比在s市,有家庭醫生隨時候著。
她覺得,明天還得繼續勸他回s市才行,他要是在南都有點什麼事情,那她就真的成喬家的罪人了。
“喬霈嶼,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蘇藜微微彎腰,輕聲問道。
“你要睡沙發?”
她一愣,心裡微緊,還是點了下頭。
“不冷嗎?”
“還好。”
“這個床挺大的。”他伸手去攬她,“我要是不舒服,或者需要什麼時,叫不應你怎麼辦?你睡我身邊,我有點什麼情況,你還能及時發現,不好嗎?”
套路,套路,都是他的套路。
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蘇藜心裡都清楚,可又覺得他這話有幾分道理,也找不到話來反駁,唇瓣囁喏了幾下,有些猶豫要不要直接拆穿他,還把自己的臉給憋紅了。
安靜了一分鐘左右,喬霈嶼也不再等了,拽過她手臂,倒在了床上。
蘇藜驚恐的睜大眼睛,他樓得不算緊,卻也不鬆,隻要靠近,就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質香混著藥香。
她愣神間,喬霈嶼已經帶著她往裡麵挪了挪,順便蓋上了被子。
“你……”
剛從唇間溢出一個音階,紅潤的耳垂便被他輕輕含住。
蘇藜渾身一個戰栗,心肝跟著顫了顫,下意識掙紮,耳邊響起他輕柔的嗓音。
“不困嗎?”
“我……你……不是說使不上力嗎?”她輕咬著唇,氣惱的連聲音都悶了不少。
現在抱她的力氣倒是挺大的。
那句‘不困嗎’似乎還帶了幾分威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