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儘以起身把桌子收拾了下，重新走到她麵前，輕聲問，“醉了？”
鹿妗也搖頭，“幾瓶啤酒而已，那倒不至於。”
兩人相視沉默，半晌還是鹿妗也出聲問，“幾點了？”
“快十二點半了。”
“唔，該回去了。”
她輕輕呢喃，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唇角微微揚起，慢慢俯身，唇貼上他的，摟著他的脖子，又很快離開，吐著輕盈的呼吸。
“我有點不太想動，我看你好像買了我的牙刷，要不……我在你這裡住一晚好不好？”
她纖細的手指在他後脖頸處畫著圈，“藺律師會收留我嗎？”
藺儘以的眸光暗了暗，喉結滾動，順勢攬住她的腰肢。
隔著輕薄的麵料，他都能感受到她皮膚散發出來的灼燙溫度。
她身上有他常用的那款沐浴露清香，第一次，他覺得這款沐浴香讓他亂了心智。
他應了聲‘好’，便將她的呼吸全都吞入腹中。
————
翌日早上，鹿妗也從迷糊的睡意中醒來，望著這陌生的天花板還愣了一瞬。
腦海裡浮現出昨晚的荒唐，她眉骨微跳，側頭看了眼旁邊，空無一人。
從床上爬起來時，她渾身酸痛，感覺就跟要散架了似的。
本來昨天打了兩個多小時的羽毛球就夠累的，又折騰了到了三點多，想了想，她又重新倒回床上了。
十多分鐘後，房間門被推開。
藺儘以進來看她從被子裡探出來的頭，唇角勾了勾，走過去，正好看她睜開了眼睛。
“吵醒你了？”
“沒有，醒來有一會了。”鹿妗也的聲音懶洋洋的，帶著幾分疲憊，“你去哪了？”
“出去買了點早餐和……藥。”
“藥？”
鹿妗也微愣，看到他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就明白那藥的用途了。
她眨眨眼，“你幫我塗？”
藺儘以聞言，耳垂又爬上一抹紅，自己造成的因，自然也要承擔後果，主要是他也心疼，便點點頭，掀開了被子。
塗過藥後，他問，“還睡會還是起來吃早餐？”
“起來吧，睡也睡不著了。”
“好。”
他去衣帽間找了件自己的帶帽衛衣，將她從床上撈起來套上，隨後抱著去了浴室給她洗漱，這個過程中，鹿妗也幾乎都沒怎麼動手。
彆看他平時冷冰冰的，但格外有耐心，也格外細心，對她也溫柔得沒話說。
早餐倒也豐富，有她愛喝的豆漿，還有小籠包和蝦餃，以及他自製的小份三明治。
鹿妗吃完就窩在了沙發上，拿他的數據線給自己手機充電。
開了機，微信上就有齊九和虞冬以及酒吧經理發來的消息。
酒吧經理問的是一些瑣事，齊九的消息是半個小時前發過來的，問她起了沒，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而虞冬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多發來的消息，問她今天要不要逛街，她休息。
她一一回複，拒絕了齊九的邀請，順帶告訴虞冬自己把藺儘以搞定了，正在交往。
她微信裡人其實還挺多的，顧客親朋好友，都有。
但她和那些人不咋聊天，隻和相熟的人聊。
她不喜歡把自己的私事放在朋友圈裡大聲宣告什麼，可想著齊九的心思，朋友關係，又不好直接戳破那層窗戶紙。
她思忖片刻後，看向正抱著筆記本電腦處理著什麼的藺儘以。
“你在忙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