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這般抗爭天魂帝國剝削的義舉必將載入史冊,今天便由本宮代表父皇,見證大家在此結下血盟立誓成就不世偉業!”
徐天然話音落下,黑衣女子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套筆墨和印泥。
“請!”
在場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安西公爵,誰讓他在這地位最高呢?
divcass=”ntentadv”徐天然不由分說地在這逼著大家簽字按手印表忠心,這種被拉下水的活當然也得他這隻領頭羊發揮親自示範的作用。
安西公爵這幾天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半,臨走前還得把頭發染黑讓人看不出異常來。
公爵苦笑一聲,先是在卷軸上揮筆寫下自己的名字,緊接著接過印泥,將大拇指深按其中。
看著徐天然那很是滿意、眼中帶著鼓勵的神情,安西公爵咬牙問道:“殿下……容我有一事相求。”
“閣下請講。”
“能否容在下與小女見一麵……她這孩子從未離家這麼遠、這麼久,我和夫人實在思念得緊。”
徐天然滿臉訝異地看向身旁的黑衣女子:“副教主,竟然還有這種事?”
鳳菱輕笑著拱手道:“殿下有所不知,戰端一起則兵災難料,為了讓公爵安心,我們這才將其千金接至明都暫住以免在西疆發生意外。”
“等到大家的偉業建成,到時候自然會請公爵千金回家與家人團聚。”
“原來如此!那是否方便過兩日請她來和公爵見一麵,讓公爵安安心?”
“太子有令,自無不可。”
徐天然含笑對著安西公爵點了點頭,而後者連忙滿含欣喜地在卷軸的名字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嘴裡還不斷念叨著“多謝太子”。
有安西公爵帶頭,一個個被請來的民意代表們也相繼完成了簽名蓋印的流程。
雖然他們心底還抱有很大的疑慮,想要看看日月帝國的魂導師團到底有沒有能力為他們撐腰,免得被天魂帝國的軍隊鎮壓之下一波暴死,但顯然太子殿下這急急急急急的狀態不允許他們躊躇反複。
也罷,反正都已經被帶到了這鬼地方,要不了多久皇室也會發現他們派遣的侍衛一個個下落不明,早就沒有回頭路了……
看著那寫滿名字、蓋滿手印的卷軸,徐天然很是滿意地操縱著輪椅上前。
“以後大家便都是同富貴共榮辱的戰友了,還望各位團結一致、其利斷金!”
“雖然本宮最後的願望是送各位一場潑天的富貴,還西疆人民以祥和富裕,但畢竟前路多艱,建國之前也需要一個名號凝聚人心……嗯,本宮覺得不妨便暫且叫‘自由西疆運動’吧!”
徐天然環視四周,此時卻陷入了有些尷尬的冷場,不等反應過來的民意代表們亡羊補牢拚命鼓掌,徐天然便有些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
“罷了罷了,不過是一個用不了多久便會被替換掉的名號而已,各位隻需知曉便可,無需為此多費心思。”
…………
在西疆諸位民意代表夾雜著忐忑、焦慮乃至興奮的複雜情緒中,日月帝國的魂導師團總算在第二天展露了些本事。
雖然這一天的日程沒有安排野戰科目,但卻有民意代表們最關心的“守城”與“攻城”。
看著城牆下方擺放著的人形硬膠質標靶在各種守城魂導器械的洗禮下相繼變成無數碎屑,民意代表們終於獲取了一點心理安慰。
起碼,起碼隻要太子殿下到時候遵守承諾派出生力軍幫他們防守,據城而守總該能拖上一陣子吧……
而輪到攻城科目時,日月帝國的魂導師團在離觀眾席不遠處的平地上架設起了發射陣地,對著相對海拔八十米、城牆高度二十米的城牆牆頭不斷用火力壓製著,當一波用於清剿散兵的破片殺傷彈洗禮過後,他們又換上了用於破城的攻堅彈。
演示效果自然不會出什麼意外,那城牆可是施工的時候特意在內部加料過的,不僅外表麵很容易被炸碎避免演習失誤造成尷尬,內部更是填充了各種用於增強表演效果的建築垃圾材料……
當一片飛沙走石、遮蔽了大半個城頭的煙霧彌漫開來後,三國的武官麵色顯得很不好看。
守城誰都會,他們自問在各種器械準備充足的情況下,實現的效果比起日月帝國那幫魂導師也隻強不差。
但是攻城的時候,發射陣地離城牆的距離是做不了假的,定裝魂導炮彈有沒有通過削減裝藥量來提升射程這種基本功他們也能辨彆的明白。
剛才的攻城科目演習中,日月帝國很明顯用的都是正常裝藥量的定裝魂導炮彈,但是他們發射陣地與相對高度達到了百米間的城頭的距離相當令人憂慮。
自家人知自家事,三國首都那些守城器械的射程他們心裡有數,而日月帝國今天展示的發射陣地有效架設距離都已經相當接近他們首都的防禦射程了!
誰知道這幾個魂導師團還有沒有藏而未露的後手?誰又敢賭?
看來寫給國內的報告還得多加點內容才行……
而觀眾席上的一片鼓掌和歡呼聲中,寧天舉著望遠鏡,臉色看起來比那些武官還難看。
“一百米高的城牆”在鬥羅大陸是有特殊指代意義的,能有效壓製這個高度的城牆守軍基本意味著“無城不可攻”。
這些個魂導師團的戰術也沒什麼神秘的,步兵衝前炮兵轟,炮兵轟完步兵衝而已。
問題是當這兩項技術被磨練到一個極其熟練的程度後,配合充足的後勤,在本時代幾乎就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存在。
隻要三國能湊出數量上更勝一籌的定裝魂導炮彈,很輕易便能進行反製,但這就是最無解的命門,他們早就被吃準了根本沒那個生產能力。
不能靠魂導師團對等反製,那就得寄希望於封號鬥羅們……
寧天看得很清楚,那些魂導師們對城頭擊發炮彈前明顯經過簡單的測距,隨即掏出一把標尺搗鼓了一番,緊接著調整了一下發射器底座的旋鈕,打出去的炮彈幾乎彈無虛發。
九寶琉璃宗沒那麼強烈的進攻欲望,但對能夠反製的防禦手段卻是相當渴求。
萬餘年傳承的龐大財富,可不是為了讓人當肥羊宰的。在財富增值之前,保值才是第一要務。
一天的演練過後,寧天心事重重地隨隊返回了住所。她的運氣不錯,分到了一處略顯偏僻的單間。
用過送來的晚餐,正在想著怎麼將今天的所見所聞總結起來彙報給父母,扶案寫作的寧天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敲門聲。
走到房門處解開防盜門鏈,發現門口一片空白的寧天剛剛後知後覺地問了一聲“哪位”,便感到身旁出現些許異動。
光線一陣快速而詭異的變換,套著明德堂研究員製服的霍雨浩出現在寧天身側,隨口道:“我”!
“你怎麼,你怎麼……”寧天瞪大眼睛,有些淩亂地組織不好語言。
霍雨浩倒是一點都不見外地坐到床頭,抱著腦袋道:“怎麼,我不遮掩一下,你很想被人發現我這個明德堂成員出現在你門口,還進了你的房間不知道在接洽什麼嗎?”
“你如今也是跟我狼狽為奸的人了,不至於這麼沒有警惕意識吧?”
“嘖,彆那副看壞人的眼神盯著我,我會隱身這件事上次在賽場上你不就見識過了麼?”
眼見著霍雨浩絲毫沒有客人意識地大大咧咧地坐下,嘴裡還振振有詞,寧天深吸一口氣平複有些升高的心率,連忙重新鎖好房門。
“你就算找我也該看看場合!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霍雨浩輕笑一聲,沒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今天那兩個科目看得怎麼樣?”
“感覺一般。”
精神力加持之下對情緒變化頗為敏感的霍雨浩看得出她明顯是在隨口扯謊,麵子上依然保持著有點欠揍的輕笑:
“想要麼?”
剛剛坐回椅子上的寧天言語一滯,卡頓了一下才問道:“要……要什麼?”
霍雨浩左手枕在腦後,右手揮了揮,幾件這兩天亮相過的軍用裝備相繼從儲物戒中浮現出來,特意保持了一定間隔讓寧天看得真切。
“什麼都行,出現在這次演習上的東西,隻要你們能接受報價,明德堂什麼都敢賣——不用想九級定裝魂導炮彈之類的玩意,我們不可能用那東西炸個響給人看,而且隻接受批量采購。”
寧天目光灼灼地看了幾眼地上的各式裝備,旋即又重新看向不請自來的霍雨浩。
“這種事你不該問我,建立聯係後我便不接觸後續業務,這是紀律。”
霍雨浩不由得嗤笑一聲。
紀律?還搞得挺正規。
“彆想著甩給彆人了,就是因為你們九寶琉璃宗原來接頭人的那條線斷了才不得不跟你直接談。你以為我願意親自找你?”
寧天聞言,眼中隨即多了幾分驚訝與擔憂:“斷了?你們清剿間諜把我們的人掃進去了?”
霍雨浩搖搖頭:“不是,你們那邊接頭的人玩不起,要東西的時候敢獅子大開口,結果聽完報價就玩失蹤,把鍋甩給自家少主,真夠沒擔當的。”
“嗯……合著你真不知道兩邊有筆交易談崩了?那你還每周往我的收件箱裡塞東西?”
“那是作為個人的正常人情禮往,你不要和宗門交往混為一談!”
寧天說完後沉吟許久,不由得輕輕握拳道:“這些真的……什麼都可以?錢不是問題。”
“廢話,錢對明德堂也不是問題,這些也不是隻靠錢就能買到的東西。”
霍雨浩揮揮手,幾具靜音魂導器飛向房間的角落,將房間內的聲音對外界完全屏蔽掉。
“這裡就你和我,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都坦誠點,交流下意向撮合下合同,順便修複下雙方關係。”
“明德堂是有誠意的,以前的曆次交易也早已充分表現過。如果我和你親自對接都談不攏……放心,整個日月帝國都不會再有人敢給你們賣那些越線的東西,這點掌控力我們還是有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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