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個小插曲後,兩人繼續前行。
隨著行走距離的延長,安室透的腿傷對他的影響似乎越來越大,行走之間越發艱難。
一直在後方默默觀察的若狹目光微微閃動,接著開口道:“就在下一個下水道入口上去吧。”
“總算可以上去了!”安室透似乎鬆了口氣:“我可不想再忍受這裡的味道了!”
“你的忍耐力不會這麼差才對。”若狹淡淡道。
安室透嗬嗬一笑:“有意義的忍耐才讓人有動力堅持,但現在,我忍受這臭氣純粹是在受罪,明明我們不是沒有其他逃脫的路線……”
“你再廢話,那我們就再走一段。”若狹聲音微冷。
安室透連忙擺了擺手:“好吧好吧,我不說了。”
兩人很快抵達了下一個下水道入口。
若狹掃了一眼向上的扶梯:“我先上,然後拉你上去。”
“行。”安室透爽快地答應了,畢竟他現在的狀態爬上去雖說不是辦不到,卻注定會十分艱難,有人幫忙就再好不過了。
他也大概清楚對方為何要在下水道裡走這麼長才決定重新上到地麵。
一方麵,走的遠一些,安全性也強一些,另一方麵,自己腿上有傷,長時間的行走勢必會加重自己的負擔,讓自己的行動力進一步下降。
這樣一來,在回到地麵的時候,不管誰先上去,自己若是逃跑,重新追上也容易一些。
隻能說對方確實謹慎。
不過安室透對此也無所謂,他本來就沒打算現在跑。
不多時,若狹將艱難攀上樓梯的安室透拉了上來,並重新把井蓋蓋好。
這處井蓋位於一條巷子口內側,巷口內外皆是一片寂靜。
安室透簡單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便收回目光,問道:“接下來去哪?”
若狹沒有回答,一邊繼續前進,同時示意他跟上。
安室透抽了抽嘴角,隻能照做。
又走了五分鐘,兩人來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轎車前。
若狹從懷中掏出遙控器解鎖汽車,打開後排車門,示意安室透上車。
安室透打量著這輛車:“這輛車應該是她打算在埋伏我之後的逃脫工具……果然是早有預謀啊!”
心中思忖,安室透麵上則不動聲色地鑽了進去。
而若狹也跟著坐到了他旁邊,從副駕駛的位置拿了一卷膠帶,將安室透的眼睛蒙了起來,同時將他的雙腿也進行了簡單的固定。
做完這一切,若狹才坐進駕駛室,發動了汽車。
安室透全程都表現的十分配合,他們雙方都清楚,這種程度的束縛安室透想要掙脫並不難。
然而,現在安室透的姿勢,從車內後視鏡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雙手雙腳,即使不時時留意,安室透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悄無聲息地掙脫。
而一旦他有所異動,若狹即使坐在駕駛位也能及時反應過來。
不過安室透也沒打算車上搞什麼小動作就是了。
身上有傷,在車上搞小動作,很有可能傷上加傷,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若狹發動汽車,在安室透的感知中,汽車的速度很快便提了起來。
雙眼被遮蓋的安室透,隻能嘗試著依靠著對東京道路的熟悉來判斷他的位置。
但很快,他的表情漸漸變得無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