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步率600”
“……”
碇真嗣聽到外麵的廣播瞬間停了,這個數字有什麼問題嗎?
“赤木律子!你老眼昏花了嗎!?”葛城美裡大罵道。
“抱歉,剛剛沒看到小數點,是60”赤木律子語氣毫無波動地回應道。
“繼續。”碇源堂阻止了兩人吵鬨。
“諧波均為正常值,沒有失控跡象。”其他播報員小心翼翼地報告道。
“準備發射,解除第一鎖定栓。”
“正在撤離維修母橋。”
“第二拘束器解除。”
“解除1到15號安全裝置。”
這絕對哪裡有問題,碇真嗣在插入栓裡左顧右盼。
雖然他沒見過維修機器人,但見過維修車輛,一般的拘束裝置頂多用來防止汽車打滑或者碰撞,但初號機周圍這些密密麻麻且複雜嚴密的措施,看起來就像防止……初號機忽然活過來打人一樣。
嗯,用“人造使徒”去打使徒,確實有必要擔心一下它們會不會被策反。
“內部電源,充電完畢。”
“外部電源,連接正常。”
“初號機移至發射口,全通道暢通。”
碇真嗣抬頭看了看,發現初號機頭頂的方向上,正不斷有一扇扇封閉門被打開。
之前被使徒追殺才逃進地下的,現在換了武器回去揍它,也不知道它會不會後悔當初沒有斬草除根。
“發射!”x2
最後的領命是赤木律子和葛城美裡搶著說出口的,即使碇真嗣此刻看不到指揮室的情況,也知道她們現在多半在彼此橫眉冷對……吧!
初號機驟然被彈射起飛,即使泡在lcl裡麵,碇真嗣也被巨大的壓力給牢牢地壓在了摩托座椅上,眼前除了不斷“下降”的青灰色金屬通道牆壁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滋滋滋!轟!
最終,彈射停止,初號機來到了地麵之上。
此時的第三新東京市已經進入深夜,由於毫無燈光照明,沒有縮進地底的一棟棟摩天樓隻餘黑色剪影,看起來就像黑暗森林中的一棵棵樹木。
而在這一棵棵巨木之間,白天見過的鳥嘴麵具使徒正站在初號機的麵前。
他們彈射的還真夠準的。
總之,據說這個機甲和駕駛員的意識同步,隻要握著把手想象自己要做的動作就行……
咯吱,咯吱。
初號機抬起手臂,先是捏捏拳頭,然後很囂張地對鳥嘴使徒左右歪了歪脖子。
“……真嗣君,你在哪學的這種動作?”葛城美裡的聲音有點有氣無力。
“在學校裡,不良打架前都這樣,我還沒有豎中指呢。”碇真嗣順口說道。
“不準豎!給我正常打架!”
打架本身就不正常吧?
之前檢查裝備,初號機現在隻裝備了小刀,總之先近身……
焦——!
使徒的麵具上光芒一閃,兩道激光直直地命中初號機的腦袋,貫穿之餘,產生的動能將巨大的機體整個向後推飛,撞在了一棟摩天樓上。
“真嗣……君……滋滋……滋滋……”來自指揮部的信號直接中斷。
“咯,咯。”鳥嘴使徒轉動臉上的麵具,發出了近似嘲諷的聲音。
“它是不是在說‘就這’?”碇真嗣嘗試拉動把手,發現初號機一動不動。
“不得不說,他們把重要部位放在頭部的決定真是太棒了。”碇真嗣低頭看了看因為進入戰鬥而浮現出的銀色長板。
不,它已經不能稱之為“長板”了,似乎因為自己身在“插入栓”的“摩托”上,用來放置卡牌和安置牌堆的地方全都被整合到了這架“摩托”上,不過,功能性上應該沒什麼影響。
正好,初號機無法正常操作,就試試可能匹配這種情況的卡牌吧,希望有強力卡。
碇真嗣瞄了一眼卡堆,抬手抽卡。
被封印者的右足,攻擊200,守備300
什麼玩意?
哢嚓,咚!背靠摩天樓的初號機向前邁出了右腳。
“咯。”使徒警惕地躲到一棟大樓後麵,謹慎地進行觀察。
如果把這張卡打出去,初號機會進行一次飛踢攻擊嗎?但僅有一次的攻擊似乎沒什麼用,再等等……
60秒後,碇真嗣再次抽卡被封印者的左足,攻擊200,守備300
初號機向前邁出左腳,然後靜止。
使徒略顯猶豫地從藏身處走了出來,緩慢接近初號機。
被封印者的左腕被封印者的右腕。
初號機以60秒一次的頻率,對使徒揮出了兩拳,除了第一次有心算無心,兜臉一拳把使徒打了個踉蹌之外,第二拳被它輕鬆躲開。
“往好處想,這下人人都知道了,我是個好孩子,不會打架。”碇真嗣看著手上的四張牌發愁。
雖然抽卡有60秒一次的限製,但出牌沒有,如果他一口氣把這四張莫名其妙的卡打出,應該能對使徒來一次組合拳,但能不能乾掉它,還是個未知數。
真是的,明明隻要來個治療魔法卡或者反擊陷阱卡就能——
焦——!轟隆!
使徒突然的攻擊打斷了碇真嗣的思考,它似乎確認麵前和它一般大的東西是個花架子,於是不再留手,一邊揮拳痛打初號機一邊用頭部激光在它身上戳出透明窟窿。
不行,如果機體被打壞了,自己根本就沒有抽卡的機會,總之先把這些卡牌打出去把它逼退……
嗡——
在碇真嗣準備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手腳打出去的時候,卡堆的最頂端閃了一下代表“可抽卡”的金光。
行吧,最後信你一次。
被封印的艾克佐迪亞,攻擊1000,防禦1000
這就是那個被封印的倒黴鬼嗎?聊勝於無,總之一口氣把五張卡都用出去……
咚!當!
初號機忽然以前所未有的敏捷度一手一個捏住了使徒對它進行攻擊的兩條手臂。
“咯咯!”使徒臉上麵具狂轉,眼睛開始泛紅,試圖再次發射激光。
吼——!!
在那之前,初號機雙手發力,將鳥嘴使徒從中間硬生生撕成了兩半。
這兩具屍體顫抖了一下,一起膨脹成了球形,繼而轟然炸裂,在夜空中綻放出一道熾白明亮的巨型十字輝光。
“……”碇真嗣看著那道輝光發呆。
現在要怎麼跟人解釋,我平時在學校打架時其實不會把人撕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