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院坐到半夜,我想著明天得趕路,必須養足精神,便起身打算回房。
一股冰寒氣息忽然從井口一躍而出,下一秒,陸堇桓就站在了我的麵前,泛著寒意的眸子,冷冷的凝著我,“?有事?”
陸堇桓的突然出現,讓我欣喜不已,忙點頭道“我?明天要出去辦點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一個人在家,要照顧好自己。”
“你?我各不相乾,以後這種事彆來打擾我。”
陸堇桓冷聲說完,便要回井裡。
本以為見到他我就能滿足了,但想到未來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他,我也顧不得其他,撲過去一把抱住他。
人心呐,從來不容易滿足。
陸堇桓身子微怔,想要將我推開,我急忙請求道“彆?推開我,讓我抱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我真的太想他了。
這段時間看不到他,我仿佛丟了魂一般,白天還能逼著自己練習道術來分散注意力,可是夜裡躺在床上,我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對他的思念。
一個多月,漫長的夜,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對陸堇桓相思入骨,他對我卻是冷漠依舊,毫不留情的將我推開,而後直接閃身回井裡。
我難過的看著井口,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後院。
第二天一早,螞蚱精就出現在了房門口,朝我招呼道“死丫頭,走吧!”
“好。”
我早已收拾妥當,背上背包便和螞蚱精一起出了門。
由於之前身份證丟失,我先去辦理了臨時身份證,而後乘坐高鐵,下了高鐵又坐了一天一夜的汽車,幾經輾轉,終於來到了常陰鎮。
一下車,螞蚱精就對我說道“先去吃飯,然後找個地方住下來。”
“我不餓,我想現在就去找九陰山。”我說道。
螞蚱精卻道“不急,待爺去打探下消息,看看能不能打聽到具體位置,你先休息,養好精神,才有精力去應對那些未知的危險。”
想著螞蚱精去打聽消息,說不定比我們自己去找快的多,我便聽了它的。
去吃完飯,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螞蚱精交代我不要出去閒逛,在房間好好休息後,就從窗戶飛走了。
我拉上窗簾,躺在床上休息,睡了一覺醒來,螞蚱精還沒有回來,我起床拉開窗簾,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
我靠在窗欞上,望著夜色,正想著螞蚱精有沒有打聽到消息,忽然瞥見馬路對麵的一個昏暗的巷子口,站著一個身著黑袍的人。
不,應該說是一道虛影。
如鬼魂一般漂浮著,臉部被帽子投下的陰影遮蓋著,我看不到他的臉,卻依舊能感覺到,他在看著我。
沒錯,隔著一條馬路,我甚至看不到他的臉,但我能感覺到,他在看著我。
這種感覺讓我瞬間毛骨悚然,我想假裝若無其事,目光卻仿佛被一道力量吸引著,怎麼都移不開,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愣愣的看著那道虛影,他突然消失在了陰影之中。與此同時,螞蚱精的聲音傳來“死?丫頭,在發什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