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步軍衙門裡,昨晚與會的那幾個人,玉柱多少有些意外。
要知道,那幾個人,可都是隆科多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啊!
“竹生兄,你親自走一趟,暗中通知雪琴居士,有些猛藥,該下了!”玉柱眯起兩眼,摸著下巴的凝神細想了一陣子,果斷的下了決心。
雪琴居士,一聽就是個女人的名字。
迄今為止,知道雪琴居士底細之人,除了玉柱,也就是周筌了。
以玉柱的謹慎個性,一直以來,都是周筌負責和雪琴居士,進行單線聯係。
到目前為止,玉柱提前十幾年,布下的所有暗子,都采取的是單線聯係的方式。
抓一人,端一窩的曆史教訓,實在是太深刻了,玉柱不得不防!
周筌點點頭,說“上次,我去聯絡雪琴居士之時,發覺最前邊的羅漢腳尖上,沾了一點黃土,便裝作是禮佛的樣子,徑直去找方丈了。”
玉柱露出會心的笑容,一排二十幾個羅漢的泥塑,誰能想象得到,在完全不沾邊的那個羅漢腳尖處,做手腳呢?
周筌和雪琴居士見麵之前,一共要檢查三處示警的信號。
但凡,有一處告了警,周筌就隻是混在人群之中的普通香客而已了。
過了半個月左右,張廷玉奉旨回了京。
老皇帝在清溪書屋之中,召見了他。
“衡臣呐,你在江南的政績頗佳,實在是可喜可賀啊!”老皇帝笑眯眯的誇獎張廷玉。
張廷玉趕緊磕了個響頭,謙遜的說“微臣隻是儘了一點點勤勞王事的本分而已,安敢居功?”
老皇帝心裡有數,張廷玉謹小慎微的性子,像極了他的父親張英。
想當年,張英在南書房裡,是出了名的悶嘴葫蘆,隻知道乾活,從不多說半句閒話。
上次,張廷玉被玉柱弄出了京城,調任江蘇巡撫,目的就是讓他去撈錢回來。
按照張廷玉的本心,肯定不樂意得罪江南的大儒和縉紳們。
但是,江蘇全省的上等水田,絕大部分都掌握在大儒和鄉紳們之手。
張廷玉若想做出政績,就必須重新檢地,將大儒和鄉紳們偷逃的田賦,悉數收入藩庫。
也許是老四打了招呼,此前從不輕易得罪人的張廷玉,在撈到政績的同時,也徹底得罪了江南士林。
說起來,江南士林,被張廷玉和玉柱反複摧殘了多次,著實倒黴透了頂啊!
“衡臣啊,你這次回來的正是時候,就留在清溪書屋裡,多幫幫弘皙吧。”老皇帝稍微露了點口風,張廷玉馬上意識到,老四最擔心的事情,即將發生了。
作為四爺黨的心腹死黨,張廷玉比誰都清楚,老皇帝立老十四的危害,遠遠小於改立弘皙。
原因其實非常簡單,玉柱和老十四是不共戴天的死敵。
若是遺詔傳位給老十四,那麼,老四說服玉柱的概率,至少大於八成!
然而,若是立弘皙為皇太孫的話,老四就要想辦法在最關鍵的時刻,先解決掉玉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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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都賞給勤奮的小柱子吧,紮千,請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