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玉還一個答非所問:“我們總要從最底層入手。所謂‘上下升降,相向而行’‘神人交際,舊網新織’,這些最基本的道理,總不該忘記。”
仲楷視線轉回到落地窗外,看“星環城”錯落的天際線:“‘架構派’啊……當初‘萬化深藍’的生產者,僥幸不死的,基本都變成了‘架構派’。”
泰玉配合他跳轉話題:“偃辰祭司就在那邊幫忙。”
仲楷想了想,對這人有點兒印象:“偃辰麼,卻未必是‘架構派’。‘架構派’的道理總是很對,可他們自己樂不意講,是另一回事。”
泰玉唇角咧出一個很大的弧度:“看彆人有父母,很少有人樂意當孤兒。”
兩人倒是有點兒越聊越合拍的意思。
仲楷冷嘲:“這樣的‘神人交際’,織不出什麼新意。”
泰玉則再次鼓動:“大君你還是當麵去給偃辰祭司上課吧!我聽人說,你未來一兩天沒有行程的。”
仲楷淺綠玻璃般的眼球又轉回來,盯了泰玉半秒,卻是首度露出了笑容,極淺極淡,也極冷:
“溝通可以,但調查組負責人與調查對象還是要保持距離。”
“所以……”
仲楷沒再說話,視線過處,泰玉這具水汽分身直接化為虛無。
他所說的“距離”不隻是物理距離,也包括感知距離。
泰玉等於用這種方式,拒絕他的抵近觀察,那麼仲楷也給予同等回應。
不過,泰玉似乎也是真心在邀約,對一位大君介入“權限開放區域”,會如何行事,深表好奇。
這種無所顧忌的好奇心,那個時代的“含光星係”真能培養出來嗎?又要付出多大的成本?
在“深藍世界”這種地方呆久了,仲楷的成本計算仿佛成了本能。包括這個調查任務,如何才能以最小代價完成,也是他必須考慮的問題。
相對於泰玉,他考慮的實在太多了。
沒辦法,行事邏輯如此,大家需要再互相觀察、評估。
下一秒,仲楷在落地窗外看到了泰玉重新聚攏的分身,那已經是在街道上,如螻蟻般小小一點,還對他揮揮手,隨即笑著離開。
仲楷麵無表情。
盧安德就不說了,他很想知道,塞奧首祭對這位也在“編織虛空”,並且取得了相當成果的人物,是怎樣的態度。
隨著這人“自由度”快速增加,原本的態度會有變化嗎?能不能維持之前的“默契”?
這層“默契”的虛實、可持續性,同樣是需要觀察的對象。
畢竟,誰知道他會在這裡呆多久呢!
喜歡星辰之主請大家收藏:()星辰之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