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孔德貴一聽說兒子主動把優盤交給王叢,頓時怒火中燒。
指著孔若啟的鼻子大罵道:“蠢貨,愚蠢至極,蠢到家了。”
“人家把優盤郵給你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讓你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你給王叢,等於把主動權還回去,優盤的利用價值大大降低。”
“你給的不是王叢,應該通過正常途徑,送到紀委手上。”
“王叢不是厲元朗的親信嗎,正好讓大家夥看一看,厲元朗會怎樣處理此事。”
孔若啟使勁搖了搖頭,“爸,這東西是假的,技術部門很容易看穿。我拿一個假東西大張旗鼓的抖摟出去,我臉麵無光不說,在厲元朗那裡,肯定錯上加錯,以後恐再無出頭之日了。”
啪的一聲,孔德貴使勁拍了一下桌子,咆哮道:“要麼說你被人整治到了這步田地,你的政治反應力就是一堆漿糊,太差勁了。”
“你不做,厲元朗照樣針對你。再有,管這東西真假呢,你又不是專家。就算是假的,你也要按照真的對待。”
“反正許珂寧已經不是你老婆了,丟人也丟不到你頭上。彆弄那些兒女情長的事兒,你要抓住王叢和許珂寧男女關係問題上不放。”
“許珂寧離婚,可是王叢還有老婆。他老婆知道這件事,還不把家裡攪得底朝天。我們就是要看看,厲元朗怎樣處理王叢。”
“他要是寬進寬出,那麼對待你的問題上,厲元朗不能一視同仁,我們這些老乾部一定不答應。”
“到時候,我們往上麵反映,就有底氣,也有證據。”
“總之,王叢不是主角,他怎樣沒人關心,我們關注的是厲元朗的做法,合不合規。”
孔德貴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讓孔若啟瞬間明白了父親的用意。
他之前的確沒想那麼多,隻考慮到自己的臉麵和前程。
如今經父親一點撥,孔若啟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心中也有了計較。
他狠狠地點了點頭,說道:“爸,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孔德貴見狀,這才稍稍放緩了語氣,囑咐道:“你記住,做事一定要乾淨利落,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孔若啟連連應承,保證自己一定會小心行事。
父子倆又商議了一番具體的細節,孔若啟這才起身離開。
走出父親的書房,孔若啟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孔若啟驅車直奔省委大院,他要找的人,正是紀委的一位領導。
他要將這段視頻,通過正當途徑,送到紀委的手上。
至於這段視頻的真假,孔若啟已經不那麼在意了。
重要的是,他要借此機會,向厲元朗表明自己的態度,也要讓那些老一輩的乾部們看到,他孔若啟並不是那麼好惹的。
而這一切的背後,孔若啟也清楚,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一枚被孔德貴、李炳乾等老一輩乾部利用的棋子。
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為了自己的前程,為了孔家的利益,他願意成為這枚棋子。
於海求見厲元朗,發生在臨近晚上下班時分。
厲元朗實在太忙,行程排的滿滿登登。
也就這會兒,他才能有工夫喘口氣。
作為南州省的一把手,不少事情等著他拍板做決定。
找他彙報工作的人,都快排到一個月以後了。
不過,事情有輕重緩急,凡是省一級領導,尤其常委,隻要主動找上門,厲元朗都要抽出時間接待。
於海主抓全省紀檢監察工作,類似於清道夫,乾的就是臟活累活。
他還是省委的一麵照妖鏡,什麼妖魔鬼怪,在紀委麵前都會顯現原形。
所以,得知於海找他,厲元朗剛回到辦公室,就讓李浩然迅速通知於海。
二十分鐘後,於海風塵仆仆出現。
厲元朗繞過辦公桌,請於海在沙發上就坐。
上任伊始,厲元朗專門就紀委工作,和於海有過一番長談。
省委下麵,有幾個部門十分重要。
作為書記,必須要抓在手中。
第一個,就是紀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