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啊”青木長歎了一聲,道“然後我就提起了百丈神刀、直接攔截它的去路,卻是沒想到那孽畜會雷法,措不及防之下,直接把我電了,差點電傻。”
“”
楚程心想,這雷霆凝聚之龍幻象雷龍,不用勒?難道還用火不成。
“難成大器”楚程有些後悔當初將青木收為麾下奴仆了。
“也還好小青聰明,抓住了蕭言、讓他替我分旦一二。也還好蕭言頭腦冷靜、也知道了這一點、於是抓住了甄不二和姚爽。
“”
楚程聽言,臉色瞬間黑沉。也不知道這二人腦瓜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也幸好這雷龍之力被中年文士所布下的禁製所抹消了大部分威勢。
否則,他們四人便是要做得那同年同日死的難兄難弟了。
“不對,好像有幾分道理。正是因為那雷龍的威勢大減,這才有聯手用玄力抵擋的機會。集玄力為一身之中,以此對抗。”楚程忘記了這一點。
他們不是普通人,而是第二步大能。
“再然後呢?”
青木頓時哭喪起臉。道“我等聯合驅散了那雷霆之力,正要反擊降伏後,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強者一巴掌探來,直接將那雷海抹消,就連那一條銀龍也被當場震殺了。否則,那條銀龍定是囊中之物。”
“天殺的”楚程聽言,頓時咳嗽了一聲。
青木口中的天殺的,可是入空之人。那是滅境之上的境界。若不是這“天殺的”,他們哪裡還能活蹦亂跳在這裡閒言聊語。
也還好,那中年文士是站在他身邊的人,否則若是被聽著、他們幾人不死也得脫成皮。
“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般。一條銀龍而已,等時機到了、我自會去尋幾條神龍拉架,隻是世上已無真正的神獸、就算是有、也不過是後裔罷了。”楚程微一頷首,開口道。
“主人奴婢想洗漱下身子。”
就在這時,姚爽開口。她畢竟是個女人,身上如此臟黏,自然是覺得難受。
“四方無人,你大可去。”楚程點頭許應,又看到青木兩眼放光、想了想又道“待我先給你布下陣法。”
在他道境之時,符陣之道已是道陣巔峰,隻差半步就可入仙。少的就是玄力。如今已是入玄,自可以布下仙陣。
在揮手之間,三十六麵陣旗下落,在掌貼之下、大起光陽。一個小型隔絕仙陣瞬間成型、覆蓋方圓三裡。
“主子你也太不信任我們三人了。”青木見這陣法落下,頓時哭喪起臉。
楚程沒有理會青木,伸手再次一揮,一艘飛舟入往仙陣之內,這才看向姚爽道“去吧。”
“多謝主人,為奴婢布下仙陣。以防一些色胚暗中窺視。”姚爽傾身行謝禮,隨後走進了仙陣之中,氣息瞬間被屏蔽。
楚程之所以布下仙陣,不止為的是姚爽洗漱換衣。而是準備在此地多日。
隻因李山靈還未到來。
待姚爽換衣而出後,楚程一步走進了飛舟中,沒有進那閣樓、而是在舟甲中直接盤膝坐地。
這一坐,便是七日。
“山靈為何還未出現?”
七日之後,楚程從入定中睜開了眼。眉頭一皺再皺。
按道理說,那日風靖節花台入界,接引所有人道修士走出滄海境。李山靈就算隻是一道元神,也會想儘辦法上花台走出。
但楚程並沒有在那數十萬修士中找到李山靈的影子。
“再等等”
時間流逝飛速,一日一日刹那而過。
彈指刹那,是月升日落。那三輪烈陽,雖說在星河之中一直不會西落。但在那輪血月高掛而起時,便是日落。
楚程在這裡駐留了五年,
五年,楚程一直未等到李山裡。這讓他的心情開始愈加煩躁,魔性分身漸漸占據了主體。
青木等人雖然不解主子為何要停留在這裡,但還是默默相伴盤坐在後。
這一日,楚程眉頭突然一陣跳動,有道感應從神海中弦動。
“是他”
這裡、是一顆星辰。四方八麵、幾乎都是翠蔥高樹、不見高山、但流水潺潺依舊。
在這深林深處,乃是一座山。
這座山,有著兩百丈之高。在凡間、這樣的山、的確可以稱作高山。但在修真界中,卻是不值一提了。
在這座山的右側、有一座占地不到百米的木屋,但在另外一側、卻是有著百畝之闊的庭院。
這顆星辰中,很少有烈陽升起。更可以說是終年不見天日。
但天上的繁星之密、便是可以照亮整個星球。所以,此方天地終年陷在如魚肚般的淡明之中。
那百畝庭院中央,有一座小小院落、坐落在一座湖潭當間。中庭月落印明,萬千荷花攔路月影。
在湖靠近小院落邊,有一座涼亭。
涼亭之中,有一名身穿陰陽長袍的白發男子彈琴而奏。
在岸邊,有一名美豔少婦聞歌起舞,又有歡快而又稚嫩的笑聲不絕。
在美豔少婦的身旁,站著一名紮著羊角辮的五歲女童。
女童聽著歌、看著舞、臉上笑起鋪滿、也跟著起舞。隻是這舞有些僵硬、有些生疏。
有雲偏動,露出了一角月光、照落在了那地。也照在了那女童的身上,使得世間好像一切光都集其一身。
這是一名藍色肌膚的女童,深如幽蘭。
雲層之中,有一名青衣男子,低頭望著那名女童,嘴角笑意愈來愈濃。也不知是何露珠滴在了唇角。
他嘗了嘗這味道,露珠雖鹹卻甜入了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