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這一切都是徒勞,自己與炎天君二人依然會敗。他也必須去做。
“當年那一戰前,師尊對你所說,這一切的源頭終會終結,哪怕是失敗一次又一次,終將也會有成功的那一天。”炎天君沉聲開口。
他必須阻止玄天君。若是眾生被扼殺在搖籃中,這一個時代、將再也不會出現大世,不會出現修行者、更不會誕生禁忌。
“我意已決,師弟若是執意阻攔。那麼,莫怪為兄將你鎮壓。”
早在他未證天命時,便能與其他九天諸君一戰落於不敗之地,如今證得天命,炎天君自然是不是敵手。
“那麼…還請大師兄將我鎮殺。”炎天君深吸了口氣,同樣殺機大起。
“你我之間,終究是道不同。你若是執意阻止,那這世間將不會再有炎天君。”公子玉怒極反笑,已不顧這無數歲月來的情誼。
忽然,玄天君與炎天君強尊蓋世強者身上的殺機同時一顫,瞬間消散。
他們猛然抬頭,遙遙望向東邊方向,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有一股無法捕捉、就像是空穴來風的強大氣息,在接近這裡。
這股氣息、驚天動地。
忽然間,遠方有九輪銀光降臨此間,這是月華浩蕩神邈,照亮了世間的每一處。
有一道劍氣劃破萬古長空,寰宇染上了月霜。
劍氣像是從萬古而來,仿佛一劍穿破時間長河、貫衝了寰宇。
使得公子玉與子不語身軀同是一怔,麵色帶有動容。
此時此刻,整個星空隻剩下了那一劍,氣勢平波如寧,聲勢不驚。但卻是一劍扭轉乾坤,讓不那些靜止在公子玉所靜的世間萬物、再次開始了轉動。
規律重回,於是這滿是血色的世界再次有了神妙。這一劍的確神妙。劍為殺伐,摧枯拉朽,斬滅一切。但這一劍而來,卻是自化春風、讓世間。陷入了春色當中。
那一顆顆寂靜已久的星辰,在這春風的吹拂之下,起雲層大雨,刹起刹落,便是帶起生機。
這一劍,讓星空起春,讓其有無限可能,這些死去的生靈,今後或許能夠再次獲得重生。
這一劍是生,但天地之蕩中不斷迸發璀璨銀光中、劍機愈加的恐怖,若是斬出這一劍的人想要讓這天地塌陷,隻需一念之間、便是以生化死。
“竟是有人扭轉乾坤,踏著時間長河而來。”子不語伸手掐訣,麵中驚駭。
“這一劍,已是天命之巔。可入九天之位。來者是何人?”
帝袍男子一聲輕吟,神色是凝重了起來。
莫非是古之強者,橫跨時間長河、來到了這裡、尋求一線生機?
後世已再無希望,唯一的可能,也隻有更為久遠的時代。
“不問風,不問雨。不問天,不問地。不問坤、不問乾。三六因果得自在。此人極為強大,竟以逆天手段,生生斬斷自身所有因果。天已是奈何她不得。”
“此人為天命,卻又是無命。斬出這一劍之人,究竟是誰!”子不語心中已是驚駭,他之推算、竟推衍不出此人。
隻是感受著氣息,這一劍神妙,卻是穩超大多數九天之君。甚至臨近公子玉。
子不語凝重開口,心中起驚濤駭浪、震驚當場。從入世以來、從未出現過能夠真正與九天諸君一戰的強者,但此刻出現的人,卻是有著抗衡九天諸君的實力,哪怕是九天諸君執有天命麵具,那人依就能夠抗衡。
唯一能夠勝那人的,或許也隻有公子玉。
“斬出這一劍的人,或許比之你,也隻是略輸半籌。”子不語深吸了口氣,開口道。
“不此人之強、比之我不遑多讓。”公子玉不得不承認,斬出那一劍的強者,實在太過強大。或許,在屬於那個人的時代,那人比之自己還要強大。
在經曆每一座大世的支離破碎,規則不複存。使得每一個大世都出現了斷層。哪怕是他、也隻能在一個時代中橫跨時間長河。但此人,卻是衝破了時間長河中的斷層。
“不遑多讓?亙古至今,何時出現了如此強大的存在。簡直前所未聞。”
公子玉迎光而立,一頭烏發隨浩蕩之風飄搖,沒有回話。麵對這浩蕩一劍之威,也沒有出手迎擊。
“這世間誕生了師尊,也誕生了我。再出幾位,也不可置否。在這裡,此人略輸與我半籌。但在屬於那人的時代,此人實力與我相差無幾。或許,比之我還要強大。”
公子玉直接了當的說道,一雙清澈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這無限距離的白芒,目光落在一道身影身上。
隻是一眼,心弦動。
隻因他看到了風化絕代。
但這心弦隻是顫動了一絲,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回複到了絕世強者的從容。但下一刻,他的神情瞬間大變。
隻因他看到了,有輪明月之下,一道白衣執劍而立,在她的腳下、懸浮著一個散發著七彩神光的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