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尊堪比道源的傀儡在此,哪怕是楚程動用十絕禁陣,怕也是難以留住幽冥之主的腳步。
他心中的疑惑,更加濃了。但並沒有再開口,而是等待著幽冥之主繼續說下去。
“????????????????我曾經對你說過,楚木生去往了一條難以走通的道路,但他依然義無反顧。現在,他已經隕落。因為那條路,不通。”幽冥之主沉默半響,凝重開口。
楚木生,當年究竟去了何處?幽冥之主口中的那條路,究竟在何方?
“那一條,帝君曾走過,仙主同樣如此,但無一失敗了。”幽冥之主再次開口。
“……”
楚程通曉今古,帝君這一生,幾乎都伴隨左右。為何自己,就不知曉…那條路。
“楚木生的強大,超乎了你的想象,同樣、也超乎了眾生的想象。那一條路,是為超脫之路。可惜的是,最終他還是失敗了,同樣,也敗在了那一場劫滅天來中。”
“若是之後,你有資格踏出那一步,尋往超過的路中,你能見到他留下的骸骨。”
“……”楚程深吸了口氣,沒想到、楚木生竟是隕落,且喪身在那一場劫滅天來中。
那麼,楚木生生前的境界到底有多恐怖?能有資格去尋往超脫路,這至少也要證得天命。
大世未起,故而未曾現萬家爭鳴的氣象。若是楚木生真證得天命,那麼、這個世上的強者,絕不會隻有這等數量。
一尊天命起,同樣會牽動其它蒼茫的規律加速運動。
“你是楚木生的後人,想必你也應該猜測到了,我為何會將幽冥令,交付於你。因為,這本就是應該屬於你的東西。同樣,這具傀儡,也應該隻能屬於你。就算身臨死境,我又怎能忘圖將這具傀儡,占為己用?”
“此物,當屬於你。你不曾知曉,當你踏足神煌天時,它便一直跟在你的身後,若是有必死之局,那麼他便會出手。哪怕是帝君命魂,最終占據你身,這滿身道源之力,也能將它從你體內抹去。”
楚程雙眸瞳孔猛縮,這具堪比道源境的傀儡,竟是楚木生留給自己之物。更是一路跟隨著自己。
帝臨關中、與帝君命魂一場生死境,也被人暗中注視。包括自己最終,將那一道命魂封印體內,以及再立仙庭,這些事情,皆沒有逃過幽冥之主的眼。
“這一掌紅塵,的確玄妙。立身之中、恍若隔世萬場輪回,可惜、這輪回在我腳下,故而迷惑不了我的眼。”
幽冥之主轉守為攻。在這一場交戰中、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手。
八方風雨,是以至此。異常猛烈的暴風雨來臨。
若說那一片黑暗的世界,是一汪江水。那這無數風雨的下落,便是一場盛大的黃花開落。
一朵又一朵,便是突然撕破了夜色。那一道身著陰陽兩色的身影,在這一刻、無處可遁。
夜色裡,黃昏逆來,換得一輪巨大的豔陽,在這長江了迎彆一場明月。
豔陽之中,那一道身姿妙曼的女子,望著彼岸的那輪明月,輕聲開口了。
“這第三問,便是由我自己來答。從古至今,從未曾有人知曉一場答案,一場何為劫滅的定理。世人都認為,我欲一統九天,是為了證得天命。故而必須清洗那些不願隕落的腐朽們。這等清洗,????????????????我想、前人早已走過一遍。這是一條,說對、又不對的路。”
“此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滄海大界,每一座蒼茫,宙宇萬萬千,星辰不計其數。這些,都如一盤散沙,散於各處。”
“蒼茫星空,何其浩翰。隻是,這星辰無數散於各地,皆是各自按照規律運轉。這人啊,同樣如此、天雷震震下雨雪,每一人都是自掃門前雪,哪怕是劫滅來臨,也隻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於是,往前走、無法回頭。在他們的前方,隻有死亡的來襲。往後走,無法再選他路,因為、黑暗已經將他們吞噬了。”
“這唯一的希望,世間之力,能夠凝聚為一起。我曾聽他提起過,這希望…很有可能,便是萬相歸一,這蒼茫,這星辰,落定的塵埃,以及眾生,皆歸一。”
黃裳女子歎了又歎,但當眸光再次落在明月下的那道身影時,又是露出了一抹明亮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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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舉,無非是想要在真正的大難來臨前,讓眾生、有一次短暫的凝結。雖做不到真正的萬相歸一,但至少、能夠讓世間、知曉你的存在。是你斬殺了幽冥之主,是仙庭之主,拯救了眾生。當眾生遭遇生死險境,當你如天神下凡,拯救眾生,那麼…這世間的凝聚力,便將在於你手中。”
“那神域是如此,這九天十地、亦是如此!!!”
這三問三答,最後一答,讓楚程心神轟動,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終有一劫,將出現你的眉眼邊。悲苦遮住你這輪天上月,情深兩難也將成雲煙。這些且不談,現在,抬起手中劍,請君為我送彆。
清脆的聲響,如細雨呢喃,落入楚程的耳邊。
豔陽高照,卻是無比猛烈,在世間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威波震蕩了整座九天,宛若末日來臨。
這一刻,人們看到了,一輪幾乎可以占據一座蒼茫的豔陽與明月,碰撞在了一起,卷起恐怖災劫,僅僅是餘光,就讓人無法睜眼。
沒有人知道,有一道妙曼身姿,在豔陽與明月的交輝中,來到了一名男子身前。替他握起了手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