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固然強大,但卻是不知是何原因身負重傷,又是否能在這驚天劍勢之下,無恙地扛過去?
烈妍感受到了來自對麵的冰冷目光。
“這就是你的依仗?若是僅僅如此,那麼…你們敗了。”
在這一劍中,世間的朝聖者們無處可循。
“不錯,他便是我的依仗。但若是僅憑這一劍就想將我師尊鎮壓,未免太過托大了。”烈妍咬了咬牙,反駁道。
“師尊還未斬出他的那一劍,何來敗北一說?”
儘管烈妍驚恐於這一劍,但此刻師尊在前,在她的腦海中、沒有絲毫逃離的念頭。
忽然之間,草聖尊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一場極晝光明。
劍氣縱橫天穹百萬丈,將這處空間撕裂得破敗無比,但就在這一刻、草聖尊感受到那一處極晝光明
中,劍意變得絕對靜止,不再有任何流動的跡象。
就像一場驟然狂暴的大雨,瞬間散去。陰雲潰散,烈陽破開重雲。
“這一劍,我接下了。多謝你的劍意。”
光芒中,有人緩緩開口。
隨後,一場回流、從光明中推出。一聲聲碰撞炸響,這是潮汐與回流的碰撞。一時間,重重煙波,變得濁亂起來。
但…在那儘頭、卻不是如此。有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煙波儘頭,依舊是盤膝而坐、四周波瀾不斷,甚至出現了層層冰屑、隨著逆流而去。
這煙波的儘頭,又變作了源頭。唯那源頭、清晰無比。
“……”
“這是……”
兩????????????????尊朝聖者屏住了呼吸,這一刻、那萬裡劍光、仿佛遭遇到了凍結,原本磅礴、恐怖、鋒利至極的劍意、隨著層層冰屑的逆流,開始變得凝固了起來,就像是變成了一潭死水,再也沒有活水入注來。
“當你的劍意,無處而來。那麼,又該如何?”
光明之中,那道聲音再次開口。
這漫天冰屑、在話語中落時、刹那變作了枯黃的顏色,一場永不落的潮汐、隨著顏色的枯敗、徹底被人斬斷。
草木皆兵,天地萬物生長,皆有流動、便可為劍意。但草聖尊腳下的萬物生長、再也無法複蘇,被人硬生生抽取了生機。
遠方的光明漸漸暗澹,逐漸露出了那道身影。
那人沒有再盤膝而坐,也不再是滿身腐朽。身上的腐朽,在這一場潮汐之落下,徹底被掃儘。
“方才,是我說錯了。你之劍道,在這諸天萬界中,隻能算平平無奇。閣下所說,你的之劍道、出自於東方某一位劍神。”
一劍起,不起輕聲。卻是,一劍徹底破滅了這一場潮汐。
一名滿頭白發,臉龐瘦削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柄銀色的劍,出現在了草聖尊身前,隻需半寸,便能破開其喉嚨,從而劍氣灌衝、將其重創!
中年男子、看著滿是茫然無措的綠袍男子,澹澹開口道。
“若真是如此,此人也敢妄稱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