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龍實力再強,也是孤家寡人,進入荒海的魔族太多,這荒海已經不是久居之地,小姐,咱們確實得早作考慮了。”
“先從這裡麵取了寶物,回去後再跟族中幾位長老商量一翻。”為首女子皺了皺眉,她何嘗不知道荒海已經成了是非之地,要是她爺爺還在世,舉族轉移可以一言而定。
自從她爺爺率部去仙魔戰場音訊全無,她在族中話語權已經大不如前。幾個長老可沒那麼好說話。
穆珊冰心裡暗自一歎,外人看著她身份高貴,是珊妖一族中血脈最為高貴的存在,隻是幼時父母便在與其他妖族的戰爭中殞落。
爺爺去仙魔戰場曆險,也是為了給她尋找打破血脈桎梏的寶物。隻是留下一道傳音符便帶著一部分族人離開了。
要是有選擇,她寧願爺爺還在,至於那突破血脈的寶物遠沒有親人重要。
帶著幾個隨從來到這處秘密珊洞,穆珊冰取出一塊紫玉,正要打開珊洞中的禁製,忽然間感覺四周遊離的法則之力波動變得古怪。
穆珊冰心中詫異,轉過身來時,四個隨從已經是一臉驚恐。
穆珊冰警惕之心大起,這處秘密洞府隻有她和爺爺知道位置,這次也隻帶了這四個心腹過來,洞府內的示警禁製也毫無反應。按理來說應該沒有外敵才是。
穆珊冰正想動用些手段來排查異狀,忽然發現自己體內血氣變得紊亂,血氣不受控製地四處遊走,衝散了體內妖元。
一時間想要調動法則之力成了妄想不說,甚至身體都變得軟綿綿的,雙腳發軟下,都難以站立。
要不是被四周海水中傳來的柔和力道輕托著,穆珊冰幾個幾乎都要癱軟在地。
穆珊冰和四個隨從眼裡都是一片前所未有的恐懼,她們不僅是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甚至到現在都沒能發現對她們下手的是誰,不像是中毒,也不是中了某種禁製。
似乎是體內血氣被鎖住,像是被外人完全控製,除了意識還能動,整副身體感已經不像是自己的。
“不知是哪位前輩蒞臨,若有得罪之處,晚輩願意獻上重禮賠罪,還望前輩不吝告知。”穆珊冰強自鎮定地說了一句,努力作著最後的爭取。
敵人修為太高,甚至高到她們無法想象的地步,竟然能憑空控製她們的身體,麵對這種敵人,穆珊冰興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甚至對方要了她,穆冰珊也隻能瞪眼看著。
話音稍落,穆珊冰發現連自己的嘴都動不了了,隻能用眼神與四個隨從交流。不過隨從反饋給她的隻有驚嚇和恐懼。
穆珊冰一行心緒雜亂時,五道巨鼎浮懸而起。頓時穆珊冰一行五妖發現四周海水未動,可海水裡麵卻又有著一層層詭異的波紋出現。
明明還身處珊瑚洞內,四周空間卻又變得淡薄起來,原本受厚厚的珊瑚所阻,她們看不到外界是何情形。
此時厚度動則不下數十裡的珊瑚壁障仍然存在,卻像是變得淡薄透明,更遙遠的海域,甚至星空也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給她們的感覺並非幻象,一切都如此真實。
五鼎環繞,裡麵一道青衣銀發的身影若隱若現,毫無疑問,眼前的亂象便是因此人而起。
看樣子對方並不完全是衝她們而來,似乎隻是剛好途經此地,占了這處隱秘洞府作為修煉之所。好巧不巧,她們又剛好這個時候來了。
對此穆珊冰也隻能直歎倒黴。
此時穆冰珊幾個受製於人,什麼都做不了,修為差踞太大,也無法感應對方修煉時所產生的那些神妙異象。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鬨,穆珊冰一行隻能隱約看到五隻巨鼎環繞著那青衣銀發的男子飄浮不定。
偶爾可見對方輕飄飄地一掌擊出,打在其中一道巨鼎上。青衣男子出掌看上去並無規律可言,簡單的動作反複循環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五道子鼎內隱隱有著驚人的魔氣湧動,這些魔氣如同狂暴不受控製的巨獸,在五道巨鼎內一陣橫衝直撞。
隻是這些巨獸再狂暴,也無法衝出巨鼎的封鎖。
巨鼎的厚壁上波動著層層波紋,似乎在以這種方式對其進行擠壓。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裡麵駭人的魔氣承受不住波擠壓。各自凝聚成一柄淡泊的魔刀形狀。
哪怕是隔著巨鼎,穆珊冰等幾個也能清晰感到魔刀的強大,似乎瞬間便能將她們劈成兩半。
看樣子這些刀影是被困在巨鼎中,天知道這魔刀的主人是何等可怕。
不過貌似眼前這青衣人更加深不可測,魔刀再強,不也被困在巨鼎中難越雷池一步。
穆珊冰幾個暗自揣測著眼前之人是何來曆。忽然間青衣人做出一個讓她們瞠目結舌的舉動。
隻見對方大口一張,被困在巨鼎內的五道魔刀衝出巨鼎,正要向遠處急縱而走。卻被青衣人吸氣間儘數吞入腹中。
穆珊冰等人看得心驚膽顫,她們哪怕聯手也無力麵對其中任何一道魔刀。
與魔刀抗衡已經是難以想象的事,眼前的青衣人卻是直接將其吞入體內,修為簡直高得沒邊去了。
陸小天將子鼎內的無始魔刀刀氣儘數吞簇腹中,與體內刀氣彙聚到一起。瞬間身體也有種快要被切割成無數段的感覺。
這麼做確實有一定風險,陸小天也有更為穩妥的方式,不過四方天帝一直在算計著龍域,與荒古魔帝這場鬥法便持續了數十載,陸小天不想在這種小事上浪費太多時間。
當初還是在龍君境時,陸小天也有過類似的經曆,除了這五柄魔刀氣息更為強大,其他倒也沒有太大區彆。
沒等魔刀在體內作亂,一道道劍意包裹過來。
隨後穆珊冰幾個又感應到攜帶著無邊龍威的浩蕩劍意。
那龍威的強大,威嚴,讓穆珊冰一行五個禁不住有種要匍匐在地對其臣服的感覺。
妖君,魔君級強者她也親眼見識過,氣息確實強大,她也無法抵禦,但也沒有強到眼前這種難以企及,從心底裡臣服的程度。
隨著那劍意,龍威震蕩,似乎體內的血液,元神都在莫名的顫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