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鵬沉聲道,“麻子,你我之間是老朋友,你什麼時候見我差過事?”
王麻子滿臉堆笑,伸出大拇哥,出聲說
“牛總,東城鄉誰不知道,您是這個!”
“放眼鄉裡,沒您擺不平的事。”
牛大鵬聽後,得意洋洋,道
“麻子,有些事心裡有數就行,沒必要說出來!”
“低調,我這人一貫低調!”
牛大鵬恨不得將張揚二字貼到腦門上,卻自稱低調真是諷刺至極。
王麻子不管這些,連連點頭稱是。
就在這時,隻聽見吱嘎一聲,門開了。
“兩位聊什麼呢?”
方振斌冷聲問,“這麼投機!”
馮常樂緊跟在方振斌身後,走進來,他一眼看出誰是雲都首富——牛大鵬。
王麻子不但滿臉麻子,而且身上江湖氣十足,一看就是個混子。
“方振斌,你這是什麼意思?”
牛大鵬一臉陰沉的問,“我就打個牌而已,怎麼,還要關個年不成?”
這話嘲諷的意味十足,將張揚表現的淋漓儘致。
說到這,他抬起一直放在辦公桌上的腳,狠敲一下。
馮常樂見牛大鵬如此張揚,心裡很不爽,冷聲道
“誰讓你將腳放到辦公桌上去的?拿下來!”
“你誰呀?”
牛大鵬斜眼瞪過去,冷聲道,“老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倆管了?”
馮常樂是一所之長,顯而易見。
牛大鵬不可能看不出來,這麼問是蓄意為之。
方振斌見狀,怒聲喝道
“牛大鵬,你少在這胡說八道,這是我們馮所長!”
“哦,你就是馮常樂!”
牛大鵬一臉不屑道,“就是你讓姓方的將我抓到所裡來的?”
當著派出所長的麵,牛大鵬竟敢如此張揚,讓人無語至極。
馮常樂並未搭理他,冷聲道
“腳放下來,好好說話!”
牛大鵬並不買賬,針鋒相對
“你說把腳放下來,我就放下來。”
“我的麵子往哪兒擱?”
王麻子聽到這話,敬佩不已,心中暗道
“牛總真是牛!”
“放眼東辰鄉,敢於這麼和派出所長說話的,絕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近兩年,王麻子通過搞賭檔,掙了不少錢,眼界也隨之寬闊了。
原先不可一世的他深刻認識到,和牛大鵬這類大佬比,他連屁都不是。
為了上牛大鵬的船,王麻子沒少花功夫。
機緣巧合之下,他和牛總搭上了線,得意不已。
馮常樂抬眼看向牛大鵬,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冷聲問
“牛總,隻有這樣,才能凸顯出你有麵子,是吧?”
問話的同時,馮常樂上前一步,走到牛大鵬身前。
若是了解馮常樂的人,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後,便知道他要爆發了。
然而,牛大鵬對此一無所知。
“沒錯,馮所!”
牛大鵬一如既往的張揚,“你既讓人將我請過來,當然要好好招待!”
“行,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馮常樂說到這,抬腳衝著牛大鵬的腳猛踹過去。
這一舉動,彆說當事人牛大鵬始料未及。
就連方振斌、王麻子這兩個旁觀者,也沒想到。
牛大鵬裝逼正爽,毫無防備,被馮常樂踹個正著。
馮常樂這一腳就是為了收拾牛大鵬,可謂勢大力沉。
牛大鵬為了表現他的張揚,將雙腳一起放在辦公桌上。
馮常樂一腳狠踹,牛大鵬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
隻聽見撲通一聲,他重重摔倒在地。
“啊——”
牛大鵬發出一聲慘叫,臀部重重落地,摔的眼冒金星。
錢士茂領著其他賭客在隔壁房間,聽到牛大鵬的慘叫,幾人滿臉慌亂,緊張不已。
他們誤以為,派出所的人動手收拾牛大鵬,嚇壞了。
牛大鵬不但號稱雲都首富,又有任鄉黨委書記的舅舅撐腰。
派出所的人竟敢動手揍他,說明新來的所長太猛了。
意識到這點後,他們再無任何想法,乖乖照錢警長的要求做。
錢士茂聽到這一聲,很是好奇,心中暗道
“馮所不會真動手收拾姓牛的吧?”
牛大鵬雖然可惡,但他是鄉黨委書記胡守謙的外甥。
馮常樂若是動手收拾他的話,後患無窮。
錢士茂心裡很是沒底,眉頭緊蹙,側著耳朵聽隔壁的動靜。
“姓馮的,你竟敢打我。”
牛大鵬站起身,怒聲道。
馮常樂嘴角露出幾分不屑之意,冷聲道
“我隻是讓你將腳從辦公桌上拿下來,誰打你了?”
“你看見,我打他了嗎?”
王麻子做夢也想不到,馮常樂竟然如此強勢。
麵對張揚至極的牛大鵬,一言不發,上去就是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王麻子雖說也算是狠人,但和馮常樂相比,卻是相形見絀。
馮所長連牛大鵬都收拾了,何況他這樣的小角色呢?
意識到這點,王麻子連忙搖頭,急聲道
“沒……沒有!”
王麻子雖想巴結牛大鵬,但相對於自身安危來說,後者顯然更重要。
馮常樂踹牛大鵬這一腳,直接震懾住了王麻子,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牛總,你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馮常樂一臉陰沉道,“他說我沒打你,你想冤枉人,那可不行!”
“你……我……”
牛大鵬滿臉憤怒,揚聲喝罵,“王麻子,眼眼瞎了,他一腳將老子踹到在地,你沒看見?”
“牛總,你嘴裡放乾淨點,否則,我不介意幫你長長記性。”
馮常樂一臉陰沉道。
“怎麼,你還敢打我耳光不成?”
牛大鵬怒聲喝道,“你有種打給我看看!”
馮常樂踹他那一腳,事出有因,若是打他耳光,那可就坐實打人了。
牛大鵬為了給馮常樂設套,冒著挨一耳光的風險,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馮常樂嘴角露出幾分不屑的笑意,冷聲道
“牛總,我知道他的什麼主意,但你在派出所裡隨意辱罵他人,我作為執法者,完全可以對你實施懲戒。”
“你要是不信,再罵一聲聽聽。”
馮常樂說到這,伸手擼起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之意。
牛大鵬雖然張揚,但聽馮常樂說的煞有介意,硬是沒敢說出一個臟字來。
馮常樂嘴角露出幾分不屑的笑意,冷聲道
“我到東辰後,沒少聽人說,牛總號稱牛扒皮,張揚的不行,沒想到竟是個欺軟怕硬的慫包,真是沒勁。”
“你罵誰是慫包?”
牛大鵬怒聲喝問。
馮常樂抬眼看過去,沉聲道
“牛總,你誤會了,我可沒罵你,隻是實話實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