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斌冷聲懟道,“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自信?”
其實,在方振斌的心中一直有個疑問。
那就是小毛賊為什麼會搶檔案袋,是真的看錯了,還是另有玄機。
看著楊健得意洋洋、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越來越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嗬嗬,真的假不了,等回到鄉裡,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楊健囂張地說道,“如果,中海鑒定結果證明吳瘋子有問題,我看你如何收場?”
方振斌和楊健在互相爭論的同時,胡守謙的辦公室,氣氛也是十分緊張。
胡守謙坐在老板椅上陰沉著臉,看著蕭一凡和馮常樂,沉聲道
“蕭鄉長、馮所長,今天把你們二位請過來,實屬無奈。”
“雲鵬實業是我們鄉龍頭企業,對我們鄉的貢獻那是不用說的。”
“可是,樹大招風,最近更是招來很多的麻煩。”
“為此,牛總非常苦惱,現在找到我這裡,想把總部遷走。”
“如果雲鵬實業遷走,對我們鄉的來說是極大的損失。”
“所以,我把二位請來,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蕭一凡一聽,不禁感到啞然失笑,心想
“你胡守謙真是好手段,你這是為牛大鵬撐腰,逼我們表態啊。”
“他牛大鵬的雲鵬實業,是鄉龍頭企業是不錯,這其中還不是你胡守謙的原因?”
“正是有了你的助力,牛大鵬才肆無忌憚地侵奪公共財產,橫行鄉裡。”
想到此處,他便直接了當的問道
“胡書記,雲鵬實業好好的,為什麼要遷址?”
“是我們的政策對其不夠寬鬆,還是有其他鄉鎮給予了更寬鬆、優惠的政策?”
“所謂的麻煩,又指什麼?”
“你所問的話,也正是我想不通,也很糾結的問題。”
胡守謙一見蕭一凡將自己踢過去的皮球又踢了回來,狠狠地瞪了一眼牛大鵬。
牛大鵬感受到胡守謙的眼神,立馬說道
“胡書記、蕭鄉長,既然你們不清楚,就讓我來告訴你們吧。”
“自從馮常樂所長,來到東辰鄉,總是針對我。”
“我真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
“牛總,你說我總是針對你,從何說起?”
馮常樂一聽,沉聲問道,“今天當著書記和鄉長的麵,你把話說清楚。”
“馮所長,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說給你聽。”
牛大鵬見馮常樂反問自己,便不再隱藏,說道
“三陽河,村民到處胡亂采沙現象,你們不製止,反而說我橫行鄉裡。”
“林東出事,你去抓人,帶了一大幫人到公司裡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牛大鵬犯了什麼事呢!”
“吳清河人稱吳瘋子,人人都知道的他是神經病,你們卻說他沒問題。”
“種種跡象表明,你們就是針對我。”
馮常樂一聽,這哪是說問題、倒苦水,分明是胡攪蠻纏來了。
看著牛大鵬振振有詞地樣子,冷聲懟道
“牛總,這些都是你的片麵之詞。”
“三陽河采沙的事,你能采,為什麼彆人就不能采?”
“而且,你還私設路障、強行收費?是誰給你的權力?”
“林東的事,你不但不配合,還派人阻止,你居的是什麼心。”
“吳清河的情況,就更複雜了。”
“哼!複雜什麼?吳瘋子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就是個神經病。”
牛大鵬急不可耐地說道,“要不是你們揪住不放,哪來的這麼多麻煩”
“照你這麼說,還是我們派出所的不是了?”
馮常樂沉聲問道。
“這還要說嗎?三道河的鑒定報告說沒問題,你麼偏不信。”
牛大鵬惡狠狠的說道,“非得去省城又做一次,結果呢?”
“結果怎麼樣?”
胡守謙故作疑惑的問了一句。
“結果,省城的鑒定報告說吳清河沒問題。”
牛大鵬氣呼呼地說道,“我就是不明白,三道河醫院的鑒定報告怎麼就不行?”
“這還不是為了防止萬一出錯嗎?兩家結果一樣,豈不是更有說服力?”
馮常樂坦然道。
“哼!說的比唱的好聽,依我看未必!你們巴不得吳瘋子沒問題呢!”
牛大鵬直言不諱地說道,“去省城呢?誰知道這裡麵有沒有貓膩?”
“牛大鵬,我警告你,請你注意你的說辭。”
馮常樂蹙眉說道,“在這裡,沒有人故意針對你,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馮所長,你也彆急嘛,牛大鵬正在氣頭上,說的是氣話。”
胡守謙打著哈哈說道,“一時不注意說溜了嘴,也是情有可原的。”
牛大鵬一聽,不以為然地說道
“嗤!,姓馮的,你也彆嚇唬我,大不了我離開東辰。”
“你剛剛不是說,他們回來了嗎?人呢?”
“等下中海的鑒定報告結果,證明吳瘋子有問題,看你還怎麼說?”
接著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到時候,吳瘋子我必須帶走,同時,你們也必須向我道歉,給我消除社會影響。”
蕭一凡聽了半天,心中感到疑惑不已。
“為什麼牛大鵬有十分的把握,一再說吳清河有問題,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於是沉聲說道
“牛大鵬,你說的消除社會影響,是什麼意思?”
“三陽河采沙非法設置障礙、假公濟私亂收費是事實吧?”
“林東雇凶恐嚇威脅東升實業老總,馮所長去抓人,你百般阻撓也是事實吧?”
“你口口聲聲說向你道歉,消除社會影響?你說怎麼消除法?”
“你如此篤定,是不是已經知道中海的鑒定結果了?”
麵對著蕭一凡一連串的疑問,牛大鵬一時支支吾吾地,不知怎麼回答。
“蕭鄉長,你這話就問得不對了。”
胡守謙見狀插言道,“這不過是牛大鵬心裡的想法而已,人嘛,壓抑久了,總要找個釋放的理由。”
“不會吧?胡書記,我們現在是談論通到財政收入的問題。”
蕭一凡反唇相譏道,“萬一處理不當,財政收入少了,你就一點也不緊張嗎?”
胡守謙被蕭一凡的一席話膈應的不輕,一時臉色變得鐵青。
就在四人針鋒相對,相持不下之際。
身在中海的錢士茂,卻在一處廢棄的倉庫裡。
“你小子挺能耐啊?竟敢搶警察的東西。”
麵對著躺在地上的小毛賊,說道,“說吧?是誰指使你乾這事的?說了免得皮肉受苦。”
“大哥,不不,警察叔叔,你就饒了我吧。”
小毛賊哀求道,“我真不知道他是警察,也沒人指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