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你把內容全部拍下來,作為證據收集。”
蕭一凡看了協議氣憤地說道,“原件還給他們夫妻倆收藏,以後還有用處。”
馮常樂一聽,開始拍攝起來,並在談話記錄上簽了字,摁了手印。
翌日上午,蕭一凡早早地來到派出所。
馮常樂早已得知消息,派方振斌將吳瘋子帶到審訊室。
二人一起,對吳瘋子進行審訊。
“吳清河,你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抓?”
馮常樂沉聲道,“希望你坦白從寬,如實交代自己的罪行。”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抓。”
吳瘋子一副愛理不理地樣子說道,“我沒什麼好交代的。”
“吳清河,你最好認清現在的形勢。”
馮常樂沉聲道,“鑒定報告已經證明你沒問題,你裝瘋賣傻,根本沒用。”
“嘻嘻,我不清楚你說的什麼東西,我就是我。”
吳清河咧嘴一笑,“你們想把我怎樣就怎樣,我有口難辨,也不說不清楚。”
“吳清河,你是想繼續狡辯嗎,你的鑒定結果證明你是正常人”
馮常樂冷聲懟道,“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你們想怎樣就怎樣,我不清楚你說的什麼,也不懂,也不想懂。”
吳清河一副無可奈何地樣子,“反正,我知道自己沒罪。”
“你沒罪,你怎麼知道自己沒罪,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
蕭一凡看到吳清河裝瘋賣傻,答非所問的樣子,怒不可遏。
“我們已經做了調查,李勇你認識吧,他的手臂殘疾了是怎麼回事?”
“李勇,你是說東河村的李勇,不錯,那次是我打傷的。”
吳清河驚訝地問道,“他的手臂怎麼會殘疾呢?”
“你確定你不知道,李勇可是對你刻骨銘心。”
蕭一凡冷笑道,“你不但將李勇手臂打斷,還不讓其去就醫,致使右手臂落下殘疾。”
“不會吧,我承認打傷了他,可不讓他去就醫,從而落下殘疾,我可一點印象也沒有!”
吳清河嘻笑道,“那肯定是我在發病時,做的傻事。”
“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蕭一凡沉聲道,“你真還把自己當精神病患者呢?”
“你是鄉長吧,你可是咱們東辰鄉的大官,你可不能瞎說啊。”
吳清河瞄了一下蕭一凡說道,“我的病什麼時候發起來,我都不知道。”
“哼,還在狡辯,你既然知道李勇是被你打傷的。”
蕭一凡一針見血地說道,“你威脅他不準去就醫,會不記得?這話你自己都不會信吧?”
“不清楚,真的沒印象,肯定是你們瞎編亂造。”
吳清河發覺自己口誤,不再多說,隻是一口否認。
“你也不要裝瘋賣傻了,你犯的事可不是一件。”
蕭一凡沉聲喝道,“你應該記得常寶金的老婆徐乃翠吧。”
“常寶金的老婆徐……徐乃翠,記得怎樣不記得又怎樣?”
吳清河故作沉思狀。
“為了三陽河采沙的事,你不但打傷了常寶金,而且,當晚還侮辱了徐乃翠。”
蕭一凡嗬斥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會忘了吧?”
“那天,保安隊的人都去了,為什麼質問我一個人?”
吳清河知道這事牽連的人較多,一時心急,直接說了出來。
“你是說,當晚不止你一人侮辱了徐乃翠?”
蕭一凡故意問道,“還有誰,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我不是說這事,我是指打常寶金的事。”
吳清河神色慌張地說道。
“我沒問你打人的事,我是問你徐乃翠被侮辱的事。”
蕭一凡不給其狡辯的機會,緊逼著追問起來。
“我沒有侮辱徐乃翠。”
“你確定沒有這事,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蕭一凡說著,讓馮常樂將拍攝的協議照片遞了過去。
“怎麼還不說,白紙黑字寫著,這也有假?”
當吳清河看到馮常樂手中的照片,頓時緊張了起來。
“說!”
“我……我記不清楚了,反正我沒有侮辱徐乃翠。”
吳清河看到照片時,心裡頓時沒底了,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馮常樂一看,不失時機地說道
“吳清河,我勸你如實交代自己的罪行,爭取寬大處理。”
“你不要心存幻想,你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吧?”
“我告訴你,根據我國最新刑罰,第二百三六條規定。”
“以暴力、脅迫或者以其他不正當手段,強殲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怎麼樣,你還要堅持己見,拒不交待?”
“吳清河,我勸你早點交代自己的罪行,爭取寬大處理。”
蕭一凡插言道,“否則,你所麵臨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我真的記不清了,但肯定沒侮辱徐乃翠……”
吳清河喃喃自語道。
“吳清河,不妨告訴你,現在問你隻是走正常的審訊程序而已。”
蕭一凡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嗎?”
“什麼意思,我什麼都沒做,有什麼好怕的?”
吳清河心裡發虛,但表麵卻裝得跟沒事人似的。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在事實依據麵前,你也想溜也溜不掉。”
蕭一凡為了打破吳清河的心理防線,儘快讓吳清河承認自己的罪行。
“你自己做了什麼不清楚,徐乃翠可是留下了你當天作案的證據。”
接著說道,“隻要將你的遺留物和落下的幾根毛發,送去做dna檢測比對,到時看你還怎麼抵賴?”
吳清河之前仗著自己是“精神病人”,乾壞事毫無顧慮。
但是,現在最具有權威的中海雲山精神病院,出具了他沒有精神病的報告,心中早已忐忑不安。
現在被蕭一凡這麼一嚇唬,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留沒留下證據,心中更是緊張。
“我不清楚,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就在吳清河的心理防線即將被攻破,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語時,楊健卻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
“蕭鄉長,那個徐乃翠肯定是騙你的。”
“這麼長時間了,那些遺留物早就失去效用了,或許早就不複存在了。”
“就算是有幾根毛發,那也不能說明什麼。”
“雙方發生爭執,抓扯是有的,可也不能作為這方麵的證據。”
“因此,這樣的說法,根本沒真實性可言!”
“楊健,誰讓你進來的?”
蕭一凡嗬斥道,“你不知道,這是在審訊室嗎?”
“喲,我還以為你們在商量案情,不好意思打擾了。”
楊健連忙搖了搖手,借機衝吳清河使了個眼色,轉身便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