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冷嘲熱諷、各不相讓。
沈建才本想搬出趙華才和魏明賢,周吉星再怎麼狂,也不敢違拗上級的意思。
誰知周吉星根本不為所動,還死扛到底,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毫無辦法,誰叫自己是個副的呢。
於是拿出手機,打電話向趙華才報告這事。
趙華才知道周吉星是常務副局長唐元義的人,自己根本指使不動,思前想後,掛了電話,便向魏明賢彙報了這件事。
“哼,還反了他了,你現在直接過去處理。”
魏明賢聽了火冒三丈,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隊長,竟敢冒犯自己的虎威。
是可忍,孰不可忍!
“魏局,你先消消氣,這事你我過去都不好使啊。”
趙華才解釋道,“他周吉星到時候不給麵子,我們豈不都丟臉丟大發了?”
接著冷笑道,“他是唐元義的人,你讓唐元義去處理再合適不過了。”
魏明賢也是老狐狸,怎能不知道趙華才的意思。
讓自己信服的上司,給自己狠狠的抽一巴掌,那將會是什麼結果。
“喂,魏局你在聽嗎?”
趙華才催促了一聲。
“剛剛我是氣昏了頭,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唐元義。”
魏明賢回答了一句,掛了電話之後,隨即撥通了唐元義的電話。
“魏局,有什麼事嗎?”
電話中傳來唐元義的聲音。
“唐副局長,你在哪呢?”
魏明賢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魏局,昨天我值班,上午在家休息。”
唐元義坦然道,“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
“好吧,你現在去刑警隊一趟,這個周吉星也太不像話了。”
魏明賢直接命令道,“為了一個案子,竟然跟副隊長沈建才大吵大鬨。”
接著說道,“哪裡還有點警察的素質,一點也不注意影響,簡直就是一言堂啊。”
“魏局,沈建才怎麼會和周吉星杠起來呢?”
唐元義裝作不知情疑惑地問道,“按道理不應該啊,沈建才是個副職,怎麼能跟自己的上級硬杠呢?”
魏明賢一聽,不由得怒從心起。
自己明明說周吉星的問題,到了唐元義嘴裡,反成了沈建才的不是。
“事情是這樣的……”
魏明賢把自己的意思簡述了一遍。
“魏局,這件事本就是趙副局長做得不對,也難怪周吉星生氣。”
唐元義辯解道,“這事我過去能幫誰,反而容易激化矛盾。”
接著提議道,“要不讓那個趙副局長過去一趟,解釋一下不就完事了嗎?”
“唐副局長,這事還是你去一趟比較合適。”
魏明賢安耐住性子說道,“你是常務副局長,比趙華才更管用。”
接著說道,“再說,周吉星本就不聽趙華才的,你不去,我總不能親自去吧?”
“刑警隊是處理刑事案件的部門,也是重要的部門。”
唐元義打著哈哈說道,“周吉星個人能力也不錯,刑警隊工作也是有聲有色。”
接著說道,“我的意思,刑警隊的事還是有周吉星負責,讓他們自己內部消化,我們都不便插手。”
說完,不再理會。
魏明賢見唐元義平時都是逆來順受的主,沒想到竟給自己說了半天的廢話,忤逆自己意思,一聲悶哼,掛了電話。
而趙華才那邊,還在等魏明賢的回話,左等右等,都快二十分鐘了,不見回應,便拿起電話又打給了魏明賢。
魏明賢正在氣頭上,被趙華才一問,更是怒火中燒,抓住話筒一陣懟。
趙華才雖然被魏明賢懟得一愣一愣的,但是有話不敢說,有氣也不敢撒。
不過好歹還是得到了消息,那就是一直被魏明賢壓得死死的唐元義,竟然沒給魏明賢的麵子。
考慮到情況不對,趙華才立馬拿起電話又撥了出去。
“趙局你好,是有什麼好消息嗎?”
牛大鵬得意洋洋地說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兄弟心中有數,晚上見。”
趙華才還沒出聲,就被牛大鵬一陣捧,心裡一時癢癢的。
“牛總,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趙局,你有話就直接說,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牛大鵬笑道。
“牛總,事情出現了偏頗。”
趙華才說著,把周吉星和沈建才的事講了一遍。
“現在,除了讓吳清河承認自己做的事,是屬於個人行為,彆無他法。”
“趙局,你也知道,我除了你,就是我舅舅與魏局能幫我了,這事還得請你幫忙。”
牛大鵬恨得咬牙切齒地說道。
“牛總,能幫的不能幫的我都幫了,有什麼話你們就直說吧。”
趙華才一副討好的口氣說道。
牛大鵬沉聲道
“你幫我捎句話給吳瘋子,隻要他將所有的事情給攬到自己身上。”
“他一家老小的生活的所有費用,由我包了。”
“而且,等他出來後,我也會給他一筆費用,絕不會虧待兄弟。”
“如果他不肯,他家裡發生什麼意外狀況,就不要怪我照顧不周了。”
“牛總,你的話我想辦法幫你遞進去,至於管不用,我可不敢打包票。”
趙華才聽了牛大鵬的話,心中一凜,勸說道,“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你可千萬彆犯傻!”
“謝謝趙局,還請你費點心,等會我就給你轉過去。”
牛大鵬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
“不用,晚上見了麵再說,我現在就去給你操辦這事。”
趙華才掛了電話之後,連忙打電話把沈建才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當麵向其交代了牛大鵬的意思。
“趙局,你放心,保證把事情辦好。”
沈建才拍著胸脯說道,“不我彆的,姓周的我絕不會讓他如意。”
“心中有鬥誌是好的,但要注意安全,小心小心再小心。”
趙華才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沈建才。
沈建才一見,故作推遲不要,被趙華才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回到刑警隊,沈建才見周吉星還在審問吳清河,隻得耐住性子等待機會。
夜幕降臨,沈建才待在辦公室一邊抽煙,一邊不時地觀察審訊室的動靜。
一直等到月高星稀的時候,沈建才站在窗口,正打著哈氣、伸懶腰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
沈建才精神為之一振,立馬向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