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睛卻犀利的掃視一圈眾人。
胡守謙話音剛落,蕭一凡首當其衝地舉起了右手。
曹雲飛也是毫不猶豫地跟著舉起了右手。
胡守謙一看,全場就是二人舉手,心中頓感稍安,慢慢地放下了茶杯,剛想說話。
見紀委書記紀明坤和人武部部長錢勁鬆,也舉起了手,不禁蹙起了眉頭。
“媽的,你們倆還真是好算計啊!”
“你們不讚成雲鵬實業承包三陽河沙場也就算了,怎麼還讚成東升實業了。”
“你們這是想乾嘛,難道幫姓蕭的打抱不平來了嗎?看我以後怎麼跟你們慢慢算賬。”
胡守謙心裡很是氣憤,但表麵上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目前的雲鵬實業和東升實業的讚成票,都是四票,好在自己沒輸,隻要沒輸,自己就還有發言權,到時候怎麼招標還是自己說了算。
想到此處,不禁再次憤恨地看了一眼魏勇,心中暗道
“要是剛剛你投一票讚成票,哪裡還有現在的勢均力敵。”
感受到胡守謙的眼神,魏勇訕訕地低下了頭,避開了其不善的眼神。
“哼,算你小子識相。”
胡守謙嘀咕了一句,剛準備評價結果,卻見魏勇也緩緩地舉起了右手,頓時怒不可遏,將茶杯狠狠地往會議桌上一頓。
“魏勇,你這是怎麼回事,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你還有沒有原則性,在這胡亂舉手?”
“剛剛還不明是非,現在怎麼突然就舉起了手,你該不會犯傻了吧?”
魏勇哪有勇氣跟胡守謙直言相懟,一言不吭地低著頭,舉著的右手就是不放下來。
“胡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一凡冷聲懟道,“魏科長有權表明自己的態度,這是他的權利。”
接著說道,“你這樣橫加乾涉他的決定,似乎不妥吧?”
胡守謙被蕭一凡一陣懟,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駁,臉上更是一陣紅一陣白,尷尬不已。
唐元華、常俊、莊曉麗一看,出現的結果竟然事與願違,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都同時看向了胡守謙。
紀明坤、錢勁鬆和曹雲飛,看到魏勇竟然在最後緊要關頭,投了東升實業,開心不已,都把眼光投向了主席台。
感受眾人的眼光,有欣喜、有失落,胡守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失望而又憤怒的情緒,不言自明。
蕭一凡沒想到,事情的結局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關鍵時刻魏勇投了東升實業一票,這可是穩贏不賠,心中開心不已。
看到胡守謙一副喪氣的樣子,內心不由暗自冷笑。
“胡書記,現在表決結果已經出來了。”
蕭一凡沉聲道,“三陽河沙場按照會議的宗旨,應該由東升實業來承包了吧?”
“今天不過是跟大家開個會,商議一下沙場的事宜。”
“剛剛隻不過是看看,大家對本地企業承包,還是由外來企業承包的想法。”
“商業競爭瞬息變化,應由市場行情決定,不是誰能一廂情願的事情。”
“鄉裡肯根據市場行情,進行招標要求的細化,以求利益最大化。”
“至於,三陽河沙場最終由誰來承包,鄉裡無權指定哪個企業,必須通過招標決定。”
聽了胡守謙自圓其說的話,蕭一凡也覺得不便硬抗,今天能收到如此結果,也是非常開心,至少,東升實業沒有被扼殺,與雲鵬實業的競爭還有很大的勝算。
“那就按照會議討論的結果去做,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蕭一凡沉聲道,“下麵具體說一下,關於三陽河沙場的招標事宜。”
接著說道,“首先確定一下,招標的時間和地點。”
“我看,三陽河沙場招標的時間,就定在下個星期一舉行。”
胡守謙因沒達成自己的目的,心中恨意滿滿,沉聲道,“時間上還有四天的餘地,地點就在這間會議室。”
接著說道,“反正有實力的企業也就這兩家,沒必要搞得大張旗鼓的。”
“剛剛胡書記說的話,大家有沒有意見?”
蕭一凡接著胡守謙的話題說道,“如果沒有意見,就這麼定了。”
接著說道,“招標的具體事項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會後我會給大家分發其內容。”
眾人一聽,既然鄉裡的兩個大佬都沒意見,自己何必多此一舉,紛紛表示同意。
主題已經有了結果,其它的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在胡守謙一聲宣布散會聲中,眾人都紛紛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結束,胡守謙回到辦公室,坐在老板椅上抽起了悶煙。
想到宣傳科長魏勇的一反常態,心中更是怒氣難消,為了找到其根結,便讓秘書羅智,去把魏勇叫到了辦公室來問話。
羅智知道胡守謙正在氣頭上,也不敢說什麼,飛快的下樓,把魏勇請了過來。
“胡書記,你找我?”
魏勇恭敬地站在胡守謙的辦公桌前,訕訕地問了一句。
“魏科長,這麼拘束乾什麼,坐下來說話。”
胡守謙說著,扔了一支香煙給魏勇,並讓羅智去泡杯茶來。
看到魏勇端坐在沙發上,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胡守謙稍感滿意。
“魏勇,我一直也很看好你,你是宣傳科科長,對事情的判斷力也是很敏銳的。”
胡守謙直言不諱地說道,“你今天在會上的表現,可是讓我疑惑不解。”
接著說道,“他蕭一凡何德何能,讓你在最關鍵的時刻,投了東升實業一票讚成票?”
“胡書記,我也是身不由己。”
魏勇苦著臉說道,“我之所以投了東升實業一票,我承認,我是受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