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士茂見朱劍鋒沒有反抗之力,便沉聲喝道。
朱劍鋒就像死了一般,依舊趴在地上,不為所動。
錢士茂一見,彎下身子,一手抓住朱劍鋒的衣領,想將其拎起來後再銬起來。
誰知朱劍鋒依舊裝得像死狗一樣,任憑錢士茂擺動自己。
就在錢士茂將自己拉起來後,趁著其從腰間拿手銬之際,迅速揮舞著匕首,直奔其脖頸劃去。
“小心!”
馮常樂一見,立馬驚呼了一聲,想要上前阻止,根本來不及。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錢士茂不愧是特種兵出身,聽到馮常樂的提醒後,知道有危險,在抬眉之際,看到朱劍鋒的匕首向自己脖子劃了過來,身體向後傾倒避讓的同時,左手也護在了胸前。
朱劍鋒用力過猛,想一下結果了錢士茂後,再對付馮常樂,沒想到對方反應敏捷,竟然撲了個空,由於慣性的作用,匕首劃在了其手臂上。
錢士茂躲讓不及,左手臂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頓時鮮血直流。
朱劍鋒見沒達到自己的目的,想要再次下狠手,此時馮常樂已經反應過來,飛起一腳踢在其手腕處。
朱劍鋒痛呼一聲,手中的匕首飛了出去,趁其身形未穩,馮常樂欺身向前,對著他就是一頓招呼。
朱劍鋒哪是馮常樂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被揍得沒有了反抗之力,無力地趴在地上。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竟敢對警察用刀,這回可有你受的了。”
馮常樂說著,用膝蓋抵著朱劍鋒的後背,從腰間拿出手銬,將其反銬了起來。
製服了朱劍鋒。
“錢主任,手臂傷口深不深,我來看看。”
馮常樂說著站起身來,走到了錢士茂麵前。
“沒事,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錢士茂咧嘴一笑,“媽的,想不到這家夥夠狠,我一時大意,竟被他鑽了空子。”
“人在江邊走,難免不濕鞋。”
馮常樂哂然一笑,“這就叫捉蛇的人一朝反被蛇咬,以後小心點。”
接著說道,“怎麼樣,傷口深不深,千萬彆傷到了動脈。”
“沒事,傷口不深,不就是個十幾厘米的口子嗎。”
錢士茂笑道,“對於我當初做偵察兵的時候比起來,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還能耐了你,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馮常樂說著,幫助錢士茂做了簡單的處理,以阻止其傷口流血過多,一陣忙乎之後,拿出手機打給了郭勇和李大俊二人。
一刻鐘之後,將朱劍鋒押上了車子,馮常樂留下了李大俊,陪錢士茂打的去醫院治療,自己則和郭勇開著車子,連夜趕回了雲都。
看著郭勇開著車,朱劍鋒被牢牢地銬在車子裡,馮常樂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常樂,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蕭一凡在電話中說道,“朱劍鋒還沒露麵嗎,你可要盯緊了,回來我請你喝酒。”
“聽聲音,蕭大鄉長應該是被吵醒了。”
馮常樂笑道,“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這回你這頓酒我是喝定了。”
“你小子,又跟我打啞謎是不是,我看你是皮癢癢了。”
蕭一凡急不可耐地問道,“聽你的口氣,是不是情況有了新的發展,快告訴我。”
“如你所願,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馮常樂笑道,“我們經過近三十小時的蹲守,終於將朱劍鋒抓捕歸案,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
接著說道,“我們現在把他送到縣裡刑警隊去,還是直接帶到所裡。”
“真是太好了,你們辛苦了,這頓酒保證你們喝得愉快。”
蕭一凡開心地說道,“暫且不要送到縣刑警隊,先帶回所裡嚴加審問,記住要注意安全。”
馮常樂一聽,豈能不懂蕭一凡的意思,答應了一聲之後,便掛了電話。
深夜,馮常樂一行回到了派出所。
“郭勇,先把朱劍鋒關進留置室,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靠近他。”
馮常樂吩咐道,“我去洗漱一下,這一身臭汗熏得我難受死了,等會我就過來換你。”
“放心吧馮所長,保證完成任務。”
郭勇說著,將朱劍鋒押進了留置室。
馮常樂見郭勇走進了留置室,轉身便往宿舍跑去,剛剛走到大廳門口正好與副所長方振斌相遇。
“馮所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
方振斌停下腳步,關心的問了一句。
“方所你好,這次終於抓到朱劍鋒了,剛剛被送進留置室了,郭勇在哪看著呢。”
馮常樂笑道,“我不在所裡的時候,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馮所,你們昨天晚上走了以後,某些人是非常關心啊。”
方振斌意有所指地說道,“今天至少打聽你們行蹤有四五趟,真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哼,他一天到晚正事不乾,專門留意、打探一些消息。”
馮常樂知道方振斌說的某些人,就是指的副所長楊建,冷哼道,“我看他是過得太舒適了,是非不分、得意忘形了。”
“誰說不是呢,自從我們抓住吳瘋子以來,哪件事不是明裡暗裡地跟我對著乾。”
方振斌沉聲道,“這次把朱劍鋒抓回來,還不知道他要做出什麼事來。”
“希望他安分守己,不要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否則,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馮常樂沉聲道,“他現在人在哪裡?”
“今天是我值班,他下班之後就回去了。”
方振斌如實回答道。
“好吧,我先去洗個澡,今晚有關朱劍鋒的事,隻字不提。”
馮常樂吩咐道,“今晚是你值班,我也就放心了,把一號留置室看緊了。”
說完,和方振斌握了一下手,便自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