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勇苦逼地說著,還朝楊健看了一眼。
“郭勇,大家都是同事,你還怕我不還你呀,太不夠意思了吧?”
呂東生氣地說道。
“好,好吧。”
郭勇訕訕地答應了一句。
“就是嘛,大家都是兄弟,你還怕我賴皮嗎,走了,兄弟。”
呂東開心地說著,拉著郭勇就往樓下跑。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楊健一看呂東把郭勇拉回辦公室取錢了,立馬起身往審訊室飛跑。
來到審訊室門口,見鄉警曹飛在看守,連忙命令他打開門。
“楊所,這不好吧,方所交代我不準任何外人接近犯人。”
曹飛為難地說道。
“曹飛,你什麼意思,方振斌是副所長,我就不是副所長嗎?”
楊健冷聲懟道,“還是你覺得我比方所長矮一節啊,再說我是外人嗎?我看你是腦子鏽鈍了,開門。”
麵對如此大好機會,也就怎麼能放過,不曾想遇到曹飛這個榆木疙瘩,竟然要阻止自己,立馬拿出了副所長的威風。
曹飛就是一個剛工作不久的鄉警,怎麼敢和楊健硬杠,被其一頓訓,立馬打開了審訊室的門。
“在門口好好站崗,我進去檢查一下就出來。”
楊健說著,不等曹飛回應,便背著雙手走進了審訊室。
楊健和曹飛的談話聲,早就被朱劍鋒聽到了,頓時來了精神。
看到楊健來到自己麵前,剛想叫喚,被其搖了搖手,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朱劍鋒,我是受牛總的委托,才來找你的。”
“牛總,太好了!”
朱劍鋒激動說道,“楊所,給支煙抽吧,都快憋死我了。”
“閉嘴,聲音小點。”
楊健低聲嗬斥道,“時間緊急,你聽我說就行了,彆打岔。”
接著說道,“他們就這樣把你關在這裡一天,你沒說什麼吧?”
說著,拿出中華香煙點燃一支,遞給了朱劍鋒。
朱劍鋒一聽,倒是很配合,立馬點了點頭,吸了一口香煙,滿臉儘是享受的樣子。
楊健一聽,緊張地心臟一時鬆懈了下來,低聲說道
“你記住,不管他們問什麼,你都說是你個人的注意,千萬不要說出牛總。”
“牛總知道你是他的好兄弟,特意讓我告訴你,隻要你不說出牛總是幕後指使人,牛總會給你妻兒一百萬的安家費。”
看到朱劍鋒驚喜的神色。
“你彆激動,到時候你進去了,你父母妻兒,牛總都會贍養照料,保證他們不受欺負,每個月還給五千塊錢的生活費。”
“你就是判個五六年也不要怕,牛總會托關係找人保你提前出來,你的意思呢?”
朱劍鋒一聽楊健說出牛大鵬開出來的條件,整整一百萬的封口費,自己二三十年也賺不回來,當即表示。
“你告訴牛總,我朱劍鋒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既然,牛總解除了我後顧之憂,我朱劍鋒也沒什麼放不下的了。”
“你告訴牛總,我絕不會把事情牽連到他的身上,誰恐嚇威脅我都沒用。”
“最後,你告訴牛總,等把我保出來以後,我希望還能為牛總繼續效勞。”
“行,你的要求,我一定替你帶給牛總,牛總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將你撈出來。”
楊健見朱劍鋒答應了下來,開心不已,笑道,“這兩天你還要吃點苦,保重兄弟,我先走了,被人看見我進來,對大家都不好。”
“嗯,你放心吧,我朱劍鋒是什麼人,你楊所還不清楚嗎?”
“好兄弟,我走了。”
楊健拍了拍朱劍鋒的肩膀,趕緊離開了審訊室。
“曹飛,做人要靈活一點,不要一根筋死強到底,對你今後的發展沒好處。”
楊健出了審訊室,看到鄉警曹飛教訓了起來,“剛剛你看到有人進去了嗎?”
“沒,沒有。”
曹飛訕訕地回答道。
“嗯,不錯,還有點眼力見識,好好乾,我看好你。”
楊健拍了一下曹飛的肩膀,向辦公室走去。
郭勇將錢借給呂東之後,回到二樓副所長辦公室,見空無一人,覺得要壞事,正欲下樓尋找,卻看到楊健叼著香煙走了進來。
“楊所,你剛剛去哪裡了?”
郭勇陰沉著臉問道,“你是不是去審訊室了?”
“小子,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我一個所長去哪還要你批準嗎?”
楊健坐在老板椅上,點燃一支香煙抽了起來,說道,“我好歹也是副所長,你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也不要充當彆人的舔狗。”
郭勇自知不是楊健的對手,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走到了門口通道上,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哼,什麼玩意,就憑你也能跟老子鬥,真是自不量力的東西。”
楊健得意洋洋地暗自高興道,“你跟著他們有什麼好,和呂東一樣跟著老子不好嗎?”
接著吸了一口煙,“老子現在完成了任務,該是老子享受的時候了,等會回去好好喝兩杯慶祝一下。”
想到此處,忽然想起了什麼,立馬拿起電話打給了牛大鵬。
牛大鵬一聽說,楊健已經把自己的意思告訴了朱劍鋒,後者不但不生氣,而且還信誓旦旦地承擔了下來,開心不已。
楊健打完電話,知道牛大鵬已經安排好了,還約自己去雲都,滿心歡喜。
方振斌接完郭勇的電話後。
“怎麼樣,成了嗎?”
馮常樂笑問了一句。
“馮所,都說生薑是老的辣,我看這話現在不一定適用。”
方振斌調侃道,“楊健也真是絞儘腦汁,機關算儘啊。”
說著,把呂東借錢的事說了一遍。
“哼,看來他真是想一條道走到黑了。”
馮常樂沉聲道,“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回去會會他。”
方振斌答應了一聲,便和發出來一起下車,向派出所大門走去。
楊健抽完了煙,準備下樓回家,看到郭勇打完電話,又走進了辦公室。
“電話打完啦,我現在準備回家喝酒,你要不要一起啊?”
楊健出言譏諷道,“辛苦了一天,不喝點酒,怎麼對得起自己呢,看你無人邀請,我可是為你叫屈啊。”
說著,放下翹著的二郎腿,順勢掐滅了煙頭,準備起身離去。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隻見馮常樂和方振斌兩人,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