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電話中的嘟嘟聲,牛大鵬心裡一時沒底了,不知道要自己去派出所證實什麼事情。
當想到朱劍鋒被關在派出所,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該不會是楊健沒傳達自己的意思,姓朱的那個王八蛋招供了?
想到此處,連忙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馮常樂打完電話,楊健思量著等牛大鵬來了,自己怎麼暗示他,才不會露出破綻。
“怎麼了,楊副所長,你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哪裡不舒服啊?”
方振斌出言相譏道,“要不要我送你去鄉衛生院檢查一下。”
“我愁眉苦臉了嗎,謝謝你的好心,不需要。”
楊健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卻響了起來,連忙打開手機一看,是牛大鵬打來的,立刻接了起來。
“牛總,打電話給我什麼有什麼事嗎,你什麼時候到,我們都在辦公室等你呢。”
楊健不等牛大鵬開口,便先開口說了起來。
馮常樂一聽,楊健的話看似沒毛病,其實,他已經把自己身處的環境告訴了牛大鵬,暗示對方說話要注意細節。
“楊所,剛剛馮所打電話給我,要我去你們派出所一趟,是怎麼回事?”
牛大鵬聽了立馬會意,沉聲道,“說要去證實什麼事情,我可是守法公民,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你能不能給我透露一下?”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牛總,你儘管抓緊時間過來。”
楊健信誓旦旦地說道,“作為公民,配合公安機關了解一些情況,也是你的義務不是嗎,行了,你儘管來,出了問題我負責。”
聽了楊健的說辭,牛大鵬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答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你們看到了,牛總剛剛打電話來,我是不是不應該接?”
楊健掛了電話,感受到牛大鵬對自己的信任,而且自己也隱晦地傳遞了信息,開心不已,自鳴得意地說道,“我這算不算是違反了紀律,或者是那條法律?”
說著,自顧自地點了一支香煙抽了起來,深吸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
看到楊健囂張的樣子。
“怎麼,想好了怎麼應付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就絲毫沒有辦法了。”
馮常樂冷聲懟道,“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也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楊健一聽馮常樂的話,絲毫不以為然,裝聾作啞地又吸了一口煙,看著濃濃的煙霧,楊健篤定牛大鵬絕不會說出實情,而且,等牛大鵬來了,自己完全可以先發製人。
“你看看你,還像個警察、還有個副所長的樣子嗎?”
馮常樂嗬斥道,“我知道你心裡打著小算盤,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你自己心裡就沒點逼數嗎?”
接著說道,“今天不把你一擼到底,我馮常樂就不信馮,辭職回家種田。”
“馮所長,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不知道氣大傷身嗎?”
楊健陰鷙的眼神掃視了一下眾人,叫囂道,“俗話說,癩蛤蟆打哈氣好的好大的口氣,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敢這麼狂妄,你以為你是局長?”
接著說道,“不想馮可以啊,那乾脆跟我姓楊算了,我不介意的。”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自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不知是自欺欺人。”
馮常樂沉聲喝道,“今天,我要是找到你犯罪的證據,將你這身警服扒了,你敢不敢跟我姓?”
“看你這麼氣急猴喘地樣子,我還真是有點於心不忍。”
楊健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如果你今天將我這身衣服扒了,我就跟你姓馮。”
接著說道,“就是不知道你到時候輸了,你那在南興做局長的老子,會作何感想。”
“你是不是覺得很牛掰,今天有大家作證,誰說話不算數誰就是孬種。”
馮常樂怒不可遏地說道,“我看你是沒臉回去認祖歸宗了。”
“真不知道你是氣糊塗了,還是作威作福慣了。”
楊健冷笑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你就一口篤定我輸了,笑話。”
牛大鵬給楊健打完電話,知道自己所擔心的事情,是不存在的,既然不是馮常樂沒給自己下套,又有什麼好怕的。
穿好衣服下了樓,到保安辦公室叫上侯強,跟隨自己一起來到了派出所。
聽到汽車聲,楊健跑到窗戶一看,是牛大鵬帶著侯強來了,便要急衝衝的下樓。
“你乾什麼去?”
方振斌伸手阻攔道,“是怕了,還是等得不耐煩了。”
“請你把手給我拿開,一樓樓梯口有密碼鎖,牛總上不來,我下去迎接一下不行嗎?”
楊健伸手將方振斌的膀臂蕩開,“要是不放心,就一起下去。”
“還真是急不可耐啊,既然如此,我們就陪你一起下樓。”
馮常樂冷笑道,“料想你也不敢耍出什麼花樣來。”
說著,帶著方振斌和郭勇一起下了樓來。
牛大鵬帶著侯強來到一樓大廳,被輔警擋住了去路,正要準備打電話,卻見楊健和馮常樂幾個人打開防盜門,走了出來。
“楊所長,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牛大鵬一看楊健走在前麵,出言相問。
“牛總,你來得正好,馮所長他們也在。”
楊健急聲問道,“現在我們把話當著大家的麵說清了,你有沒有打電話給我,讓我帶話給朱劍鋒。”
“楊健你什麼意思,你有必要這麼急嗎?”
方振斌一聽,楊健講話毫不隱晦,將話和盤托出,立馬責問了起來。
馮常樂一聽,絲毫不以為意,冷靜地看著牛大鵬。
牛大鵬也不傻,聽了楊健的話後,立馬判斷出了兩個信息一是,告訴自己,話已經帶給了朱劍鋒,二是,楊健在給朱劍鋒帶之後被發現了,現在找自己來證實一下。
如此場合之下,牛大鵬再笨,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怎麼不會和楊健站在一起。
“馮所長,你打電話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嗎?真是讓人感到滑稽。”
牛大鵬生氣地說道,“朱劍鋒以前是我雲鵬實業的保安隊長,可是他已經被我早就開除了,你們抓住朱劍鋒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說法?你確定要一個說法?”
馮常樂冷聲懟道。
“怎麼就不能跟你要說法了,你可彆忘了,我們之間還有個賭約呢!”
楊健洋洋得意地對著馮常樂奚落道,“現在牛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是不是去把朱劍鋒帶出來,你再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