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所,你是在說笑話呢吧,可我覺得一點也不好笑。”
牛大鵬一聽,自認為方振斌故意在訛詐自己,朱劍鋒和吳瘋子,早就被自己收買,絕不會供出自己,一個錯愕之後,冷笑道,“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我的記憶中怎麼沒有印象呢。”
“沒有印象沒關係,既然自己心裡沒點數,開來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了。”
馮常樂冷笑道,“方所,那就讓他聽一段錄音,誰是誰非不就清楚了嗎。”
方振斌會意,連忙從抽屜裡拿出一盒錄音磁帶,走到牆角,放入錄音機裡播放了起來。
“……”
“他媽的混蛋,真是吃裡扒外的東西,老子真是瞎了眼,相信這兩個的,氣死老子了,啊……”
聽到朱劍鋒的聲音,牛大鵬氣得破口大罵。
“怎麼樣,你所信任的朱隊長,他沒有冤枉你吧?”
馮常樂冷聲懟道,“現在,從你的表情和你的態度來看,你曾經的心腹把你供了出來,心中是不是覺得很難受啊?”
“你不要再說了,就算我承認了,又能把我怎麼樣,不就是坐幾年牢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牛大鵬氣呼呼地說了一句。
見此情形,馮常樂讓方振斌關掉錄音機。
“你準備做幾年牢,你肯定還不知道吧,你私下派人去朱劍鋒家裡,做的什麼事,自己應該很清楚吧?”
馮常樂沉聲道,“這種性質,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能有什麼後果,不就是坐牢嗎,我不會出不來吧。”
牛大鵬叫囂道,“我倒希望自己一輩子蹲在裡麵呢,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看來你也有所準備啊,剛剛坦然一點不就行了,還讓我們這麼大費周章的。”
馮常樂沉聲道,“這件事情,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麼我們接下來,再談談另外一件事吧?”
“還有什麼事,我不都已經承認了嗎?”
牛大鵬氣得怒目圓睜,惡聲惡氣地說道,“你們這樣沒完沒了的,有意思嗎?”
“你先彆急,我覺得接下來的事情,還是很有必要對你進行審問的。”
馮常樂說道,“水岸花園三號樓出現下塌事故後,業主們得到消息之後,去現場要求退還他們的購房款,是誰指使高雲傑帶人,去煽動業主們鬨事的?”
“什麼意思?”
牛大鵬一聽,不禁發起迷糊起來。
“高雲傑已經招供,說是受了你的指使,怎麼,又沒了印象?”
聽到馮常樂的譏諷的話,牛大鵬心中一驚,沒想到業主們鬨事鬨得那麼凶,竟然是高雲傑帶人煽動業主們的,想到當時的情景,頓覺後背涼風習習。
“怎麼真的想不起來了,高雲傑是你的副總,應該不會無中生有吧?”
馮常樂陰沉著臉,直盯著牛大鵬看。
“沒什麼可說的,一時腦子不好使,進了水了。”
牛大鵬說完,為了掩蓋心中的慌亂,坐在凳子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看到牛大鵬的樣子,馮常樂卻不以為意,示意方振斌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審問,自己卻走出了審訊室,跑到一旁打電話向蕭一凡彙報。
“你小子,現在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蕭一凡笑著說道。
“老大,你會掐指算卦啊,能不能給我點優越感,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沒意思。”
馮常樂笑道,“牛大鵬對指使朱劍鋒、吳瘋子的事情已經供認不諱,現在,我正讓方振斌繼續審訊他,有關煽動水岸花園業主們鬨事的事情。”
蕭一凡一聽,不由得開心地說道
“太好了,辛苦了兄弟,如此一來,他牛大鵬做的那些事情,也就有了鐵證,他稱王稱霸、橫行鄉裡的時代,將一去不複返了,東辰鄉人民終於可以安享太平了。”
“你們現在繼續審問他也是對的,必須把他的醜行全部挖掘出來,你要知道,胡守謙是他的舅舅,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善罷甘休的。”
“雲鵬實業能有今天的規模,胡守謙功不可沒,也占有一定比例的股份,這些是不爭的事實,可是我們心裡再怎麼清楚也沒有用,因為,我們沒有證據,根本奈何不了他,你在審問牛大鵬時,要儘最大的可能,把話題往他舅舅身上引,這個就不用我多了吧?”
“你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牛大鵬之所以能橫行鄉裡,無所顧忌的肆意妄為,不就是因為他舅舅胡守謙是東辰鄉的一把手嗎?”
馮常樂笑道,“如果能借這次機會,將他們甥舅一並拿下,對大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否則,胡守謙還會給我們使絆子的。”
“你明白就好,我就不多說了,你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就這樣吧。”
聽了蕭一凡的指示後,馮常樂掛了電話,再次回到了審訊室。
“昔日的牛總可謂是意氣風發,人見人敬,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馮常樂一看方振斌愁眉苦臉,牛大鵬一言不發地坐在審訊椅上,沉聲道,“你這是在悔過呢,還是在想辦法逃避責任呢?”
“馮所,你來了,對於煽動水岸花園業主們鬨事的事,牛大鵬現在是閉口不談。”
方振斌沉聲道,“不管他說與不說,牛大鵬作為投資商,我們也可以認定他,現在是默認了自己的行為,你認為呢?”
說著,伸手指向了牛大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