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凡沉聲說道,“你回去還是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做吧,在這,我隻能送你四個字——好之為之。”
“你?唉!”
胡守謙見蕭一凡不為所動,懟得自己無地自容,歎息一聲,轉身摔門而去。
“蕭一凡啊蕭一凡,你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非得要整死老子啊。”
胡守謙一臉落魄回到辦公室,端起辦公桌上,羅智早就泡好的茶,猛灌了兩口,氣急敗壞地自言自語地說道,“就憑你這個王八蛋,也想跟老子鬥,你還嫩了點。”
說著,坐到老板椅子上,點燃了一支香煙,透過濃濃的煙霧,開始沉思了起來。
回想著蕭一凡說的話,牛大鵬在走出困境無望的情況下,一定會將自己供出來,頓覺後背涼風嗖嗖的。
又想到,即使牛大鵬寄希望於自己的幫助,暫時不會供出自己就是雲鵬實業的合夥人,可牛雲山隻給自己三天的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自己絕不可能完成他的要求,到時候也會對自己產生不利。
雲鵬實業已經窮途末路,絕無再有翻身的可能,思前想後,自己如果繼續呆在這裡,必將會和牛大鵬一樣身陷囹圄,與其這樣,還不如一走了之。
主意拿定,現在又到了中午下班時間,為了做到人不知鬼不覺,乾脆早點走人,胡守謙一不做二不休,走到辦公室裡間休息的地方,打開櫃門,從裡麵暗藏的抽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以及數萬元現金,放入手提包裡,掃視了一下四周,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門。
胡守謙徑直來到樓下停車場,剛剛打開車門,還沒來得及發動汽車,便見兩個身穿警服的鄉警走了過來,心中頓時一驚。
見兩個鄉警要上車,胡守謙下車阻止道
“你們是哪裡的,想乾什麼?”
“胡書記你好,我們是東辰鄉派出所的鄉警,我叫王福華,他叫劉華彬,我們奉馮所長的指示,在這保護你的安全。”
鄉警王福華毛遂自薦,滿麵笑意地說道,“所以,你不要感到有什麼意外。”
“保護我的安全,搞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不是好好的嗎?”
胡守謙嗬斥道,“你們該什麼乾什麼去,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滾吧。”
“胡書記請不要生氣,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王福華一聽,絲毫不以為意,也沒有要走人的意思,笑著說道,“如果要我們撤了也可以,請你打電話給馮所長吧。”
“什麼,是馮常樂叫你們來的,我怎麼不知道,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書記嗎?”
胡守謙見王福華二人不為所動,很是氣憤,直接關上車門,轉身回到了辦公室,拿起電話直接打給了馮常樂,讓其來辦公室說明情況。
馮常樂一聽,五分鐘之後趕到了胡守謙辦公室。
“胡書記你好,有什麼事要交代我去辦的嗎?”
馮常樂故意把交代二字的音咬得很重,原來,他派兩個鄉警看守胡守謙,是受了蕭一凡指使,目的是怕其逃走,現在看來,對方對此事非常感冒。
“馮常樂,你什麼意思,還好意思問我有什麼事,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你的眼裡還有我這個書記嗎?”
胡守謙怒喝道,“你也彆跟我嬉皮笑臉地裝作不知道,下麵兩個鄉警是不是你叫來的,趕緊給我撤了,否則,我饒不了你,太不像話了。”
“胡書記你彆生氣啊,你是東辰鄉書記,誰敢不尊重你呢,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不錯,他們兩個是我派他們過來保護你的。”
馮常樂恍然大悟似的說道,“如果他們不小心得罪你了,我現在立馬把他們撤了,重新給你換兩個人來保護你。”
“馮常樂你什麼意思,你這在跟我較勁嗎,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胡守謙惱怒地說道,“我一個大男人,要你們做什麼保護,趕緊的,給我把人撤走,像個什麼樣子,一點規矩都沒有。”
“胡書記你誤會我了,真的誤會我們的一番好意了。”
馮常樂依舊一臉笑意地說道,“我們?”
“好意?你們?”
胡守謙打斷馮常樂說話,語氣生硬地說道,“我不想聽你在這廢話,趕緊把人給我帶回派出所去。”
“彆介啊,胡書記你彆發火,更不要生氣,氣大傷身不值得,且聽我把話說完嘛。”
馮常樂死皮賴臉地說道,“之所以派人過來保護你,是因為東辰鄉都在傳你和雲鵬實業有關聯,為了防止水岸花園的業主們知道以後,惱羞成怒對你造成傷害,才特意如此安排的,你這下明白了吧胡書記。”
“簡直就是笑話,我和雲鵬實業有什麼關聯,都是道聽途說罷了,我看你不是小心謹慎過了頭,就是故意為之。”
胡守謙惱羞成怒地喝聲道,“你現在趕緊把人給我撤走,搞出這些陣仗,不是此地無銀三百了嗎,沒那麼回事也被你們搞出事來了。”
“胡書記你這麼說,我可不敢認同,流言蜚語已經給出來了,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馮常樂立馬反對道,“人,我還是給你留著,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吃飯了。”
“站住,馮常樂看來你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非得讓我難堪是不是?”
胡守謙出聲喝道,“你現在把人立刻給我撤走,我還就不信了,你一個小小的所長有多大能耐,我現在就打電話問你們局長魏明賢,投訴你。”
“胡書記,你既然不理解我的苦衷,你儘管打好了,為了你的安全,為了我們東辰鄉不至於鬨出人命案,這是我做的預防措施,我這樣做沒有錯,也不怕什麼人來質問我。”
馮常樂冷笑道,“你還有什麼吩咐,沒有的話,我真的要回去了,否則,又要花錢吃飯了。”
“滾滾,看到你我的好心情都被你弄壞了。”
胡守謙說著,不耐煩地對其揮了揮手。
馮常樂一頓,心中暗自冷哼一聲,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