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還有心情在這說笑啊,趕緊地找人吧。”
馮常樂拍著胸脯,大口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不過,我還真的挺佩服你的,果然被你說中了。”
胡守謙聽到登機的提示音,滿心歡喜地伸了一個懶腰之後,拿著拎包、掃視了一下機場大廳,就要準備去排隊登機,。
突然,看到蕭一凡和馮常樂,以及幾個警察,就在登機口邊上站著,頓時震驚不已,懷疑自己眼睛出現了幻覺,眨了幾下眼睛之後,確定沒看錯,心中頓時變得慌亂了起來,為了不被其發現,急忙轉身向身後的機場衛生間走去。
胡守謙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曾想被蕭一凡看得一清二楚。
“常樂,目標出現了。”
蕭一凡說著,朝著馮常樂遞了一個眼神。
“好家夥,還想溜,看老子這回怎來個甕中捉鱉。”
馮常樂開心說了一句,跟著蕭一凡向衛生間走去,幾個機場警察一看,立刻會意,也尾隨了上來。
胡守謙躲進衛生間,一邊看時間,一邊豎起耳朵傾聽著外邊的動靜,眼看離登機結束時間越來越近,心中焦急不已,足足等了五分鐘的樣子,見外麵沒什麼動靜,便悄悄從衛生間裡,探出頭來張望,見衛生間門口沒人,心中大喜,準備溜之大吉。
“胡書記,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胡守謙聞聲一驚,嚇得半死,一個踉蹌差點跌坐在地,還沒反應得過來,蕭一凡突然出現在了眼前,堵在了衛生間門口。
“你?”
胡守謙剛想說話,卻被馮常樂一把摁住。
“放開我,老子和你們拚了。”
胡守謙一邊叫喊著,一邊竭力地掙紮反抗,卻被走上來的機場警察牢牢控製。
“老東西,勁還真不小。”
馮常樂說著,從腰間拿出銀手鐲給胡守謙戴了起來。
逃跑無望,胡守謙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
“謝謝大家的協助,謝謝!”
蕭一凡跟機場的警察打過招呼之後,和馮常樂一起將胡守謙押上警車,返回了雲都。
到了東辰鄉派出所,為了不讓胡守謙有喘息的機會,蕭一凡決定連夜突審。
在一號審訊室內,胡守謙坐在審訊椅子上,雙目呆滯,精神萎靡不振,仿佛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蒼老了十多歲。
在經過一些必要的流程之後,開始進入審訊階段。
“胡守謙,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終究會在機場被抓吧。”
蕭一凡出聲問道,“我勸你還是坦白交代,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否則對你沒好處。”
麵對著蕭一凡的質問,胡守謙抬眉看了一下,隨即又低下了頭。
“怎麼,是不想說,還是想頑抗到底,你覺得這樣做有用嗎?你就不想解釋一下這次為什麼要逃往雲西省的原因嗎?”
蕭一凡冷笑道,“牛大鵬就在留置室,如果現在把他也叫過來,不知道他見了你以後,會作何感想?”
胡守謙一聽,一個錯愕之後,隨即表現得很坦然的樣子,不以為意地說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我已經為他做得夠多的了。”
“我承認小看了你,與你在權利的爭鬥中,徹底地輸了給你,運氣不濟,命之所歸,我無話可說。”
“之所以去雲西省東昆市,還不是拜你所賜,與其在這裡受氣,還不如去那邊去旅遊散散心,那邊不但氣候宜人,景色也美,言儘於此,你也不要再問了。”
“胡守謙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還以為你是東辰鄉的一把手書記嗎?”
馮常樂沉聲喝道,“希望你審時度勢,不要心存幻想,在事實麵前,你百般抵賴也是枉然,我勸你還是坦白一點的好。”
“怎麼,想對我用私刑進行逼供?還是想屈打成招嗎?”
胡守謙冷笑道,“你一個小小的所長,我還沒放在眼裡。”
看到胡守謙拒不配合,蕭一凡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白搭,就是把牛大鵬帶進來,一時半會,也達不到逍遙的效果,弄不好還會適得其反。
考慮到大家都勞累了大半夜,隨即,吩咐馮常樂,將胡守謙暫時關押在派出所留置室,派人嚴加看管。
翌日早晨,蕭一凡剛剛來到了辦公室,西梁村支書牛雲山氣喘籲籲地地跑了進來。
“蕭鄉長你好!你叫我來,是為了什麼事?”
牛雲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是不是我家大鵬有希望了?”
“在回答你的話之前,我想問你,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來嗎?”
蕭一凡沉聲問道,“自從上次事情之後,我對你夠寬容,也很照顧吧,你為什麼要對我有所隱瞞?”
“蕭鄉長,我?”
牛雲山一開始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當聽到隱瞞二字,表情開始變得不自然起來。
看到牛雲山的樣子,蕭一凡決定對其好好敲打一番,說道
“其實,你也不要覺得有什麼好為難的,你怎麼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知道你也不是薄情寡義之人,是非還是分得清楚的。”
“你或許還在幻想,胡守謙能把你家兒子牛大鵬撈出來吧,可惜,這隻能算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他早就知道,對於此事不但沒有了這個能力,更是自顧不暇。”
“他為了擺脫困境,昨天晚上故意宴請一幫人,去雲都大酒店吃飯,趁機擺脫了鄉警的監視,從而達到他金蟬脫殼的目的,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昨天晚上十點多鐘,在省城淥口機場,被我們抓了回來。”
“什麼?他要逃去哪裡?”
牛雲山震驚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