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聽蕭鄉長的安排。”
常駿喃喃地說了一句,又坐了回去。
這個信息的傳遞,眾人心裡頓時有了一個合乎邏輯的想法,以後東辰鄉將是由蕭一凡主宰,也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那就是緊跟其後,努力工作。
而此時的黨委副書記唐元華,更是有了一個明確的想法,覺得蕭一凡這樣說,他將被擱置一邊,甚至,都不會放過他和常駿以前的所作所為。
確定了小組職能,蕭一凡分配好了具體任務之後,要求各司其職,儘心儘力地對雲鵬實業資產進行核算,包括一些往來賬務的清查。
散會後,常駿來到唐元華的辦公室。
“唐書記,你對蕭一凡今天的表現怎麼看,我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常駿鬱悶地說道,“如果他不放過我們以前所做的事情,我們又該怎麼應對?”
“沒想到蕭一凡行事風格這麼果敢堅毅,當初以為他不過就是一個毛頭小子,來東辰鄉鍛煉一下而已。”
唐元華唉聲歎氣地說道,“就算,當初認為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誰知他根本就是一頭猛虎,不是你我所能力敵的。”
“照你這麼說,我們隻有坐以待斃的份了。”
常駿懊惱地說道。
“雖說,蕭一凡現在還沒對我們做出處理的手段,但是,已經很明顯了。”唐元華自嘲道,“胡守謙已經被紀委帶走,估計用不了多久,蕭一凡還沒對我們動手,紀委就要來人找我們談話了,唉,自求多福吧!”
常駿一聽,頓感渾身無力,癱坐在沙發上。
唐元華一看,點了一支香煙抽了起來,也陷入了沉思。
蕭一凡剛剛回到辦公室,紀明坤和石元福聯袂而至。
“蕭鄉長你好,我們沒有打擾你吧?”
紀明坤笑道,“剛剛我和石副鄉長商議了一下,有些問題想請教你一下,有時間嗎?”
“紀書記、石鄉長,請坐!”
蕭一凡掏出香煙,給二人各遞了一支香煙過去之後,滿麵笑意地說道,“不知二位商量的是什麼事情?”
“蕭鄉長,是這樣的,雲鵬實業將要進行資產拍賣,其資產龐大,我想請鄉審計所出麵清查,你看可以嗎?”
石元福沉思道,“另外,雲鵬實業的資金鏈雖然斷了,我想也是一時緊急來不及處理而已,並不能代表沒有往來賬,該付的資金暫且不談,可是應收款肯定也不會少,我想請鄉財政所和地稅局來負責此事。”
“石鄉長考慮事情真是滴水不漏,很是周詳,這件事就由你完全做主了。”
蕭一凡開心地說道,“為了防止在清算過程中,遇到阻礙,或者說有人故意找茬子,我現在就打電話,讓馮常樂直接派幾個人配合你們。”
“謝謝蕭鄉長,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放開手腳去乾了。”
石元福滿心歡喜地說道。
蕭一凡聽了之後,也是哂然一笑,隨即拿起電話打給了馮常樂,後者聽了之後,表示隨時可以派人協助。
等蕭一凡打完電話,紀明坤憂心忡忡地說道
“蕭鄉長,這些問題都解決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沒說呢,為此,我和石副鄉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雲鵬實業資產就算被清算出來了,而我們麵臨最大的難題,就是怎樣讓雲鵬實業被其他企業收購,”
“你想啊,賠償水岸花園業主們的購房款,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至少也得幾百萬吧,這樣一筆巨款,雲都能夠購買雲鵬實業的老板能有幾個呢,更彆提我們東辰鄉了。”
“紀書記,你說得太對了,我也正為此事發愁呢。”
蕭一凡坦然道,“上午,我去縣裡知道這個情況後,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雲鵬實業固定資產龐大,再怎麼折舊,至少也要賣個理想價格,難的是,有誰願意或者說有這個實力呢?”
“蕭鄉長、唐書記,也該雲鵬實業時運不濟,當初要是通過合法手段,把三陽河沙場盤下來,資金再怎麼斷鏈,也不至於走到今天地步。”
石元福也歎息了一聲,愁眉苦臉地說道,“就算破產了,至少還有一個吸引人眼球的產業,標準的穩賺不賠。”
聽了石元福的話,蕭一凡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頓覺眼前一亮,紀明坤一看,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笑著直愣愣地盯著他看。
“蕭鄉長、紀書記,你們是有辦法了嗎?怎麼突然這麼高興?”
石元福訝異地問了一句。
“蕭鄉長,還是請你說說心中的想法吧?”
紀明坤滿麵笑意地說道,“最大的老板就在我們身邊,我們卻舍近求遠地去想忙乎?豈不是讓人感到啼笑皆非嗎?”
“是啊,要不是石鄉長一席話,我一時還沒走出霧境呢?”
蕭一凡乾咳了兩聲,說道,“我現在就去蕪州,找東升實業的老總,請他幫忙解決此事。”
“蕭鄉長,這樣恐怕不行,東升實業是以建築類為主體產業的,雲鵬實業涉及的種類較多,基本不屬於一個類型。”
石元福擔心地說道,“而且,當初為了三陽河沙場招標的事,牛大鵬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麵對這種情況,宦東升會同意嗎?”
“不知道呢,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宦東升不同意呢,試與不試可是兩碼事。”
蕭一凡不可置否地說道,“這次能不能說動宦東升,不但要看運氣,還要靠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了。”
石元福和紀明坤一聽,一齊啞然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