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煥成說著,拉著宋美琴去路邊攔出租車去了……
廖文清被帶到教育局以後,張紅林直接在紀檢組辦公室對他進行了審問。
“廖文清,情況你都知道了,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張紅林沉聲道,“如果你現在還心存幻想的話,我勸你還是坦白交代,爭取寬大處理吧!”
“張組長,你這是什麼話,麵對局裡麵下撥給我校學生宿舍的維修款,我承認了!”
廖文清自從被帶到教育局以後,也沒看到黃化成本人,心中便做了一番權衡,覺得宋美琴和蔡煥成現在聯係不上,主意拿定,便想來個死無對證,絕不先承認,至於,後麵的情況怎麼樣,視情況發展再說。
“接著說!”
張紅林說著,蹙眉看向了廖文清。
“我不是說了嗎,你還要我說什麼?”
廖文清雙手一攤,裝作一副疑惑地樣子說道,“不知張組長想要我說什麼?”
“廖校長很健忘啊,看來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了。”
張紅林見廖文清態度發生了轉變,冷聲懟道,“一萬塊錢的回扣,你是以什麼方式交給蔡煥成和宋美琴的,是現金還是直接彙到他們的銀行卡上的?”
“張組長,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什麼時候說了一萬塊錢的回扣的事情,你可不能道聽途說啊。”
廖文清冷靜下來之後,思路也變得清晰了起來,狡黠地說道,“局裡給我們維修學生宿舍的四萬塊錢,除了用了一部分,其他的可都在學校賬上呢。”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是不是黃化成不在這裡,你便覺得肆無忌憚,信口開河了?”
張紅林說著,衝其旁邊的一個科員遞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連忙起身走了出去。
廖文清一見,心中雖然感到有點緊張,表麵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廖文清,我在最後問你一遍,也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張紅林沉聲喝道,“一萬塊錢的回扣的事,你到底是給了誰?說!”
“張組長,對不起,我本來就沒有做,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廖文清冷聲懟道,“難不成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我配合你說謊,做假證?”
“好一副伶牙俐齒,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張紅林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說道,“你以為我是在嚇唬你嗎,你仔細看看等會進來的是誰?”
“報告!”
恰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請示的聲音。
“進來!”
張紅林華音剛落,隻見剛剛走出去的科員,折身返回,同時也帶了一個人進來。
“黃化成,我現在問你,你今天下午所說的是否事實?”
張紅林沉聲道,“現在當著廖文清的麵,你給我再說一遍。”
“黃化成?我可告訴你,你要想好了再說,不要信口雌黃!”
廖文清轉頭看了一眼,心中雖說緊張不已,可說話的語氣,則是警告的意味十足。
“廖校長,我已經全部交代了,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
黃化成一聽,根本就不予理睬,反而勸說道,“本來就是事實,你就是再怎麼狡辯下去,隻會給你增加不必要的麻煩,何必呢?”
“黃化成,你該不會是腦子糊塗了吧?”
廖文清瞪了一眼,沉聲道,“什麼事實,我還做無畏的抵抗?不懂就不要亂說。”
黃化成對廖文清的暗示熟視無睹,躬身對著張紅林說道,“張組長,我說的全是事實,既然廖校長不配合你,我也沒有辦法。”
“廖文清,既然你死不悔改,我也不再顧及什麼了,隻有將你移交縣紀委了。”
張紅林起身說道,“本來蕭局長,念及大家都是同行,內部處理一下也就算了,頂多背個處分也就算了,現在看你的樣子,在事實麵前你是拒不承認了,要一個人頂鍋,我如你所願,現在就去知會他一聲。”
說著,便要離開辦公室。
“廖校長,你這是何必呢?”
就在廖文清驚疑不定的時候,黃化成焦急地說道,“在局裡還有商量的餘地,要是去了縣紀委,你這輩子可就完了,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和盤托出了,至於你怎麼認為,我言儘於此!”
“黃化成,你不要管他,既然他要一條路走到黑,那就隨他去了。”
張紅林冷笑道,“真是傻叉一個,自以為能瞞天過海,卻不承想是替彆人受過,廖文清,到了縣紀委,希望你還能這麼硬氣,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抬腳便往大門外走去。
“張組長,請等一下,我說還不行嗎?”
廖文清見張紅林絲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離去,頓時象霜打了茄子似的,焉了下去。
“廖文清,我可告訴你,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張紅林站在辦公室門口,沉聲喝道,“我可沒時間在這和你打口水仗!”
“張組長,我交代,我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坦白交代還不行嗎?”
廖文清苦著臉說道,“你千萬不要把我送到縣紀委去,我不想這輩子就這麼毀了!”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吧!”
張紅林說著,走進辦公室,順手將門掩上,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張組長,我在申請四萬塊錢維修款之後,項目科科長宋美琴便找到了我,告知我要給一萬塊錢的回扣,否則,她就不給我轉賬。”
廖文清無奈地說道,“思前想後,我哪有跟蔡局長叫板的資本,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一萬塊錢你是怎麼給的?”
張紅林怒不可遏地問道,“你不知道,這筆錢是乾什麼用的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胳膊能擰得過大腿嗎?”
廖文清自嘲地搖了搖頭說道,“一萬塊錢,是按照宋美琴的要求,彙在了蔡局長表哥的賬戶上,彙款證明在我辦公桌的抽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