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紅萍嬌羞地說了一句。
田漢明剛要說話,手機卻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竟是家裡的電話號碼,做了個禁言動作之後,便接了起來。
“漢明啊,你在哪裡呢?”
田漢明一聽,是自己老媽的聲音,一個錯愕之後,連忙說道,“媽,我在外麵吃飯呢,這麼晚了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你這孩子,還有心思在外麵吃飯,剛剛你家二姨打電話來說,你表弟通海他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田母王秀蘭焦急地說道,“你姨媽知道你是教育局局長,通海出事是在他學校,她說這件事隻有你能幫她解決,你要是不肯幫忙,她可就要上吊不活了!你說,叫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麼辦?”
“媽,這個事情我現在也不好說,還是等明天,我問明了情況再說吧。”
田漢明下晚還為此事糾結呢,沒想到自己姨媽直接抄了自己的後路,直接讓自己的親娘給自己打電話,責令自己解決此事,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我聽你口氣,好像是無所謂的樣子,在你眼裡還有我的做媽媽的嗎?”
王秀蘭氣呼呼地說道,“你現在就給我回來,三十分鐘之內,我要是看不到你,這輩子你就彆想看到我了,我就和你姨媽一起去了!”
“媽,你彆?”
田漢明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電話的掛斷聲,歎息了一聲,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
“怎麼了,是不是家裡有事?”
崔紅萍貌似關心地問了一句,心中卻不希望對方就此離開。
“唉,是我姨媽家有點事,老娘正追著我回去,要我幫忙解決呢!”
田漢明無奈地說著,鬱悶地點了一支香煙,猛吸了兩口。
“你表弟?該不是三溝中學的劉通海吧?”
崔紅萍疑惑地問了一句。
“不是他還能有誰?真是一點都不讓我省心!”
田漢明生氣地說道,“你也知道,前天剛去了他們學校,讓他最近注意點,早點把事解決了,誰知今天竟然還是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你不是已經對他說的很清楚了嗎,他沒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崔紅萍緊張地說道,“今天是誰去的他們學校?”
“今天是局裡的人和縣紀委的人一起去的。”
田漢明一提到縣紀委,便想到下晚劉通海給自己打電話的情形,惱怒地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得趕快回家,老娘的脾氣我知道,是個說一不二的主!”
“那好吧,你自己開車小心點!”
崔紅萍一聽,便知道今晚沒戲,關心地說了一句之後,便下車上樓去了。
田漢明看著崔紅萍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頓時有種惆悵恍惚的感覺,又想到自己母親的話,無奈之下歎息了一聲,彈飛煙頭,腳踩油門恨恨地離去。
翌日上午。
田漢明在其母喋喋不休的嘮叨下,狼狽不堪地離開家門,來到了教育局。
上了三樓,看到蕭一凡辦公室的門半掩著,沉吟了一下,便直接走了過去。
“蕭局長早上好!”
田漢明進門之後,微微躬了一下身子。
“田副局長你好,這麼早有事嗎?坐下說!”
蕭一凡聞聲抬頭一看,見是田漢明恭敬地站在自己麵前,一個錯愕之後,對其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謝蕭局長,請抽煙!”
田漢明說著,奉給蕭一凡一支中華香煙之後,還要幫上。
見此情形,蕭一凡擺了擺手,隨即自己點燃了香煙。
田漢明一看,隻得作罷,點燃香煙之後,便坐到了蕭一凡辦公室桌前的椅子上。
蕭一凡知道田漢明無事不登三寶殿,大清早的還對自己恭敬有加,必有所圖,心中有了這想法,表麵卻裝著很隨意地樣子,滿麵笑意地說道,“田副局長,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蕭局長,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今天來,確實有事請蕭局長幫忙的!”
田漢明陪著笑臉,訕訕地說道,“那個三溝中學的劉通海校長是我的表弟,昨天不知是什麼情況,被縣紀委的人給帶走了,為此,我的二姨,就是劉通海的母親,昨天晚上就來我家找我來了,你知道,我?”
“三溝中學的劉通海和你是姨表親?”
蕭一凡一個錯愕之後,隨即釋然,笑道,“他是什麼情況之下被縣紀委的人給帶走的,這也難怪你姨媽這麼著急!完全可以理解!”
“蕭局長,劉通海和我是姨表親,局裡大部分人都知道,這點我真的沒有騙你!”
田漢明訕訕地說道,“至於,劉通海是為什麼事情,昨晚被縣紀委的人給帶走,我一時還真的不知道,我想,你縣紀委人眼熟,想請你從中幫忙打聽一下,要是事情不大,就跟對方賣個人情,把他放了吧!”
“田局長,通報紀委的,正常情況下,一般都是經濟方麵的問題。”
蕭一凡沉思道,“劉通海的事情,我幫你問一下可以,就是不知道他的問題有多大,能不能把他放出來,我可就沒有把握了!”
“是是,蕭局長說得對!蕭局長你是做大事的,宰相肚裡能撐船,我以前對你有不敬之處,還請你多多原諒,懇請蕭局長幫幫忙!”
田漢明正在求人辦事,哪敢說個不字,好話連篇、連聲點頭稱是,“三溝中學本身就是一個學校,劉通海雖說平時有點狂妄自大,但相信他絕不會做出貪汙受賄的事情來,要怪都是怪我平時少加管教,沒教育的好,還請蕭局長原諒!”
“田副局長,你這說的什麼話嘛,大家都是同事,在工作上有意見分歧,那是很正常的,心底無私天地寬嘛!所以,你也不必自責!”
蕭一凡滿麵笑意地說道,“這樣,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張紅林,看他知道不知道此事,了解一下,有備無患!”
說著,也不等田漢明說話,拿起座機電話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