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買了,煙酒全部留下,折換成現金不就行了。”
蕭一凡狡黠地笑道,“從現在開始,他敢送,我就敢收,上車。”
“嗤,還不是一回事,說得這麼正氣凜然的樣子。”
梁相宜嘟囔了一句,隨即上車,坐進了駕駛室……
此時,在江龍精細化工廠,榮飛正坐在辦公室的老板椅上,悠然自得地抽著雪茄。
“事情都辦好了?”
“報告榮總,都辦好了,你就放心吧!”
靳冬萍站立一旁,嬌笑道,“不過一個涉世未深的黃毛小丫頭罷了,對付她還不是小菜一碟嘛!”
“哈哈,是嘛?”
榮飛眯著眼睛,賊兮兮地說道,“這麼說,你倒是一個江湖高手了?”
說著,手也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彆動,你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
靳冬萍一把將其手拿開,生氣地說,“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唯獨這件事不行。”
“為什麼,我對你不夠好嗎?”
榮飛急聲道,“這麼長時間了,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該融化了吧?”
“我承認,你對我是很好。”
靳冬萍哂笑道,“可是我也對你說過,我絕不會做不明不白的人,更不想彆人對我說三道四。”
“你這又是何必呢,隻要你點個頭,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
榮飛懊惱地說道,“你又何必耿耿於懷的,非得要一個名分呢?”
靳冬萍歎息了一聲,說道
“好了,你給我的已經很多了,車子房子我都有了,我很知足。”
“在彆人的眼裡,滿不在乎的東西,對於我來說卻是很珍貴,你懂的!”
“我也不是逼你,如果你覺得虧了,房子車子你都可以收回去,我絕無半句怨言。”
“你這又是何必呢,害得你我在這苦苦煎熬?”
榮飛惱怒地說道,“我和她之間已經鬨到這個地步,絕無複合的可能,你就不能先答應我嗎?”
靳冬萍淒然一笑,說道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會答應你。”
“表姐嫁給你這麼多年,好歹還為你生了個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在她有限的生命裡,我又怎麼會騙她,欺負她,讓她帶著遺憾走呢?”
“你就騙你自己吧,她是哪門子表姐,都不知道是哪一代的表親了。”
榮飛怒不可遏地說道,“當初要不是她心機太深,我會著了她的道?”
“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你們已經成家了。”
靳冬萍苦笑道,“珍惜當下,好好麵對生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可你年齡也不小了,你就這麼認命了嗎?”
榮飛氣呼呼地說道,“難道你就從此孤獨一生,以表示你對我的懲罰?”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靳冬萍哂然一笑說道,“中午酒喝得不少,你先休息一會吧。”
“冬萍?”
榮飛見靳冬萍要走,想要一把將其拉住。
“好好休息一下!”
靳冬萍一個閃身躲過,回眸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沒有達成目的的榮飛惱怒不已,但也毫無辦法,坐在椅子上抽悶煙。
揉了揉發漲的腦袋,便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隨即拿起電話撥了出去。誰知一連打了兩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不知死活的東西,又不知道跑去哪裡瘋了?”
榮飛惱怒地罵了一句,隨即起身離開辦公室,直接下樓開車向市區駛去。
當來到藍天堂浴都停車場,奇怪的是,不但沒有一輛車,而且浴都大門緊閉,沒有了往日的喧囂。
榮飛頓感不對勁,掃視了一圈,見玻璃門上貼著一張白紙,便走了過去。
“停業整頓,怎麼回事?”
榮飛驚訝地喃喃自語道,“不會是出事了吧?”
想到此處,驚得一身冷汗,隨即,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榮總你好,有什麼事嗎?”
電話中傳來真州警察局副局長雷烈的聲音。
“雷局長,藍天堂浴都出什麼事了?”
榮飛沉聲道,“怎麼好好的,突然停業整頓了?”
“停業整頓,我不知道啊?”
雷烈震驚地說道,“榮總,你先彆急,我先打個電話問一下。”
聽到手機裡傳來嘟嘟的掛機聲,榮飛眉頭緊鎖,隨即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然而,此時在真州刑警大隊的審訊室裡,馮常樂正忙得不可開交。
“錢三魁,你知道你這麼做,是在做無謂的抵抗嗎?”
馮常樂沉聲道,“在事實麵前,我希望你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
“嗬嗬,我不知道你要我坦白什麼?”
錢三魁冷笑了兩聲,說道,“我承認我與高瑞章相交甚密,但是,我並不知道,他買凶殺人。”
“是嗎?”
馮常樂冷聲懟道,“你的意思是說高瑞章的供詞,都是虛妄之詞了?”
“這隻能說是他的片麵之詞,他說我做了什麼就做了什麼嗎?”
錢三魁反駁道,“真是可笑至極,你們都這樣執法的嗎?”
“錢三魁,請注意你的態度!”
侯佳豪拍了一下桌子,嗬斥道,“這是什麼地方,容不得你放肆!”
錢三魁斜躺在審訊椅上,抬了一下眼皮,囂張地說道
“嗤,警官,你這又是何必呢?”
“都說捉賊拿贓,以事實證據說話,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難道你們就想以他的片麵之詞,逼著我屈打成招,這不是笑話嗎?”
馮常樂知道,麵對錢三魁這樣的老奸巨猾,就這麼審下去,隻是白費力氣,冷笑道,“錢三魁,看來你的底氣很足啊!”
“不是底氣足,而是確實如此!”
錢三魁扭了扭脖子,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嗬嗬,希望你記住你說的話。”
馮常樂點了一支煙,猛吸了一口之後,吐出一陣灰白色的煙霧,說道,“來人,帶高瑞章,與他當麵對質。”
說著,起身來到審訊室門口,伸了個懶腰,以舒展一下身體。
侯佳豪一看,連忙跟了出來,輕聲道,“馮局,這麼做似乎有點不妥吧?”
“怎麼講,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馮常樂一個錯愕之間,疑惑地說道,“依你之見,又該如何?”
“馮局,你仔細想一下。”
侯佳豪擔心地說道,“高瑞章是跟著錢三魁後麵混的,後者對他必然有所畏懼,萬一?”
“你的意思是說,兩人見了麵之後,會竄供?”
馮常樂蹙眉說道,“哪怕是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個不經意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