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歲月的藤壺還是創造命盤亦或者厄運擁抱鴻運,它,都沒見過。
打了那麼久也都未體會過。
當這三股力量降臨後,來自歲月的吸收越過它表麵所有防禦,硬生生打入體內,這是來自過去的偷襲,它可以防禦現在,卻無法防禦過去。
命盤則是由外向內,以乾坤二氣絕對乾涉之能強行停止大宮主的生命力,再以因果轟擊,將大宮主震退數步,一下子退出了平等增強戰力的過程。
而厄運擁抱鴻運更是來到大宮主眼前,幾乎與它臉貼臉,黑紫色氣運環繞,形成接天連地的龍卷。
大宮主再也無法被平等提升,它步步後退,即便以它的實力都不可能無視三位至強者的攻擊。
不僅它如此,陸隱也一樣。
歲月藤壺一麵攻擊大宮主,另一麵在攻擊他。
他看到了過往一幕幕場景,來自那些歲月的偷襲,每一麵的時詭都在出手,既是攻擊過去,也是攻擊現在,讓他也退出了被動提升的過程。
三股力量肆意宣泄,眨眼將破厄玄境資源庫轟碎,資源散落,一下子破掉了平等。
讓平等,停滯。
沒有人可以小看至強者,尤其屬於主一道的至強者。
當聖柔它們拚命,即便大宮主都不可能無視。
想僅靠外在防禦屹立不動,根本不可能。
大宮主憤怒至極,殺向聖柔它們。
一時間,聖柔它們忽略了陸隱,在它們認知中,當平等被破,陸隱唯一能做的就是協助它們殺大宮主,否則不僅平等失敗,它們也敗了的話,陸隱此前的謀算將徹底失敗。
他不僅謀算要布置平等,也在謀算利用主一道殺大宮主,和利用大宮主削弱主一道力量。
現在它們底牌都暴露,大宮主該死了。
然而打了一會,陸隱,不見了蹤影。混寂他們也不見了。人類退出了?
時詭第一個察覺,剛剛就是它對陸隱出手,一邊圍攻大宮主,它也一邊警惕,防止陸隱惱羞成怒攻擊它。
但陸隱沒了。
去哪了?
現在無暇尋找,圍攻大宮主要緊。
它們算是被拖在這了。
此刻,陸隱在地底。
平等,壓根就沒有布置在表麵,真正的資源與那些被抓的生靈都在地底。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沒那麼容易成功。
要布置平等,自身資源不夠,必須用到破厄玄境資源庫。
所以才有了甲主,無亦它們的出手,可它們出手豈會不引起破厄玄境注意,而未夕可是他親自扔給運果的,那麼運心它們那邊知道平等在布置就很正常了,包括大宮主。
所以,地表,是陸隱給它們破壞的。
真正的平等布置在地底。
“開始。”陸隱低喝。
地底,混寂,長舛皆在,一左一右保護陸隱。
平等,再次開始。
儘管破厄玄境資源庫被毀,那些資源散落。
可隻要資源還在,被打散依舊能用。不一定非要集中在一起。
隻要地底布置平等的資源沒動就行。
大地之下,半圓形光芒再次衝天而起,引得聖柔它們注意,怎麼還有?不是破掉了嗎?
大宮主盯著地底,還有,那,它毫不猶豫再次自我防護。
聖柔它們的底牌力量能動用一次,未必可以動用第二次,即便能用,威力也不一定比得過之前。它現在還在平等範圍內,繼續提升才是正事。
地底,陸隱閉著雙目,大地坍塌,紅台壓落,運心轟出紫色氣運要破掉平等,卻被長舛當前阻擋。
混寂咆哮,怒吼聲直衝天際。
它在警告聖柔它們,兩大至強者守護,陸隱這邊是提升定了,它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擾亂大宮主。
地表,聖柔與時詭對視,充滿了不安。
陸隱布置太充分了,它們算是看明白,表麵那一層平等就是為了套出它們的底牌,下麵那層才是真的。
當底牌用掉,即便再用,效果也不如之前。
威力必然下降。
“不管人類,先去對付大宮主。”
它們暫時放棄了陸隱。
就連運心都放棄了,紅台衝出地表。
混寂與長舛背對陸隱,鬆口氣。
陸隱依舊平靜閉著雙目,半圓形逐漸向另外半圓流淌,而另外半圓除了陸隱,還有青蓮上禦,它始終沒有插手戰鬥,專門保護在意開身旁。
誰也沒發現,大地之下,灰色流淌,那是,歲月長河。
這一條歲月,自時詭打出歲月藤壺時已經落下,順著地底滲透,來到了陸隱身後,露出一雙熟悉的眼睛,同時,於陸隱頭頂,落下了一滴,血。
那是一滴看似普通的血,但隨著血落下,那雙眼睛逐漸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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