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主會知道?”沒人知道彌主是不是死了,混寂對彌主的敬畏與尊重是發自骨子裡的,隻要確定彌主沒死,它就不會擅自動用這股力量,如今也是沒辦法。
混寂沒回答,它希望彌主沒死。
周邊,老瞎子,彆院院主,暴,彪都靜靜等著,一個個都被人類這一方的實力震懾到了。
沒想到除了一個陸隱,還有高手能對戰罪蒼。
那可是罪蒼啊。
暴與彪很想滅了罪宗,替滅罪報仇,可它們不是對手。
冒然上去也是拖後腿。
隻能偶爾偷襲一下。
“還不出手?那倆家夥偷襲都比你認真,一看就是專業的。”混寂再次大喊,指的就是暴與彪。
暴與彪無語,這話真難聽。
…。。
罪蒼發出低吼:“人類文明,為什麼我們的行蹤會被發現?是不是聖漪出賣了我們?”
此戰,原本在巨城的聖漪沒了,要說出賣,好像也隻有它。
陸隱平靜看著,點將台地獄,一個個高手被喚將而出。
同時,額頭第三隻眼盯著罪蒼,鴉轉身。
當陸隱出手,戰鬥就簡單多了,儘管陸隱沒有以涅盤樹法加入戰鬥,可他手段奇多,喚將而出的三道規律也在消磨罪蒼的戰力。
眼看罪蒼身體不斷黯淡,那擴散而出的枷鎖布滿了細密的裂痕,它發出不甘低吼:“殺主宰一族,會被主一道追殺,殺我,人類,你們會被主宰追殺,這個代價你們承受得起嗎?”
混寂攻擊停下,愕然望著罪蒼。
陸隱目光一凜,此戰,死去的因果主宰一族生靈不少,其中部分死於界戰之下,部分死於人類強者投影,也有部分死於戰鬥餘波。
殺死主宰一族生靈,就好似在宇宙點亮了一盞燈,會被就近的主一道修煉者追殺,這種滋味陸隱體會過。
當然,現在已經不在乎了,姑且不說這裡離母樹內外天太遠,遭遇主一道強者的概率不大,就算在內外天,他也可以讓將七把烙印抓出來。
然而罪蒼的話卻似乎與主宰一族生靈不同。
“怎麼?你還比主宰一族生靈高貴不成?”陸隱沉聲問。
罪蒼聲音嘶啞,轉動枷鎖,似乎在麵朝陸隱:“我追隨過主宰,主宰親自於我體內布下烙印。殺主宰一族生靈,烙印會讓主一道生靈看見,追殺,可殺我,這烙印直接呈現在主宰眼前。”
“這是聖暨,聖擎它們都沒有的待遇。”
“換種理解方式就是監控,主宰以因果在監控我,可同時這份烙印也在保護我,所以刀合沒死,不然你以為這麼多年下來,真沒誰殺得了刀合嗎?”
“不是不殺,而是不願殺,誰都知道死主沒死,誰也不確定死主是否能歸來,所以沒有生靈願意承擔死主的怒火。”
“人類,你們想直麵主宰嗎?”
最後一句話讓所有人汗毛聳立,包括陸隱。
直麵主宰?
那就是絕望。
陸隱麵對相思雨這麼個主宰分身已經毫無自由,就跟提線木偶一般,若直麵主宰,命運必然完全被控製,連死亡都做不到。
沒人懷疑罪蒼的話,它說的合情合理。
罪宗獨掌一界,若沒有手段控製,主宰都不放心,畢竟主宰也要入主歲月長河,不在內外天。
那,甲主呢?
身為意識一道可以獨掌一界的存在,甲主是否也被意識主宰控製?所以因果一道承諾甲主在可以運用甲靈之前不左右它們的行為,隻控製甲界。
…。。
所以他假借聖藏之口道出甲界會歸回意識一道其實不是猜測,而是必然。
其實因果主宰一族也知道甲界必然會回歸意識一道,隻要意識主宰歸來的話。
罪蒼再次開口:“我知道要你們放我離開不可能,但我不願意死,你們可以拿我當籌碼換取一次機會,相信我,我有被換取機會的價值。”
陸隱看著罪蒼,如果這家夥知道罪界被自己毀了,罪宗死亡大半,隻有一個罪商帶著殘存的罪宗生靈逃去因緣彙境,不知道怎麼想。
內外天都在等罪蒼回去殺晨,可它們注定等不到。
身後,點將台懸浮,眼前,一眾高手包圍罪蒼,罪蒼已經退出生命無限製狀態,它贏不了,索性不打了,就賭陸隱他們不敢對它出手。
陸徊瞬移到來,同時帶來了將七。
一個將七,螻蟻一般的生靈,根本不被罪蒼。
陸隱緩緩接近罪蒼,“就連聖擎,聖暨都沒有你這份待遇,當初你跟隨因果主宰做過什麼?”
罪蒼低沉道:“人類,我不問你們,也不會回答你們,我有自己的價值,主宰的烙印,我的命,都是價值。”
“你還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絕路一條,隨你如何。”
陸隱來到罪蒼身前,這罪蒼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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