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神光一閃,一眾巫族重新出現在了眼前。
那些稍弱的巫族巨人彆摔得七葷八素,誇父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唯有刑天站得穩穩當當,仿佛一尊戰神一般戰意昂揚。
“剛剛想要取各位性命易如反掌,但我無意與各位為敵,隻是想告訴你們害死常氏一族的並非我等,而是另有其人。”祖安倒是有幾分吹噓,控製對方不難,想要擊殺就不那麼容易了。
但刑天和誇父果然被他唬住了,隻當對方真的能擊殺他們,卻依然選擇放了他們耐心解釋,顯然其中有些誤會。
刑天收了法相,有些歉意地說道:“之前多有得罪,還望閣下恕罪。”
誇父同樣道歉起來,看到這一幕禦門倍晴暗暗撇嘴,這些巫族當真是欺軟怕硬的家夥。
“凶手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在短時間內殺了所有人,而且不知道為何單獨放過了我們。”祖安陷入沉思,剛剛刑天、誇父的質疑不是沒有道理,這點連他也想不明白。
刑天沉聲道:“有這種能力的,放眼天下,絕非無名之輩。”
“兩位可想到了什麼懷疑對象?”
“暫時還沒有,不過可以請示祖巫。”刑天說道。
祖安聞言頓時驚了:“你能聯係上祖巫?敢問是哪位?”
有說十二大祖巫,有說十大祖巫的,反正數量肯定不少。
但這些都是傳說中的存在,沒想到這次竟然能直接聯係上。
“後土娘娘!”刑天回答時臉上有一種發乎天然的崇敬之感。
聽到這個名字,祖安心頭一跳,又是後土,整件事她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隻見刑天割破手指,鮮血溢了出來,他朝天空一撒,快速繪畫起來。
祖安認出他似乎畫的是一個個古怪的符文,每一道筆畫都蘊含著奇異而玄奧的力量。
一個個血色的符文漸漸散開,然後仿佛形成了一張薄薄的畫卷。
“誰在呼喚我……”一則女聲從裡麵傳了出來,不悲不喜,似乎並不包含任何人類感情。
場中所有人頓時升起一股渺小之感,仿佛眼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祇正在審視著他們。
刑天和誇父等巫族急忙半跪在地上行禮:“晚輩刑天(誇父),拜見後土娘娘!”
祖安瞬間瞪大了眼想看清那畫卷中後土的長相,隻可惜畫卷中隻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隱隱約約看得出是個女子,但根本看不清具體麵容。
僅僅是通過一道虛影,他便感到了強烈的威壓,尋思著似乎還要比後世見到她時更厲害一些?
“何事?”女聲依然淡漠。
刑天急忙將這裡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哦?”後土的虛影似乎目光落在了祖安身上,正在打量著他,“常氏族長讓你當羿?”
刑天和誇父有些奇怪,他們本來是想問凶手的情報,怎麼後土娘娘似乎對他更感興趣?
祖安下意識點了點頭,正想詢問之時,一縷氣機從畫麵中飛了出來落在他身上,他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血脈似乎多了一抹狂暴的力量,這種氣息他並不陌生,是巫族的氣息。
“從今以後,他就是羿,你們都可以替他作證。”後土的聲音響徹全場,刑天和誇父渾身劇震,因為他們確實感覺到祖安身上有著最純正的巫族血脈,其他巫族就算麵對麵也看不出他任何破綻。
他們不明白後土娘娘為何會這樣做,但祖巫的安排他們不敢違抗,於是紛紛稱是。
祖安是徹底懵逼了,不遠處的禦門倍晴低著頭,發絲垂下,看不清半點臉上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