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
以一方靠後仙域的宗門,怎有斬殺一尊仙帝中階的可能。
想到這裡。
嚴無相對玄天道宗也有些羨慕。
一個落後仙域的宗門,如今得此等強者看重,他日騰飛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說不定要不了多久,玄天道宗就要比天妖聖地更強。
但羨慕歸羨慕。
嚴無相亦是清楚,這種事情不是自己有資格左右的。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滅掉天穹劍宗,為天妖聖地多爭取一分利益。
旋即。
嚴無相下令加大攻勢。
一時間。
天穹劍宗的護宗陣法也是承受莫大壓力。
段群山神色冰冷,沉聲喝道:“嚴無相,如今吾宗宗主正在趕來,你天妖聖地若是再不退,那就做好永遠留在雲海域的準備!”
“哈哈哈,你我都非三歲孩童,段副宗主為何口出誑語,如今天穹劍宗氣運衰落,豈是折損一位副宗主所能引起的。
如果本座沒有猜錯,想來戰天羅早已隕落多時。
不如你我打個賭,本座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戰天羅能夠出現,那麼天妖聖地上下引頸就戮,但要是一個月內,戰天羅沒能出現,你段群山自裁如何?”
嚴無相神情譏諷,直接便是戳穿了段群山偽裝。
後者聞言,臉色陰沉。
“賭便賭,隻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後悔才好!”
“那就走著瞧。”
嚴無相嗤笑,根本沒有把段群山的話放在心上。
後者看到這裡,內心愈發憤怒。
他不清楚嚴無相到底哪來的這般底氣,但眼下自己誆騙不了對方,真要繼續下去的話,天穹劍宗麻煩不小。
——
青冥域。
一個漆黑偏僻的山洞中,忽然間見血光彌漫,一道血袍身影緩緩自血光中凝聚而成。
如果沈長青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此人赫然是隕落的血月魔尊。
“該死……太虛子竟然早已證得仙帝,而且觀其實力,至少也是踏入仙帝後階!”
“好一個太虛子……好一個玄天道宗,隱藏如此之深,倒是讓本尊開了眼界!”
血月魔尊臉色漆黑,好似能夠滴出水來。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一戰,結果卻是以慘敗收場。
想到那位玄天道宗祖師的實力,血月魔尊就有些不寒而栗。
他自問實力不俗,可在那位麵前,卻是感到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此等差距。
似乎比古仙跟一般仙帝的差距更大。
對方一個手指,便是把自己鎮殺當場,甚至連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要不是自身有保命的話,早已是步入戰天羅等人的後塵了。
“按理來說,太虛子乃是當年玄天仙帝的弟子,論及年歲頂天便是兩個古仙紀而已,何以一身修為能夠修煉到這等地步。
看來此人身上,也是有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血月魔神眼神閃爍,森冷的殺意充斥整個山洞。
這是他證道仙帝以來,第一次碰到如此慘敗,以血月魔尊的心高氣傲怎能接受。
另外。
血月魔尊想到自己臨死前,被擊碎了麵具,那麼他的身份也注定是要被對方給認出來。
“不過……相信太虛子也不會清楚,本尊能有如此保命手段,但吾已是不能繼續留在青冥域了。
如今玄天道宗大勝,要不了多久便會發兵青冥域,而且一旦本尊在青冥域現身,有些東西便是隱瞞不住——”
血月魔神麵色變幻不定,很快就是下定了決心。
雖說他好不容易在青冥域立下根基,原本想要以此方仙域為起點,逐步蠶食各方仙域壯大己身。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神天域的一場戰敗,徹底打亂了血月魔尊原有的謀劃。
如今擺在他麵前的,隻有一條路能走,那就是離開青冥域。
但是。
在離開青冥域以前。
血月魔尊還要做一些其他的準備。
一念落下,他的身形便是消失在了山洞當中。
不多時。
戴上全新嶄新麵具的血月魔尊,已是重新回到了青冥仙庭。
在這裡。
他看到了玄雷仙帝。
“你沒死!?”
見到突兀出現的血月魔尊,玄雷仙帝瞳孔猛然收縮,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血月魔尊陰惻惻的說道:“看樣子,副教主是很希望本尊隕落了?”
“那倒沒有,隻是聖主手段通天,竟能從太虛子手中安然離去,卻是讓本帝意外!”
玄雷仙帝很快恢複正常,旋即淡然笑道。
血月魔尊麵具背後的神色冷漠。
“副教主倒是跑的夠快,也是讓本尊感到意外!”
“本帝並非是臨陣脫逃,而是太虛子能夠一招鎮殺雲崖仙帝,足以說明其實力可怖,本帝及時退走,也是為了保存魔教的有生力量。
萬一教主隕落,本帝亦可扛起魔教大旗,有朝一日為教主報仇!”
玄雷仙帝神色半點不變,頗有些理直氣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