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人!
……
一千人!
此時此刻。
從衙門去往南城菜市口的街道,呈現出了萬人空巷之景。
上萬人追著衙門的隊伍前行,宛若一頭千百丈的巨龍。
正追逐那一顆閃爍著光芒的龍珠。
……
“夫子,不好了!”
“大事不好了!”
南城某酒樓當中,一個夫子滿頭大汗的跑上樓,連門帶人撞進了房間。
“啊!”
房間中傳來女子慌亂羞澀的叫聲。
“混賬!”
房間床榻上,與女學士纏綿的樸國昌,頓時勃然大怒。
一道才氣化勁,直接將那學士擊飛。
樸國昌迅速穿上儒袍,目光森然地盯著這學士,道:“不懂規矩,老夫的房間,也是你能擅闖的?”
“回書院,抄寫悔過書三百遍,削弱才氣,算是對你的懲罰!”
悔過書,是書院懲罰讀書人的一種方式。
讀書人抄寫悔過書,才氣會受到極大的削弱,抄寫的次數越多,削弱的才氣就越多。
三百遍。
差不多需要誦讀聖賢書上千遍,才能夠恢複過來,非常耗費時間與心神。
這個懲罰已經不算輕了!
“夫子,弟子知錯!弟子知錯……”
噗!
那學士便跪地認錯,便咳血道:“弟子是有重要的事情彙報,求夫子繞過弟子!”
書院夫子對書院學士,有賞罰之權,根本沒有忤逆的資格。
“哼!”
樸國昌冷哼一聲,坐在窗沿上,盯著跪在地上的學士:“什麼事情?”
這弟子哆嗦道:“青書師兄文心被滅,被衙門關進大牢了!”
文心被滅,青萍書院頂尖天驕,瞬間便少了一個,無形中又要被君集書院壓一頭。
聖院那邊……地位明顯要低一層。
這對書院培養讀書人的夫子來說,就有點難受了,頭都會抬不起來。
“你說什麼?”
砰!
樸國昌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一掌拍裂身前的桌子,神色陰沉地滴出水來,寒聲道:“他張棟怕是活膩了,敢與我青萍書院為敵?”
“該死!張棟實在該死……”
“錢青書是我帶下山的,他文心被滅,老夫有很大的責任,他父親曾拜托我照顧好他,將來可以托秦由泰去聖院那邊,為我博一個位置……”
樸國昌身體忍不住顫抖,他怒目圓瞪,仿佛殺神一般。
沒有半點夫子該有的氣質與形象。
“老夫這就去踏平縣衙,救出錢青書,唯有這樣,才能讓錢德春好受一點!”
樸國昌無比震怒,張棟這麼做,不亞於是在他的虎口拔牙。
自尋死路!
“夫……夫子……”
那弟子跪在地上,臉色煞白,聲音顫抖道:“不……不止青書師兄,還有青文師兄,也被抓了,他……”
“什麼?他怎麼敢?怎麼敢!”
轟~
樸國昌須發皆張,目眥欲裂。
一股強橫的才氣透體而出,整個房間內的家具一個個炸裂。
錢家兩個寶貝兒子,文心就這麼被張棟給滅了,誰給他的勇氣!
死!
張棟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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