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錢!
憑什麼不給人家?
甚至還被書院的學士打傷,帶頭做這件事的人,跟強盜土匪有什麼區彆?
更讓林亦難受的是……
這些民夫匠人建造的那棟院子,是何院長特意為他而修建的。
你說……他能坐視不管?
“問鐘某?”
鐘夫子愣了一下。
他上下打量起了林亦,確定跟他不熟悉。
隻知道……他跟錢德春打過包票,三天內,會將林亦綁到錢府。
“行,你問!”鐘夫子點頭道。
林亦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君集書院新建的院子,是不是鐘夫子監工的?”
“哦?”
鐘夫子起初有些疑惑,但想到林亦是跟院長一起來的,大概也明白了過來,點頭道:“沒錯,是夫子我監工的,有什麼問題嗎?”
“敢問鐘夫子,那些匠人的工錢,可曾支付?”林亦正聲道。
嗡!
鐘夫子腦海中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心神駭然。
這小子怎麼知道匠人工錢的事?
難道那些民夫匠人,直接告到院長那裡去了?
‘不對,那些賤民連院長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告到院長那裡去?’
鐘夫子心思電轉,隨後冷笑一聲,道:“你是平洲書院的學士吧?”
“什麼時候,平洲書院都已經管到我君集書院頭上來了?”
說著。
鐘夫子看向院長何為君,拱手道:“院長,這林亦是怎麼回事?”
何為君淡漠道:“怎麼回事,你心裡應該清楚!”
“嗬~”
鐘夫子苦澀道:“我能清楚什麼?工錢的事,當然是結算了,難不成我留著這些銀子過年?”
龍衛都指揮使嗤笑出聲。
甚至帶著幾分嘲弄。
堂堂書院夫子,工部大臣的兒子,貪財也就算了,居然連那些工匠的工錢都貪。
好!
真是好極了!
這次工錢的事,他其實並不清楚。
但鐘夫子這些年向錢府伸手的次數,可不少。
也正是有了鐘夫子的伸手,才讓錢德春更加得意忘形了起來。
鐘夫子看了眼嚴雙武,心神顫了下,心中驚懼極了。
他嗤笑什麼?
他難道知道了點什麼?
‘沒事的,沒事的,他是朝廷的人,管不到我,聖院才能處理我……就算敗露了,我支付那些賤民的工錢就行了,我是五品德行境的夫子!’
鐘夫子心中自我安慰。
“好,既然鐘夫子說工錢已經結算了,但我從那些民夫匠人口中得知,君集書院並未結算工錢,甚至還打傷了匠人!”
林亦盯著鐘夫子,道:“可有此事?”
“胡說!”
鐘夫子臉色漲紅道:“哪位民夫說的,小子,你可彆含血噴人,本夫子做事,行得端,走得正,從未乾過這種事!”
“你讓那些民夫匠人來對峙,看他們敢不敢!”
鐘夫子怒不可遏。
他沒想到那些民夫匠人,膽子還真的挺肥,居然敢跟他鬥。
將這件事告訴給了林亦。
可笑啊!
他們不會以為,一個小小的平洲書院學士,就能夠扳倒他?
他父親是誰?
朝廷工部大臣。
再說,林亦有什麼資格質問他?以為他是聖院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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