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三人,皆是秦由泰與呂芳橋、沈聰山等人聯名舉薦,查實與人道宗勾結!”
趙慶將整理好的奏折高舉,梅哲仁又‘蹬蹬’下了台階,拿著折子又‘蹬蹬’上了台階。
此刻,他兩腿都有些發顫了,心中又驚又惶恐。
人道宗居然都滲透進朝堂中了,他們這是要卷土重來了?
同樣。
朝臣們早就被這一個又一個名單,外加人道宗三個字眼,驚的頭皮發麻。
“我……”
翰林院與國子監的頂頭上司,文殿大學士張策已經瞠目結舌。
他渾然不知道翰林院跟國子監,已經爛到了這種地步。
而他注定難辭其咎。
難怪陛下說要他摘下烏紗帽去洗洗,這何止是洗,怕是可以提前告老還鄉了!
“來人!”
林允宏沉聲道:“將朝堂中涉案官員全部拿下,拉出去砍了,夷九族。其餘各部衙門的涉案官吏,一律斬首,夷九族!”
“是!”
奉天殿中待命的龍衛,直接衝進朝臣隊伍當中,開始拿人。
他們早已經掌握具體罪證,就等著陛下一聲令下。
“陛下!”
“臣是一時迷了心智,臣對陛下忠心耿耿!”
“陛下,臣知道錯了!”
“……”
剛才還想著彈劾國子監祭酒李沐的呂芳橋,哭的屎尿橫流,求陛下放過。
其他幾個翰林院官員,也麵如死灰,哀嚎著被拖出奉天殿。
很快。
殿外便安靜了下來。
殿內此刻也安靜的有些可怕,朝臣們都不敢大口喘氣,隻覺得渾身發涼。
伴君如伴虎沒說錯,有些事情一旦伸手,就真的是死路一條。
‘秦由泰這家夥太不靠譜了,好在我跟他並無聯係,而鐘文和已經死了……’
刑部侍郎宋鐵君手心全是汗。
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出事,畢竟他的兒子宋逍才被龍衛給抓了。
加上龍麟跟章九兒也被帶走,若是細查的話,多少也會查到他頭上來。
但這種沒有證據的事,他有辯解的空間。
‘等等……為什麼沒有看到刑部郎中姚守勝?’宋鐵君後知後覺,才發現身邊少了一個刑部郎中。
這一瞬間。
他身形抑製不住地顫抖。
怎麼會這樣?
一個章九兒而已,難不成龍衛還會為這種普通人出手,去刑部要人?
這絕不可能。
沒有證據,鎮撫司憑什麼去刑部調查,沒有陛下的旨意,鎮撫司憑什麼抓刑部郎中姚守勝?
宋鐵君心中閃過很多道念頭,額頭開始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就在這時。
龍衛指揮同知趙泰,再次開口道:“陛下,臣還有本奏!”
“臣要告刑部侍郎宋鐵君!”
嘩!
群臣嘩然,如果之前隻是翰林院官員,他們其實還不算太吃驚。
可現在趙泰居然指控刑部侍郎,這可是真正的朝廷權臣。
刑部的二把手。
“趙大人,你什麼意思?”
宋鐵君身體猛地一哆嗦,但他心理素質極強,猛地朝著陛下叩首道:“陛下,臣要彈劾趙泰……”
“住口!”
林允宏淡漠地看了眼宋鐵君,看向趙泰道:“刑部侍郎犯了什麼事,你要告他?”
一唱一和,儘顯君臣同心的和諧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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