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兩個小家夥,要不是他們冒領黃鶴樓鳴府詩詞,龍衛都懶得收監。
林亦隨後便離開了鎮撫司。
梅春光候在輦轎旁,見太子殿下過來,便扶著林亦上輦轎,問道:“太子殿下,現在去哪?”
林亦道:“太子少保府上!”
林亦對那個敢跟聖主對線的鄧彬,有幾分欣賞,決定去找陳敬之了解一下此人。
“起駕!”
梅春光沒有多問什麼,吆喝一聲,輦轎趕往陳府。
……
與此同時。
翠竹街陳府。
一個身穿儒衫的中年人,四處打聽下,出現在了此地。
他站在陳府門前,深吸了口氣,敲響了房門。
“誰?”
陳敬之的聲音響起。
身穿儒衫的中年人,當時便眼眶一紅,多少年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
“師弟,是我,鄧彬!”
儒衫中年人正是跑路的鄧彬。
但他在跑路之前,決定看望下師弟陳敬之,看能否從陳敬之這裡,找到救出兩個徒弟的辦法。
做人不能太無情。
哢!
陳敬之快步走到門口,打開大門,便看到臉上飽含風霜的鄧彬。
“師兄!”
陳敬之神色激動,他連忙將鄧彬請進宅中,衝著主臥房道:“娘,看看誰來了?”
“誰啊……”
陳夫人從房間中走出,一眼就看到了鄧彬,神色一喜道:“是……你是小鄧,呀,你怎麼來京城了?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了?”
鄧彬看到曾經的婦人都老了這麼多,臉上布滿皺紋。
感歎歲月無情的的同時,鄧彬也深感慚愧,他快步向前,在陳老夫人麵前跪下,道:“嬸兒,鄧彬給您磕頭了!”
“當初要不是您出錢給我爹娘厚葬,我便是那天底下最大的不肖子。”
“當年不告而彆,實在是不想渾渾噩噩下去,想去外麵闖一闖,感謝那些年來,嬸兒對我的照顧……”
陳老夫人攙扶起鄧彬,板著臉道:“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
“你跟敬之是同窗,你爹娘生前更是你陳叔的朋友,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陳家的事兒!”
說著。
陳老夫人歎了口氣,道:“你這些年也是的,在外漂泊,也從未給嬸兒來封信,好幾次嬸兒做夢,都夢見你出事了……”
鄧彬更是傷心了起來。
對於陳敬之與嬸兒,他很清楚,這是一輩子都還不清的虧欠。
“回來了就不走了好不好?嬸兒讓敬之跟你在京城找個活?”
陳老夫人在京城,跟兒子相依為命,也沒有什麼親戚。
如今鄧彬這小子來了,她真的舍不得對方離開。
陳敬之道:“娘,隻要鄧彬師兄願意,我一定想辦法為他找份好活。”
“要不……鄧彬師兄你官拜朝廷吧?在京城當個京官,重新開始?”
鄧彬內心感動不已。
陳敬之跟嬸兒還是以前的他們,熱心善良,自己這個老混子能活到今天,跟陳家的幫扶脫不了乾係。
鄧彬沒有說話。
他從懷中拿出了二十張金票,交給陳老夫人,道:“嬸兒,這些錢你拿著。”
“本來還想著,跟敬之在您身邊一塊儘孝,但現在,我自身難保。”
“今後我可能不會再出現了,生而未養,斷指可還,生而養之,斷頭可還,未生而養,百世難還!”
“嬸兒,我也叫你一聲娘。”
鄧彬再次跪下。
他雖然不是陳家長大,但陳老夫人在他爹娘死後,對他是真將兒子看待。
“起來,快起來,造孽啊!”
陳老夫人淚眼婆娑。
陳敬之上前,一把搶過鄧彬手中的二十張金票,他盯著鄧彬,沉聲道:“你從哪裡弄來的?你說你收了兩個弟子,你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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