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彬輕歎了口氣,他隨後道:“敬之,我那兩個弟子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罪,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畢竟師徒一場,丟下他們直接跑路,我做不到。”
陳敬之道:“算你還有點良心,我想想辦法……”
就在這時。
“陳少保,有您的信!”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聲音。
陳敬之打開門,卻發現門外早已經沒有了人影,隻剩下地上的一封信。
他撿起信。
回到院中,道:“不知道是誰的信,一開門,人都跑了。”
鄧彬道:“看看?”
陳敬之打開一看,直接就愣住了:“錄取通知書?”
‘陳敬之學士:
經太山書院考察批準,你被我院‘儒院’錄取為第一批書院學士。
請持本通知貼,於本月二十五日到太山書院報道。
簽發人:太山書院院長。’
陳敬之從未聽說過這玩意。
但是通知貼的內容,卻讓他受到不小的驚訝……太山書院院長。
太山書院的事,他並不知情。
他也是在黃鶴樓的兩首鳴府詩詞的落款上,才知道太山書院的存在。
“敬之,是什麼信?”鄧彬疑惑道。
“如果你沒有跟我說,你跟黃鶴樓的太山書院無關,我會認為這是你寫給我的……”
陳敬之將信遞給了鄧彬,道:“你這個太山書院院長自己看!”
“好!”
鄧彬接過信一看,隨後眼珠子猛地一瞪。
糙!
遇到對手了!
“敬之,千萬不要去!”鄧彬對於同行,有著非常敏銳的感知。
“怎麼說?”陳敬之疑惑道。
“這種騙術,簡直老掉牙了,我大概明白對方的操作……”
鄧彬正色道:“對方應該是一所不在聖院注冊的野雞書院,目的是用兩首鳴府詩詞,先擴大書院的聲勢,然後再通過匿名廣撒網的方式,開始行騙!”
“如果你因為兩首鳴府詩詞,二十五日去太山書院報名的話,等待你的,就是一個還沒有完全建起來的書院,甚至書院沒有幾個人。”
“然後跟你一樣的萬千學士,就準備付出天價的求學費吧!”
鄧彬對此很有信心。
對方這種幼稚的方法,他對此嗤之以鼻,很是不屑。
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你說的有道理……”
陳敬之沉吟片刻,也認為鄧彬說的非常在理,對方不肯露麵。
顯然就是為了拉高文人學士的期待。
然後等著收割。
鄧彬隨後想起了什麼,看向陳敬之,道:“敬之,剛才那送信的對你很了解,但也不了解。”
“對方知道你的名字,將信也完美送達,但卻叫你陳少保,哈哈哈……你可是工部侍郎。”
“所以說,對方騙術真的很差勁,很低端!”
說到自己的專業,鄧彬也是神采飛揚。
陳老夫人在一旁看著,笑也是不是,哭也不是。
真是造孽啊!
陳敬之平靜道:“其實……他沒有說錯,我現在是大衍太子少保,工部侍郎早沒乾了。”
“……”
鄧彬沉默了下來,嘴巴微張,心中莫名的湧現出一股悲傷。
甚至已經逆流成河了。
敬之這升遷速度,未免太快了啊,這都成為太子少保了!
未來的太子太保啊!
大衍皇帝的肱骨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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