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彬內心毫無波瀾,臉色平靜地有些可怕,眼神也清澈如水。
就在這時,他突然笑了。
是的!
他在笑。
孔仲子微微挑眉,此人死到臨頭,居然還在笑?
“你笑什麼?”孔仲子沉聲道。
“笑聖主與學生心目中的聖主,判若兩人!”鄧彬道。
唰!
文道規則所化的鎖鏈消散,鄧彬的身形緩緩落地,孔聖主盯著鄧彬,道:“怎麼說?本座在你心目中,是怎樣的?”
“睿智,儒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情通古今,天下大小事一切了如指掌,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
鄧彬臉不紅心不跳,言語中也是將對聖主的敬意表露出來。
“哈哈!”
孔仲子捋須輕笑了起來,他似笑非笑地盯著鄧彬,道:“睿智儒雅算不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無從談起,非聖人又怎能知天下事?二品亞聖,聖文大陸並不少……”
“所以,這就是你騙本座的理由?”
孔仲子眼神帶著幾分寒意。
他可以容忍很多事情。
唯獨聖院的名聲,他的威望不能敗,這是文道規則凝聚的關鍵要素。
就跟朝廷需要民心所向一樣。
一旦聖院名聲大損,威望敗喪,便是新的道統之爭的開始。
誰能重塑大道。
誰身後代表的道,便能重掌秩序。
所以這次他得知黃鶴樓的兩首鳴府詩詞,居然跟聖院有關,他才如此激動的緣故。
因為這將使得聖院威望,更上一層樓。
文人學士的凝聚力更強。
鄧彬搖頭道:“我騙聖主什麼了?太山書院院長的身份?”
“嗬~”
他失落一笑,認真地看著孔聖主,道:“聖主,學生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從不做違背道德與本心的事!”
“學生一日是太山書院的院長,那麼十日也是,百日也是……”
孔仲子也不說話,伸手一招,案桌,紙墨筆硯,淩空飛來,落在鄧彬身前,“黃鶴樓外的兩首鳴府詩詞,你寫下來,本座對照下字跡,便可知道一切,事實勝於雄辯。”
“對上你生,本座親自向你致歉。”
“對不上,天底下將不會再有鄧彬此人!”
孔仲子語氣平淡,但帶來的那股壓力,卻能讓人心神崩潰。
鄧彬後腦勺溢出了一滴冷汗。
真尼瑪狠啊!
直接將自己的軍嗎?
深吸一口氣。
鄧彬搖了搖頭道:“學生寫出來的肯定對不上,因為那並不是學生寫的!”
他大大方方承認。
這個時候還硬著頭皮狡辯,那才是愚蠢。
a計劃失敗。
b計劃還可以用!
這個才是最嚇人的。
很大概率,能讓孔聖主徹底淪陷在自己的騙局當中。
“還需要本座多說什麼?”孔仲子臉色淡漠地盯著鄧彬。
事已至此。
真相已經揭曉,他被眼前此人坑了。
他不僅憤怒這一點,更憤怒……聖院已無後繼之才。
“在聖主心裡,學生寫不出那兩首鳴府詩詞,就不配是太山書院院長?”
鄧彬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緩緩道:“如果學生說,那是學生太山書院的弟子所作,再落款院長之名,妥當否?”
孔仲子神色一滯。
妥當!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
但是鄧彬那所新建的太山書院,能夠培養出這種弟子?
他的弟子……現在怕還在衙門裡關著!
“妥當,但你太山書院的根基,你我心知肚明,你沒有這樣的弟子!”
孔仲子既想否認,又有點期待。
因為聖院如今式微,真的需要一個這樣的詩詞大才撐腰。
鄧彬內心淺笑,果然孔仲子有人才需求,越是這樣才越容易上當受騙。
他看著孔仲子道:“聖主若不信,可否隨學生移步太山書院?正好……學生也有些不情之請!”
b計劃。
開始!
太子殿下,接下來就看您演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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