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意。”
謝洵一步步逼近,身上還沾染著外麵的寒意,眸若湘江寒星。
“你彆過來!”孟棠安嬌喝,纖薄身體往後退,緊張得睫毛都在顫,手指抓緊了放在枕頭下麵的剪刀對準了謝洵。
謝洵看到那把剪刀,氣笑了,咬牙切齒“你好樣的。”
說著,逼停在她麵前,直接攥住了女子的手腕,奪過那一把剪刀。
孟棠安尖叫一聲,拚命掙紮,拿著剪刀胡亂刺向謝洵,中衣隨著動作有些鬆散,露出的瑩白晃著人的眼。
謝洵看她真敢動手,心中冰冷暴怒糅雜在一起,手指不慎被劃出一道口子,他也沒在意,狠狠將剪刀扔在了地上,掐住她的頸。
窗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徐北侯側臉分明,頎長皙白的手指流著血,沿著指尖滴落,手背上那一道傷痕異常刺眼。
女子纖細柔軟的頸項在他掌中,被迫仰眸看著他,桃花眼楚楚可憐,淚意彌漫。
“孟棠安,你這輩子也隻能是我的外室。”他俯身,在她耳邊說,對她眼中的淚不曾動容半分。
“早點想清楚,彆逼我。”
冰涼清冷的呼吸打落在耳側,還沾染著夜裡的寒意,孟棠安身子骨瑟縮了下,雙手握著謝洵掐著她頸項的手腕。
“想清楚什麼,給你睡嗎?”
“嗯。”
一滴淚毫無預兆的砸落在謝洵指尖上。
順著她精致蒼白的臉頰滑落,下巴很尖。
她這些日子又瘦了,芊芊細腰,不盈一握。
猛地一口咬在謝洵頸側,又急又狠,毫無預兆,疼的謝洵嘶了一聲。
抬起她下巴“牙齒怎麼這麼利。”
“謝洵,我討厭死你了。”她哽咽道。
謝洵撚開指尖的淚,笑了笑,也無所謂,將她擁入懷中“那就討厭吧。”
孟棠安在他懷裡抽泣,咳的臉都紅了,控訴“我好困,你還不讓我睡覺。”
謝洵挑眉,滅了一旁的燈盞,臥房黑了很多,也很安靜,能聽到窗外的雨聲,強行把人按在懷裡“就這麼睡。”
孟棠安聞著他身上乾淨的淡香,下意識的掙紮“可是你好冷。”
“抱一會就熱了。”
孟棠安實在是打不起精神來,半張臉埋在枕頭中,倦怠的很,也不想再和他爭執“不準碰我。”
過了一會兒,謝洵嗯了聲。
翌日孟棠安醒來的時候,難得謝洵還沒走,而是看她吃完了早膳。
這些日子孟棠安也習慣了,將謝洵當成透明人,偶爾會被逼著說上幾句話。
這日大夫來給謝洵肩上的傷換藥“過幾日就能好……”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他頸側的咬痕,挺深的,瞧著應該是女人。
大夫眼皮子一跳,連忙避開目光,當什麼也不知道。
謝洵無所謂的靠在那,長指支著額,側臉的巴掌印消的差不多了,這才外出見人,處理公事。
那些人雖然納悶謝洵前些日子為什麼不出現,但也不敢多問。
等大夫走後,楊枝花進來詢問“今兒還去褚玉居嗎?”
“去。”謝洵拍了拍衣袖,唇角弧度慵懶嘲弄。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跟他強到什麼時候。
楊枝花從來沒見過謝洵對哪個女人這樣,準確來講以前他身邊從來沒女人,除了那位劉夫人收的義女總纏著謝洵。
楊枝花這些天都看不下去了,那個心累啊,再這樣下去謝洵還沒和孟姑娘和好,他就要先躺板板了。
不得不和謝洵傳授自己這麼多年的經驗。
真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