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能陪你了,我要接待一個很重要的客戶。”胡經理拿起衣服。
“好吧,要想人家。”果味醬心不甘情不願的說。
胡經理匆忙往四泰高級會所趕去……
四泰1109包廂,光線低迷,音樂喧囂,台球桌上,男人西裝革履,正拿著台球杆,肩背線條流暢,側臉俊美貴氣,電話聲在音樂中卡點響起,他低頭看了一眼,接通,吊兒郎當的開口。
“喲,時大教授,我今天給你介紹的人還滿意嗎?是不是特彆有職業素養,包你喜歡。”
“以後彆再介紹這種亂七八糟的人過來。”
薄冰嗓音從電話對麵傳來,透著凜冬的寒,讓人瞬間從低沉喧囂的場景中清醒。
“哈?不至於吧?是不是你太挑了,教授助理這樣夠了啊!”
“你說呢?”
鄭星洲直起身來“得,來不來四泰喝酒?”
“長期飲酒回導致酒精性脂肪肝,進而發展成肝硬化,甚至肝癌。酒精進入人體後30秒就可以達到腦部,影響腦部及神經係統——”
不疾不徐的聲音仿佛蘊含著韻律,分外動聽。
如果他不是在說這種讓人日了個狗的話。
“媽的,時景年活該你二十八還單身,就你這樣的,有妹子都得被你逼瘋!”
鄭星洲忍無可忍掛斷電話。
“鄭總,那邊公司的人到了。”助理低聲說。
鄭星洲點了根煙,不以為然“讓他們再等會,等不了就滾。”
冷白的燈光傾瀉而下,映亮了裝修極簡的客廳,黑白灰的經典設計,冷淡又沒煙火氣。
時景年不喜社交,家裡從未來過人。
平日工作上的行程一直是助理在聯係,前兩天助理出了事需要回老家,這才招聘一名新的助理。
不遠處的白色薩摩耶憨批憨批的衝著男人飛奔過來。
“汪!汪汪!”
薩摩耶不停的蹭著男人的腳,雪白絨毛溫軟厚實,像是柔軟的雪花,杏仁般的漆黑眼珠,嘴角上翹,笑得像個天使,前爪站起來扒拉著時景年的衣擺求抱,黏糊糊的大型犬。
時景年背脊始終挺直,一絲不苟,捏了捏它的爪子。
在掛斷電話後,將黑色老式手機放置一旁,脫下了風衣,掛在衣架上,洗手後走進畫室。
薩摩耶似乎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擾主人,並沒有跟進去。
畫室很大,清冷簡約,牆壁上都貼著畫,組成藝術性的空間,遠離了繁榮夜色,格外寂靜。
中央支著畫架,畫架上一副還沒有完成的油畫,用色是不同於主人外表的嚴苛古板,格外放肆大膽,仿佛靜謐深海醞釀著風暴,冷冰與烈焰的碰撞,極致驚豔的視覺盛宴!
這隻是一副半成品。
時景年站在畫架前看了兩眼,靜了良久,最終在畫架前,坐了下來。
卻並沒有選擇完成這一副半成品,而是更換了畫紙。
修長手指漫不經心的轉著素描使用的鉛筆,在指間中翻轉,轉了數個漂亮的圈,遲遲沒有動筆。
時鐘的時針滴滴答答,指向十點整,這是時景年一貫的作息時間,他開始動筆。
畫室中安靜到隻剩下了畫筆的沙沙聲,線條輪廓逐漸浮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