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動滿京城。
無人知曉他們的賭局和對弈。
大婚結的是金玉良緣,兩情相悅。
可岑舟與蘇卿安誰都不承認還愛著彼此,他們的恨意真實存在又無法釋懷,在這場黃昏這日吉時迎來三拜九叩!
有些人就是這樣,相互折磨,相互碰撞,誰也彆低頭,然後在這其中找到屬於兩個人最合適的相處方式。
他恨她,但他會一直愛她。
天邊燃燒的碎金熾光璀璨,一切似真似幻、迷離縹緲,美好的宛若夢境,讓人不敢清醒。
皇宮。
禦書房。
這個時辰,梁帝本該動身,前往定北將軍府,此刻臉色卻格外陰沉,定定看著跪在中央的人,語氣極度緊繃而危險。
“你所言當真?!”
十三跪在地上,心跳如擂鼓,掐緊了手,不卑不亢的回答“回稟皇上。太子先是私藏罪犯,後是培養私兵,皇上乃九五之尊,天下萬民都是皇上的子民,豈容他人冒犯?!”
“草民敢對天發誓,今日所言有半分虛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事實上,十三當然怕,這是他第一次麵對皇帝,還是揭發對方的兒子,但是他不能後退!
梁帝閉上眼睛,長吐出一口氣,良久,禦書房才響起喜怒難辨的聲音“退下。”
在十三出去後,梁帝問“你怎麼看?”
聶成業從後麵走出來“太子其心當誅。”
跟蘇卿安見麵後,聶成業見了蘇子恒,準確來講,是蘇子恒想要見他,話裡話外,吐露出很多意思。
他想謀反,還要拉聶成業下水。
上一世的悲劇曆曆在目,聶成業選擇了揭發。
“砰——!”
劇烈聲響回蕩在禦書房中,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驚的人一陣瑟縮。
走出去的十三聽到聲響,腳步頓了頓,唇角勾起一絲笑,想起蘇卿安與他說過的話。
他猶豫問“可我隻是一個乞丐,皇帝怎麼會相信我說的話?萬一要調查,時間再耽誤了……”
“不會。”她說,“還有一個人會說。”
“來人——”梁帝咳嗽了好幾聲,咳出了殷紅的血,心也寒了,失望透頂,“擒拿太子和張鬆。”
“微臣請纓追擊太子!”
“去吧。”梁帝捏碎了玉扳指,“太子留活口,至於張鬆……”
聶成業心領神會。
如果隻是十三,梁帝還要掂量掂量分量,多了一個聶成業,性質大不相同。
梁帝原以為蘇子恒隻是中庸無能,卻不想根本不堪大用。
風吹落了枯葉,掀起一絲寒意。
此時。
蘇子恒正在張鬆的住處,暴跳如雷,抬腳踹飛朱二狗“廢物!一群廢物!多少時日連個人都抓不到!”
朱二狗叫苦不迭“那乞丐就是個滑泥鰍,誰知道他這麼能跑啊!”
張鬆摩挲著刀“你們聽沒聽到什麼聲音?”
“能有什麼。”蘇子恒不耐煩道。
“兵馬的聲音。”
蘇子恒動作僵住,匆忙派朱二狗前去打探。
朱二狗半刻鐘後回來,嚇的屁滾尿流“不好了!不好了!禁、禁衛軍過、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