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緒硯躺在沙發上,長腿交疊,黑色衛衣鬆垮露出半邊鎖骨,懶散又浪蕩,不高不低的叫了聲“裴陽羽。”
“給我削個蘋果,要切成塊。”
你壓榨童工!你要不要臉!!!
在裴陽羽哼哧哼哧去削蘋果的時候,裴緒硯放下手機“你跟嫂子怎麼樣了?”
“普通朋友。”
“確定?我怎麼看她對你避之不及。”
裴瑞深眼眸漆黑幽邃,看人總顯得鋒利,瞥了眼裴緒硯“鬨脾氣而已。”
“人家當初追你七年你不要,結果現在蕭大律師給你扔個孩子跑四年,你彆告訴我你上心了。”
“沒感覺。”
“不是我說,彆犯賤,哥。”
“你呢?大三了,還沒看上眼的?”
裴緒硯打遊戲“沒。”
“今天下午看的那小姑娘不錯,挺乾淨,可惜了。”裴瑞深意味不明。
“可惜什麼?”
“身邊有人。”
裴緒硯哼笑了聲,眼皮都沒抬一下“搶過來那還不容易,多大點事。”
倆人也挺久沒見麵的,瞎扯了一些事,又聊到小三身上,剛好裴母過來,就止住了話頭。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裴母狐疑。
“哪能瞞得住您火眼金睛啊。”
“彆貧。”
樓上,裴父站在欄杆處,複雜的看著沙發上的兄弟倆,不知在想些什麼。
晚上九點多鐘,裴緒硯在家裡住,剛洗完澡從浴室傳來。
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
裴瑞深穿著白襯衫,眉眼清冷古典,由於過於淩厲,帶了不近人情的壓迫感,將黑色禮盒放在桌上“國外給你買的。”
“什麼玩意。”裴緒硯走上前,費勁拆開,聲音洗完澡,有點低啞,“盒子整的這麼花裡胡哨。”
“你前段時間朋友圈不是說看中了一款表嗎?是不是這個。”
全球限量僅十塊腕表,目前已有七塊被人收藏,這是在拍賣行的壓軸之作,七百萬。
黑色腕表靜靜躺在盒子中,沒有禮盒那麼花裡胡哨,在燈光下浮動著簡約而內斂的名貴色彩。
裴瑞深當時一眼看上了,覺得裴緒硯氣質能撐得起來,就買了下來。
“哥。”裴緒硯眉眼放鬆舒展,撞了下他的肩,也不含糊,直接戴在了手腕上,“夠兄弟!明天請你吃飯,隨便你宰。”
“你沒見過另一塊?”
“嗯?”
“一位收藏家出的,聽說被上個月被咱爸買去了。”
裴瑞深原以為裴父會送給裴緒硯,還考慮過自己要不要換一個禮物。
“沒見他戴過。”裴緒硯也沒放在心上。
等裴瑞深出去之後,裴緒硯也打算睡了,但沒什麼困意,倒在電競椅上,手指搭在鍵盤上沒動,半晌,突然敲下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