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內之事。”裴緒硯僅用了四個字,輕描淡寫回答。
關玥楠聽說過邵庭彬,多看了他跟柒安好幾眼,不知在想些什麼,擺擺手,打過招呼。
女孩和男生一起朝著小區單元門走去,在雨幕中遠去。
裴緒硯開著車燈,照亮了柒安往前走路的路,也沒急著回去,就那麼靠在駕駛座上。
透過玻璃窗看姑娘的背影。
“我們走吧?不用看人家青梅竹馬散步吧。”關玥楠開玩笑道。
“關玥楠。”
他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像是一條冰冷的直線。
“收起你的心思。”
剛剛關玥楠在車裡說的那些話,裴緒硯聽得出意思,隻分他想不想管。
以前他不在意,至於現在——
車子沒有開動,寒風透過玻璃窗的縫隙鑽進車裡,關玥楠攏了攏衣服,指骨泛白,冬天提前到了。
樓上亮了燈。
有人站在窗前。
裴緒硯懶散朝她招了下手。
窗簾很快被拉上了。
他這才開車離開,不笑也風流。
七樓。
邵庭彬站在窗前,俯視小區朦朧的夜景。
那輛勞斯萊斯還在。
如果可以重來,邵庭彬寧願柒安不來濱大上學。
直到車牌號消失在視野中。
五個指痕重重的印在冰冷的玻璃杯上,留下斑駁深刻的痕跡。
“回來了?”暖黃色的燈光打破了寒冷的雨夜,柒母道,“你這麼長時間跟庭彬在一起?”
“不是,回來的路上碰到了。”柒安手腳冰涼,去洗了洗手,摸了下耳垂,溫度溫熱,回想到什麼,有些心不在焉。
“愣那乾什麼,還不關水!”柒母盯著柒安,總覺得她有哪裡不對勁,心中警鈴大作,愈發不妙。
柒父剛下班回來不久,樂嗬嗬道“閨女,我給你們買了榴蓮,快過來嘗嘗!”
柒安大驚失色“什麼?!”
柒母“……現在,立刻,你可以離家出走了。”
論家裡隻有一個人瘋狂沉迷榴蓮是一種怎麼樣的體驗。
柒父默默捧著自己的寶貝榴蓮去了廁所畫圈圈。
“好了,柒安你過來,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柒母坐在沙發上,清了清嗓子。
“什麼事情這麼嚴肅。”
“你覺得庭彬怎麼樣?”
“很好啊。”
“他成熟、穩重、有上進心,比起外麵那些成天燈紅酒綠,不務正業的男生來講,萬裡挑一。”柒母。
柒安隱約猜到柒母要說什麼了,嘴角弧度垮了下來。
柒母還沒放棄“我跟你邵阿姨商量了下,想給你們訂個婚,等畢業之後,合適的話就領證結婚,你跟邵庭彬從小一起長大,媽媽信得過,你對他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