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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點。
岑尤佳拿著晚宴包出現在宴會現場。
雖說是私人晚宴,但也集結了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上到社會名流,下至商界的精英,這場晚宴也是百人級彆。
主辦人莊老先生是本市赫赫有名的企業家,早些年的生意不僅有關房地產行業,還包括與上麵相關的水利工程,隱退前在各個領域都有著不錯的人脈資源。
岑尤佳的父親岑正毅當年搬到北城白手起家,也得到過莊老先生的提攜。正因如此,岑正毅剛一落地連家都沒回,直接來到宴會現場,就是為了給莊老這個麵子。
岑尤佳站在宴會廳門口,掃了一眼,便看到二樓被人圍在當中恭維的岑正毅。
現如今,岑氏集團的財力早就把莊老的生意甩在後麵。岑正毅走到哪裡,人們就聚集在哪裡。
但凡能攀上岑氏,彆說分塊蛋糕,有口湯喝也是極好的事情。
岑尤佳不想這麼早沒了自由,當然不會著急上樓,轉身朝餐台走去。
感受到身後的男人緊跟,岑尤佳忍不住嘖了一聲,回頭看他“我餓了,先吃東西行不行”
程峋雙手背在身後,退了幾步,沒再緊跟。
岑尤佳隨手拿過甜品盤,正想給錢皓打電話,就被人在身後叫住。
“岑小姐”
聞聲,岑尤佳轉過身,隻見一個長著桃花眼的男人走來。
她想了大概兩秒鐘,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餘光看到程峋走近,岑尤佳隨口問了句“我們認識”
“抱歉,是我唐突了,這是我的名片,”男人遞上名片,又自我介紹道“兩年前我們在岑氏見過一麵,不過我想岑小姐應該不記得我了。”
岑尤佳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兩年前的事情,還是一麵之緣,當然不記得了。
“孟維謙,”岑尤佳念了遍他的名字,實話實說道“確實沒什麼印象。”
眼前這個孟維謙,名片上的頭銜是一家建材公司的總經理,看樣子和自己年齡相仿,她猜想應該是個企業家二代。
隨手將名片收進晚宴包裡,岑尤佳轉身繼續挑選合口的餐點。
她的餘光一直在觀察不遠處的程峋。
若是之前那幾個保鏢,估計沒等人走近,已經虛張聲勢的將人擋在外麵,不光讓她尷尬,更像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打手。
雖然剛才程峋也在第一時間有了反應,但他觀察了來人的意圖,沒有像個愣頭青一樣上來就攔住對方。
岑尤佳有些走神,以至於身旁的孟維謙一直找話題,她都沒搭理。
“尤佳”
抬頭看見錢皓過來,岑尤佳這才有了笑容,迎上前低聲問著“穩妥了”
“當然,我辦事你放心,”錢皓壞笑著比了個手勢,又不忘打量著跟在後麵的孟維謙,“新保鏢就他”
岑尤佳拍掉他的手,搖頭說“不是他,在九點鐘方向。”
錢皓端過酒杯,好似不經意的側身觀察著。
以為自己的動作足夠謹慎,沒想到那人正大大方方的看著自己。
錢皓不由得嗆了口酒,有些狼狽的咳嗽起來。
岑尤佳翻了個白眼,背過身說“瞧你那慫樣兒”
話音未落,岑尤佳就看到岑正毅身後跟著一幫人朝她走來。
下意識用手肘搗了錢皓一下,“提醒你啊,彆亂說話。”
錢皓做了個收聲的手勢,轉臉就衝岑正毅叫道“岑叔,有些日子沒見您了。”
眾人紛紛讓開,為岑正毅騰出距離。
岑正毅笑著點頭“你這小子,尤佳提前回國,你又跟著回來了,前兩天你爸還跟我念叨呢。”
錢皓憨笑著撓了撓頭,“尤佳不在那兒,我待著也無聊,正好我爸想讓我回來接班,乾脆也回來得了。”
兩家是世交,岑尤佳和錢皓從小打到大,甚至高中被送到國外讀書,錢皓也是前後腳跟著去了。
岑尤佳比錢皓大一個月,從小就欺負他,兩人不像是青梅竹馬,更像是鄰家姐弟。
寒暄了幾句,岑正毅這才走到岑尤佳麵前,先是和走過來的程峋點了點頭,這才說“尤佳,你跟我上樓和莊老先生打個招呼錢皓你也一起來吧,你爸剛才還說找你一起上去呢。”
儘管岑尤佳不樂意,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
把吃了兩口的餐點放下,岑尤佳跟著岑正毅朝樓上走,周圍的人在其他保鏢的溝通下紛紛散去。
唯獨程峋被允許跟上二樓。
這麼一來,岑尤佳對他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來到二樓,岑尤佳順手接過侍應生端來的紅酒。
走在前麵的岑正毅停下問道“我聽說,昨晚在酒吧有人鬨事”
岑尤佳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一旁的程峋。不是這麼不守信用吧遲到一分三十六秒,真的打她小報告
“爸,其實昨晚”
“聽程峋說你還想看熱鬨,我是怎麼教你的”岑正毅語氣不由得嚴厲起來,礙於公共場合,還是壓低了聲音“這次你回來已經鬨了這麼久,差不多該收收性子了。”
岑尤佳端著酒杯,又看了程峋一眼。昨晚何止是看熱鬨,她就是昨晚鬨劇的核心人物。這麼說來,這個程峋還算識趣。
“接下來三個月,程峋會看著你,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哪都不準去。”
岑尤佳皺起眉頭,嘀咕說“爸,你是不是有仇家找上門乾嘛突然管我,我又不是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