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峋冷眸點頭“開到樓下。”
見狀,沈言博也猜出了程峋的身份。
“尤佳,你要出院嗎我也可以送你的。”沈言博主動說著。
說話間,程峋和沈言博幾乎是同時向岑尤佳伸出手來,一左一右,不一樣的方向,一樣的掌心向上。
岑尤佳並不意外從沈言博有這樣的舉動,倒是被程峋驚喜到。
隻是愣神了一秒鐘,岑尤佳就看到程峋有收回手的意思,趕忙拉住他的手,不忘補一句“謝謝。”
程峋低頭沒說話,默默把岑尤佳扶到輪椅上,握住的手也適時放開。
“我來推吧。”
沈言博微笑著從程峋身前搶先一步握上輪椅推把,像是沒有被剛才的插曲影響一般,推著岑尤佳朝電梯緩步走去。
岑尤佳忍不住回頭看程峋,可在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又被他躲開。
“怎麼了有忘記拿東西嗎”沈言博稍稍彎腰問著。
岑尤佳搖頭,來到電梯口,忍不住問他“你不是留在英國讀博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沈言博側身走到她麵前,輕推鼻梁上的無邊眼鏡,笑著說“如果說是回來找你,你會開心嗎”
鏡麵的電梯反射著一行人的身影,程峋的身影最為明顯。
沈言博,二十七歲,和岑尤佳、錢皓以及湯瑤瑤一幫人早些年是一個圈子裡玩的。
隻不過沈言博屬於彆人家的孩子,優秀的事兒那有一個算一個,在二代的圈子裡是學霸的存在,也是很多人的白月光。
如果硬要說,曾經岑尤佳也非常欣賞沈言博,尤其是在和錢皓、宋天瑞一幫渾小子比較之後,沈言博出眾的讓人仰望,再加上他儒雅彬彬的學長氣質,簡直是挑不出缺點的一個人。
“在想什麼”
岑尤佳回過神,低頭看著懷裡的百合花,“沒,隻是好奇你怎麼回來了”
沈言博推著岑尤佳進了電梯,溫柔的語氣似若無人“我申請了明年去你那所學校讀博,本來想飛過去再告訴你,但我落地才知道你回國了,正好有假期就飛回來了。”
“你不是打算留在芬蘭嗎”岑尤佳脫口反問著,顯然很意外他這個決定。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
沈言博緩步推著岑尤佳走出電梯,幾個保鏢也隨之散開,包括程峋。
“你也知道我的專業是心理學,你那所大學心理學係很不錯的,”沈言博有些避重言輕的回答著,環顧四周後蹲下身說“尤佳,我知道你現在還單身,可以的話,我想我們”
岑尤佳慌了神,不自覺的看向幾米外的程峋,急聲打斷道“改天再聊吧,我有點累,想先回去了。”
三年前,沈言博從芬蘭飛到岑尤佳讀書的國家,雖說都在歐洲,但沈言博還是轉機了一次。岑尤佳當時反應遲鈍,拉著錢皓在平安夜赴約,三個人友好的把平安夜約會變成一次老友相聚。
直到聖誕當天,沈言博急匆匆飛回芬蘭,在機場莫名其妙的主動擁抱了岑尤佳,這才讓她意識到原來這次見麵不隻是吃頓飯那麼簡單。
隻不過沈言博自始至終都沒有把話說清楚,岑尤佳自認沒有心臟砰砰跳的感覺,也就裝傻充愣下去,自此兩人再沒了下文。
當岑尤佳再次看向程峋時,他終於邁步走了過來。
“岑小姐,現在回去嗎”
聽到程峋又是這樣一板一眼的稱呼她,岑尤佳有些生氣,應聲說“麻煩你,扶我上車”
看著岑尤佳坐車離開,沈言博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車上,程峋沒有像之前坐在後排,而是坐到副駕去了,全程目視前方全然沒有轉頭看過她。
岑尤佳賭氣似的朝車窗那側偏頭。
但這股氣在回到老宅後便消失了,因為王阿姨說
“程先生,一樓拐角那間套房已經收拾好了。”
“謝謝王阿姨,我先把行李放過去。”
目送程峋拎著行李袋去了房間,岑尤佳坐在輪椅上,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王阿姨,這是什麼意思啊”岑尤佳明知故問。
王阿姨趕忙推著輪椅,解釋說“老爺不放心你,所以安排程先生在家裡住下佳佳你不用擔心,程先生人很好,不會亂來的。”
誰亂來還不知道呢。
岑尤佳壓著嘴角的笑,眼神還有意無意的朝那間常見不用的套房望去,“王阿姨,你好像很喜歡程峋嘛。”
王阿姨推著她到客廳,笑著說“程先生年輕有為,做事成熟穩重,這次要不是他及時出現,都不知道我們佳佳在哪裡呢你啊,可把王阿姨嚇壞了。”
“都沒事了,”岑尤佳拉著王阿姨的手,眼睛滴溜溜轉著,小聲問“王阿姨,我腳這樣不方便,是不是也搬到一樓比較好”
“喏,一樓麵朝花後園那間套房也整理好了,還插了你喜歡的桔梗花,我推你過去看看。”
剛走兩步,王阿姨突然想起什麼,轉頭望著不遠處玄關處隨意擺放的百合花束。
“佳佳,那束百合是誰送的”
岑尤佳隻是回頭瞥了一眼,隨口說道“沈言博送的,放客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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