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沈叔叔約的,本來說出去吃,知道你腿腳不方便,就定在家裡吃了”岑正毅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岑尤佳。
看到岑尤佳表情不對勁兒,不禁端起茶杯說“言博一回國就去醫院看你,那孩子什麼心思我能看出來。”
沈家是醫學世家,從沈言博太爺爺那輩兒精通中醫,爺爺是著名骨科專家,奶奶是藥學專家。更彆說沈叔叔和黃阿姨了,一位是製藥集團創始人,一位是婦產科主任醫師。
“對了,我記得言博是心理醫生對吧”
聽到岑正毅張口閉口都是沈言博,岑尤佳莫名有些心煩,吃力地轉著輪椅,沒好氣的說“沈言博還要讀博,還不是醫生。”
“我聽你沈叔叔說,北城幾家醫院都向言博拋出了橄欖枝,言博那麼優秀誒尤佳,你去哪裡”
岑尤佳費力的轉著輪椅,嘟囔說“我
還能去哪裡你這不讓去,那不讓去的,我回房間唄。”
岑正毅皺著眉頭歎氣,見程峋已經起身,趕忙頷首示意著。
餘光瞥到程峋扶過輪椅把手,岑尤佳突然不想回房了,“我想去花園待會兒,你推我過去吧。”
程峋沒說話,隻是聽她的去了後花園。
明明才四點半,天色卻昏黃的不像話。
雲層壓得很低,像是隨時都會下雨似的,空氣都變得悶沉。
麵朝滿牆的洋桔梗,岑尤佳煩躁的心情得已短暫的平複。
早就立了秋,天色稍稍暗下,微風就帶著幾絲冷意。
岑尤佳隻穿了一件家居睡裙,風一吹就忍不住打了冷顫。
“回房間吧。”
“不要啊嚏”
岑尤佳揉著發酸的鼻子,下一秒身上就多了他的外套。
再抬頭時,程峋已經走到一旁藤椅上坐下,兩人隔了將近一米的距離,岑尤佳甚至懷疑他是故意的。
“我醜話說在前麵,後天我是一定要去的。”岑尤佳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進他的外套袖筒,似乎還有他身上殘留的溫度,而他現在隻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
見他不接話,岑尤佳索性繼續說“jdc賽方是有要求的,設計師本人必須到場,不僅要看珠寶本身的成品,設計師本人的發言也很重要,會影響大賽評委對作品的打分。”
總之,她是一定要去的。
程峋十指交叉,知道岑尤佳對這個比賽的重視程度。
突然,岑尤佳懷裡的外套傳來手機鈴聲,是程峋的手機。
程峋上前接過手機,看到母親劉桂華打來的,習慣性走到一旁接聽。
一陣風吹起岑尤佳耳邊的發絲,她坐在輪椅上,偏頭看著後花園成簇盛開的花卉,聽著風帶來他低沉的聲音。
和那次在辦公室裡聽到的差不多,岑尤佳猜想應該是他家人。
恍然間,岑尤佳記起今天已經是周四了,明天就是周五,程峋說過每周五要回家吃飯。
起初她曾猜疑是程峋編造的借口,後來查過才知道這的確是真的。
風一陣又一陣,岑尤佳安靜的坐在那裡,隻不過耳朵豎得比誰都高。
放在之前,岑尤佳都是不予偷聽,今天偏偏好奇,且又聽得清清楚楚。
電話那頭應該是程峋的母親,短短幾句話裡,說了三次周雅的名字。
周雅。
岑尤佳回想著周雅的模樣,心裡有些吃味兒。
很快,程峋掛斷電話重新走了過來。
“你明天晚上不留下吃飯”岑尤佳故作隨意的問著。
程峋視線落在她膝蓋上的外套,隻是說“我明天休息。”
“休息一整天”
“嗯。”
岑尤佳好看的細眉擰在一起,手指抓著那外套的衣袖,嘀咕說“剛搬進來就請假休息。”
程峋低頭裝作沒有聽見。
在看到沈言博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了岑正毅先前說的門當戶對。
半個小時前,岑正毅在書房和他提起沈家人明天來吃飯的事。岑正毅邀請了他,但他拒絕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沈言博在追求岑尤佳,岑正毅又怎會不知道
如果他隻是一個保鏢,受邀留下也算合理。
可他沒有那麼清白。
他不懂得一見鐘情的感覺,更不認為自己對岑尤佳是如此。不論是三年前在機場的那一麵,還是如今相處之後的幾次三番的心動。
即便明天不是周五,他也做不到心安理得,坦坦蕩蕩的留下吃飯。
深海與月光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