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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吳邪還未有所動作時,危夏又親了一下他的臉。隨之而來的是她輕巧的聲音,她說“那邊在看我們。”
蘇難,以及她的雇主馬老板,他們坐在火堆旁,視線卻落在吳邪和危夏身上。聽到危夏這麼說,吳邪沒有回頭,他知道這時候他的反應不應該是回頭。
情侶之間有些親密舉動實在正常不過。不過,吳邪想,她是不是有些太過敬業了呢為了維持他們之間的“設定”。
對於危夏,吳邪了解的實在不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的身份,以及她的目的一切都尚未可知。
在吳邪的人生中,有太多人經過,身上充滿秘密的人也不少,但大多也都隻是過客而已。所以危夏或許也會是其中之一,帶著秘密來,也帶著秘密走。仿佛隻是在沙漠中吹過的一陣風沙,留下的痕跡很快就會散去。
思及此處,他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了煙盒,熟練地點了根煙抽。危夏靜靜地注視著他,吳邪將煙盒遞過去,問她要不要也來一根。
危夏搖頭“抽煙傷肺。”
吳邪笑了,點點頭道“說得沒錯,抽煙傷肺。看來你很惜命。”
“我或許可以活到二十歲,不過,也可能活到兩百歲。”危夏說,“惜命一些總不是壞事。”
可是世界上有幾個人能活到兩百歲呢吳邪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身影。那是一個眼神淡漠如水的男人,他們最初認識的時候,男人並不開口和他說話,即便他主動搭話,對方也不怎麼搭理他。一開始,吳邪還有些生悶氣,可後來他們還是慢慢熟絡起來,最後成了朋友。
那個男人,就是張起靈。
張起靈身上流淌著麒麟血,他是張家人,而張家人都很長壽。可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不斷被“天授”。一次次失去記憶,一生都奔波在尋找過去記憶的路途中,無法停歇。
危夏也是張家人麼吳邪將她說的“活到兩百歲”和張家聯係到了一起,可他已經聽她說過自己的姓名,而且她說過,她的姓氏是有含義的。
除了張家人之外的另一個家族,宛若黑月靜寂升起,那是張家人的敵人,現在也是吳邪的敵人了。那個家族,就是“汪家”。
從爺爺留下的筆記裡,九門所有資料之中,吳邪窺見了那個家族的一絲陰影,他驚訝於對方的神秘與隱蔽,也悚然於他們在過去那麼多年裡對他人命運的掌控。
為了奪回張起靈的命運,也是為了奪回自己的命運,吳邪孤注一擲,他想要以一己之力,去對抗這個潛伏在黑暗之中的龐然大物。
所以危夏有可能是汪家人麼吳邪看著她,他直覺對方應該不是。汪家人不會這麼醒目才對,他們就像是影子,存在但不會被人注意。
危夏太過醒目了,她有著一張漂亮的臉,而且行事相當張揚,想讓人不注意到很困難。
吳邪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危夏也靜靜地同他對視。樺樹林裡的灰褐色樹群在黑暗中宛若無數張牙舞爪的妖魔,誰也不知道哪棵樹裡還藏著誰的枯骨。
危夏的害怕是假的,在這個隊伍之中,隻有黎簇的害怕是真的,因為隻有他是被吳邪“綁架”來的。
烤火的黎簇眼神一直往吳邪和危夏這邊瞟,他有點好奇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便扭頭問王盟“你老板和他女朋友是怎麼認識的啊”
王盟哪能知道呢他都不知道危夏什麼時候就成老板的女朋友了。
他端著搪瓷茶缸喝了口水“我是他手下,他是我老板,你見過哪個老板的事情跟手下彙報的,我哪能知道老板怎麼談的戀愛”
黎簇一想這也挺有道理,不過他沒死心“那你老板的女朋友,又是什麼來頭她知道你們是乾這行的麼”
危夏的身份,王盟也不清楚,不過他沒忘記對方的人是如何囂張的態度。他為此還有些生氣,又覺得黎簇問得太多了,便擺擺手“你問這麼多乾什麼去去去,早點睡覺去。”
黎簇又討了沒趣,他知道從王盟這裡也問不出什麼。忍不住有些生氣,不過他的氣憤從來都隻能氣憤一下,最後不了了之。
吳邪沒去關注他們這邊,他很放心黎簇不會跑,因為在這種地方,跑了隻會死得更快。而黎簇知道怎麼選。
為了能夠更好地製定計劃,去探尋黑暗之下的汪家人的蹤影,吳邪從蛇礦裡找到了一種黑毛蛇,它們的蛇毒之中儲存著蛇的記憶。吳邪一直在通過費洛蒙讀取蛇的記憶,他甚至為此讓黑瞎子給自己做了手術,犧牲了自己的嗅覺。
沒了嗅覺,似乎也對生活沒什麼影響。吳邪素來擅長自我開解,這也是一種難得的樂觀心態。
沉默了好一會兒,危夏才問他“你總問我為什麼去古潼京,那你呢你去古潼京又是為了什麼”
吳邪抽著煙,灰白的煙霧嫋嫋飄起,他隻道“和你一樣,古潼京裡也有我必須要找的東西。”
“那黎簇又是用來做什麼的”危夏看起來有些不解,“他能對我們找到古潼京起什麼作用麼”
吳邪沒有直接回答她,他隻是含糊地告訴危夏“等到他發揮作用你就知道了。”
危夏終於不再說什麼。
今晚情況特殊,搭好帳篷已至夜深,一行人抓緊時間補充睡眠,等第二天天亮好想辦法出去。
雖然蘇難的手下對吳邪不太客氣,但指路的事還是得仰仗吳邪。吳邪拿著望遠鏡上了蘇難開的皮卡車車鬥,他得站在上麵才方便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