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車窗,把車開出後,施璟歪歪斜斜靠在副駕駛,半斜著眼看蔣獻,挑釁地朝他吐了吐舌頭,“裝什麼裝,還戴個口罩,真當自己是大明星啊,有誰認識你哦。”
“我不裝一裝,怎麼掙錢給你花。”
施璟窩在座椅上閉眼假寐,“彆總是跟我談錢,不愛聽,睡覺了,彆打擾我。”
中午在服務區吃了飯,施璟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路。直到蔣獻拿著濕紙巾給她擦臉,她才醒來,車已經開到小區的停車場了。
她伸了個懶腰,起床氣上來了,小臉皺巴巴地發脾氣,“煩死了,你拿什麼東西弄我臉,長痘了我弄死你。”
“濕巾呢,你常用的。”蔣獻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從駕駛位離開,繞到副駕駛開門,“要我背你,還是自己走”
“滾開。”她把一頭長發撓得一團糟,戾氣繞身地下車。
蔣獻去後備箱抱下從施家帶回的車厘子,走在施璟身後,跟著她的影子走,上了電梯,施璟對著電梯門的反光整理頭發,蔣獻突然道“施璟,畢業後我們結婚吧。”
“閒得慌。”施璟隨口回一句,不放心上。
蔣獻回想,他和施璟什麼時候開始談戀愛的,高中時他們就曖昧了。施璟高中時整天在玩,成績不太行,蔣獻怕她不能考到和自己一個城市。
拿錢哄她做卷子,做一張卷子給一萬塊,周考總分進步十分給五萬。施璟性子懶散,趴在桌上跟喝了假酒一樣,五迷三道的,拿著筆半天寫不出一個字。
蔣獻把她抱腿上,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給她輔導。
她勉強考上個末流一本,和蔣獻一起來到江州市。
蔣獻考了個211重點大學,他的大學和施璟的大學都在同一片大學城。從他校區的後門出發,騎十分鐘的自行車繞過濕地公園,就能到施璟的學校,他可以每天給施璟送飯洗衣服。
軍訓結束後,國慶節兩人一起出去玩。
在酒店裡,他在浴室給施璟洗衣服。施璟拿著手機,不知道看了什麼東西,臉紅紅的,扭扭捏捏說,蔣獻,你洗我的衣服乾什麼,有什麼企圖
蔣獻擰乾手裡的衣服,拿衣架掛起來,隨口問,給你洗衣服還能有企圖他純潔得要命,是真不懂。
笨死了,施璟罵了一句,走出浴室回到床上。
蔣獻晾好衣服,回來湊過去看施璟的手機,臉色騰紅,血液燥熱,強勁的心臟聲從胸腔震出,震動著鼓膜,結結巴巴提醒道“你,你彆亂逛這種不三不四的網站,小心手機中病毒。”
“才不是不三不四,這是正經的網站。”施璟還在看視頻。
蔣獻隻記得那天晚上,他初吻交代給施璟了。後來次數越來越多,他像服務周到的侍應生,隨叫隨到,兩人沒有相互告白過,卻處得像老夫老妻。
電梯門開了,蔣獻回過神時,施璟已經離開了電梯。他回到家裡,放好車厘子,閒閒靠在浴室門口看施璟洗澡,再次問“剛跟你說話聽到沒,畢業後結婚。”
“跟誰結”施璟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扭過頭隔著水霧看他。
“你說跟誰結。”蔣獻認真問道,結婚這件事,對他來說是既定的,沒有任何存疑,“就我們這個關係,不結婚天理難容。”
“誰要跟你結婚哦。”
“不跟我結婚,你以後花誰的錢”他問道。
對於結婚或者談戀愛,這些生活化的感情,於施璟好像可有可無。
她有超強的物欲,每天隻想花錢,走向極端的物欲把生活的煙火氣壓得所剩無幾,她的快樂隻來源於花錢。
“我自己賺錢自己花,行了吧。”施璟脫口而出,開大花灑水流,衝乾淨身上的泡沫,隨手裹了浴袍出來。
蔣獻洗好自己,吹乾頭發,回到臥室,施璟側躺在床上玩手機。他覷了一眼她的屏幕,又在買東西,購物車的數字小紅點顯示“12”,這個數字還在不停攀升。
他手伸進被子裡,“趴過去,給你揉腰。”嗓音帶有低沉磁性的好聽,因為當演員,曾經下苦功夫學過配音,字正腔圓的同時,還有絲絲縷縷清醇的性感,透著撩撥的張力。
施璟不情不願動了下,眼睛盯著手機不放,“什麼腰肌勞損,我看就是騙人的,我現在怎麼不覺得疼。”
“腰肌勞損是老毛病,以後年紀上來了就疼了,彆動,先揉一下,等會兒熱敷。”
他指骨修長有力,富有技巧按在施璟的後腰,按照老中醫的手法給她揉,他熬夜看了許久治療腰肌勞損的手法,希望施璟能快點好起來,二十幾歲的年紀,玩手機玩到腰肌勞損她真的是被寵得無法無天。
“彆按了,衣服都給你扯爛了。”施璟煩他,扭頭焦躁罵道。
“不按你腰繼續疼,又來怪我。”
施璟拉住他手腕,把他的手抽出來,“疼不疼也是我的事,你老嘮叨乾什麼。”
“疼在你身上,痛在我心。”蔣獻在她身上永遠有用不完的耐心。
插入書簽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